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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过来后,重逸在院子里抱着手臂问陆应秋:“你这回来,带了什么消息?”期思神色一顿,和缘空一同看向陆应秋。“这次为何来得这么突然?”期思也问。他有些忐忑,通常情况下,陆应秋不会突然前来,而近日到处传消息说北境要打仗,他便心里不踏实,担心陆应秋要上战场。陆应秋思索了一下,方才柔和的神情严肃下来,看看他们,开门见山地说道:“北境要打仗了,燕国和大凉结盟,派出四十万大军,咱们晋国调兵三十多万,已开始备战。”缘空不经意地拈着手里佛珠,有些担心。陆应秋顿了顿,又对期思说:“我和你爹这次都要出征。”重逸看向期思,脸上情绪却瞧不透。街头巷尾的传闻都是半真半假,唯独陆应秋的消息是再确切不过的,期思听到他的话,低着头,眼睫垂下。他神情隐在面容的阴影里,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你们上战场……要小心些。”陆应秋料见他的反应,深邃的眼看着期思侧脸,试探着问:“不给你爹写封信?”期思果断摇摇头,他也没什么可写的,他爹没来看过他,两人从没书信往来,就算要写,也还是这么几句话。陆应秋也不能勉强他,上前坐在榻边,伸手揉揉他乌黑的发,眼底有些无奈,只道:“他也有不得已,你以后兴许就明白了。”期思抬头看了看他,明亮的眼里闪烁着复杂情绪。他也担心他爹,却不想低头退步,否则总觉得娘的委屈白受了。重逸摇摇头说道:“罢了,总归会平安无事。”次日,冯家便去官府打了招呼,将案子撤了,说是误会一场。陆应秋也已把府衙勾结营私的事交给人去办。这事解决得很利落,陆应秋也要离开了。“时间紧,我就是来看看你们,这事也结束,便安心读书,等我回来。”期思和缘空自然很不舍,但知道陆应秋有军务在身,如今又要打仗,更不能任性留他。“你们彼此照应,功课不可落下。”重逸、期思和缘空送陆应秋到门外,期思看着陆应秋风尘仆仆来了又去,心里五味杂陈的。陆应秋知道期思所想,不再劝说他和他爹的事情,朝三人挥挥手,留下高大的背影,一人一骑很快消失在街巷尽头。重逸一向行踪不定,期思伤势好得差不多,重逸教他几招新剑式,便也要走了。“听说宋赫去了荆州,我去找他晦气,你练好这几招,乖乖等为师回来。”重逸叮嘱期思。重逸要走,他是留不住的,陆应秋和重逸离开,日子又回到往常。此时正值山寺春景极盛之时,院外的遍山的杜鹃和桃花开放,一阵清风过来便是满山芳菲的期讯,芳华寺也因此得名。春景满覆,古刹芳华。聚散如故,只是所有人都未曾想过,再见会是另一番境地。陆应秋和重逸走后,头半个月里,边关消息传来,晋国昭武将军瑞楚,衔升一级,封为定远大将军,统领晋国全军,坐镇北境,应战大凉、燕国盟军。头一战两方相杀于断雁关下,据传极其惨烈。随后的半个月消息不明朗,战火远未烧到这里,却也有些人心惶惶。一出门便能听到七七八八的谈论,期思难免烦乱,与缘空在芳华寺读书时,先生也频频批评两人走神。“君子临危不惧,小人才整日惶惶,即便打仗打到跟前,也要有不动如山的气度,怎能自乱心神?”期思干脆闭门不出,省的听那些流言蜚语,只等陆应秋传消息来。大半个月过去,他闷头读书练剑,倒是都有些进步。这日,春末晴好,期思和缘空趴在放生池边,手里柳枝逗着鱼,小云松在旁边执一柄竹伞给两人遮凉。风拂过,寺外山林苍翠,周围不时人来人往。两人正昏昏欲睡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院外匆匆过来,大步到了他们身后,一手按在小云松肩膀上,小云松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回头看来人。那男人面容深邃,面部轮廓锋利而有些阴沉,一身黑色武袍,腰间一柄剑,气势隐隐。男人的手极有力,捏着小云松肩膀示意他不要乱喊,小云松有功夫傍身,这男人却显然武功高强,小云松被他按着竟挣不动,只微微挪了步子挡住缘空和期思。黑衣武袍的男人另一手迅速从怀里拿出一块黑金雕刻的牌子,让小云松看了一眼,又收回怀里,低声问道:“哪个是你们小公子?”小云松认出了他,又看了牌子,霎时恭敬挪开一步,回头伸手指了指缘空。期思与缘空感觉到来人,一起回头看,正见到小云松与那男人低声交谈。缘空正犯着迷糊,靠在池边,眯着眼睛半睡半醒地问:“是谁?”那黑衣武袍的男子在他面前蹲下,腰背却直挺,深邃的眼里没有情绪,看着缘空道:“小公子,我来接你回家。”缘空被春末的清风吹得半梦半醒,也没注意他说的什么,迷迷糊糊道:“哦。”那男人:“……”期思摇了摇缘空肩膀道:“他要带你回家去!”缘空这才一下清醒,眼睛睁得滴溜圆,惊讶地看着那男人,一堆问题如连珠炮抛出来——“回家?你带我回家?”“我爹让我回家?”“不当和尚了?”期思:“……”缘空一根头发没剃过,何时真当过和尚。小云松忙弯腰解释道:“是是是。”期思却有些警惕,看看那男人,问缘空:“你认识他?”缘空便抬头以询问的眼神看小云松。小云松有些激动,确认道:“是家里人,小公子快走吧。”缘空这才站起来,跟着小云松往寺里侧院去收拾东西。男人没跟过去,反而转头看着期思,打量片刻,似是有话要说。期思皮肤白皙,面貌俊秀。兴许是与缘空待得久了,两人眉眼间有些相似。但期思跟随重逸习武,身形挺拔,虽有些瘦,但身体带着小少年的力量感,缘空身形文弱些。男人开口问道:“你是期思?”期思点点头:“怎么?”男人说道:“陆应秋嘱咐,要你和小公子一道随我离开。”期思觉得有些奇怪,抬头问他:“陆应秋?他在哪儿?为何一直不传消息来?”男人眉眼有些冷,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陆应秋有军务在身,他平安无事。”说罢,男人眉头微蹙,似乎有些犹豫,又道:“期思,陆应秋有消息给你,关于你爹的。”期思心里一提,直视他眼睛,问道:“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