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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上白墙青瓦房,再多挖几口井,保证收拾得亮亮堂堂。 牙郎已等在宅子里外头了,见范溪与安娘带着仆从坐轿过来,连忙过来行礼迎接。 “安老夫人,符夫人。” 范溪点头,道:“不必你,我与娘自看便成。” 牙郎忙应了一声是,退到一边去了。 范溪带着安娘看。 安娘看着这一片院子也觉得挺好,地方大,安静,方方正正,看着挺大气。 范溪做决定,其余事情自然有手底下人去办。 她看上了这片院子之后,交代手下人,手下人很快就为她过户。 她一共买了六座院子,院子有大有小,加起来超过了半条街,一共花去两千七百多两银子。 这样的院子在她看来着实便宜,范溪继续让人留意,这六座院子则找来泥瓦匠,打通做一排,又铺石板打水井,准备酿酒。 正当她遣手底下人开始买粮食之时,绿鹦等仆从也终于到了。 他们跟商队一起来,足足赶了五十多辆大车,进城的时候队伍排得好长。 范溪正觉得手底下处处不便,见自己人手来了,也松了一口气。 香露铺子她暂时不打算开了,这地方人穷地偏,消费能力不足,开这样的铺子不一定能赚回本钱来。 她打算先酿酒,再开个马场,酿酒的酒糟等可以用来喂马。 既然有粪肥可用,再买个庄子也使得,在外面买菜终究有些不方便,买个庄子就可以种自家喜欢吃的菜。 范溪计划得好,范远瞻在背后支持她,安娘也帮着做许多事情。 她干劲上来了,手底下的产业一样样置出来,很快弄得如火如荼。 当然,表面上,这些铺子马场都挂在他人名下,要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来。 时间过完盛夏,又过了秋日,很快便到隆冬。 范溪他们酿的酒不错,粮食酒之类,他们早已经熟门熟路,产出来的酒甘美香醇,很受来往商队的欢迎,商队们大多一缸一缸地买。 葡萄酒也初见成效。 葡萄酒不好酿,而且还要二次发酵,酿造的时间比较长,范溪他们只滤了一次,得了三十大缸酒液。 她手底下所有人都没有酿造葡萄酒的经验,要酿多久,什么时候能酿好,只能凭感觉。 左右范溪不缺这点酒卖钱,酿酒一点便久一点,她一点都不着急。 又快到过年时,范溪今年出嫁,从娘家嫁到婆家,年前也该备年礼回娘家。 她送了一份香露铺子发展方向,送了两大木桶白酒,又送了北望山城的特产羊、梨子、柿饼等物,另外再配了五匹好马。 这样的规格,已经很体面了。 她派人往皇都走礼,又派人到内陆一些的城市买年货,准备过年。 北望山城地偏天冷,入冬以来已下过好几场大雪。 范溪正与安娘带着手下人炸丸子、做腊肠、晒rou干,范远瞻这一日忽然往家里送消息,说下头有个小镇遭到了北戎人劫掠,他带人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1-27 23:58:31~2019-11-29 23:14: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水墨莲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章 那啥 范远瞻这一出去, 范溪与安娘两个瞬间不安起来, 也顾不上什么生意不生意, 过年不过年。 好在范积蕴作为文职人员, 没有跟着去, 每日还会回家,带回一些军营中无关要事的消息,安一安她们俩的心, 要不然两人非急坏不可。 安娘心中焦急得很,嘴里嘟囔, “眼看就要过年了,这北戎人怎么挑这个时候来?” “北戎人又不过我们的年。”范积蕴暗叹一声,“今年天气冷得早, 又下了好几场大雪,草原上牛羊没有草吃,被牧民宰了不少,后来又有冻饿疫病,他们活不下去, 便来抢我们了。” “真是造孽。”安娘眼睛盯着窗外,“也不知你大兄他们何时方能回来。” “娘, 您放心罢。大兄用兵如神, 待事情处理好他便回来了。” 此次兵祸并不严重,只是被抢了些东西,北戎人早已从山上跑了。 范远瞻过去,主要还是让人建筑防御工事, 训练民兵,并且安排人巡逻,防范这群北戎人。 不过五日功夫,他又回来了。 他回来那日年二十六,还有好几日方过年。 范溪让人烧了慢慢几大锅热水,让范远瞻用饭后去洗澡。 范远瞻闻了闻自己的衣领,天气冷,在外头又不方便,他已好几日没洗澡,这几日又是跑马又是练兵,身上早已起了异味。 他洗澡便顺手连头发一起洗了,洗完披散在肩上。 范溪一进来便瞧见他穿着里衣,头发披在肩上,还滴滴答答往下滴水,不由眉头一皱,拿起布巾,“大兄,你怎么不擦擦?” “还未来得及。”范远瞻坐在椅子上等她擦头发,嘴里说道:“辛苦溪儿了。” 范溪拿起布巾站在他身后帮他擦头发,嘴里问到:“大兄,你这几日可顺利?” “顺利。”范远瞻闭着眼睛微昂着头,“不过是一些小喽啰,收拾他们不费什么事。” 范溪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妇人,她蹙起眉头,“既然一切都顺利,那为何大兄还在那处耽搁了这样久?” 说什么修筑防御工事,训练民兵,若是那北戎小喽啰,何必这么着急,派些人巡逻预警便是。 范远瞻见她看出来了,笑了一下,“今年到过年大约无碍,过完年也能平静一段时间,明年恐怕就没有那么平静了。” 范溪脑子转头,略想了想,她低声问:“这回来的北戎人可是北戎军队里的人?” “不错。” “这小股兵匪……莫非是来打探消息?” 范远瞻又露出一个笑容,闭着眼睛说道:“溪儿你不生为男儿倒是可惜了。” 范溪听了轻哼一声,手上继续利落帮她擦头发,嘴里随口说道:“我若是生为男儿,便不嫁与你了。” 范溪并未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范远瞻却听出了她的松动,脸上笑意愈浓,“是是是,若下辈子溪儿生为男儿,我便托生为女,我嫁与你。” 范溪手一顿,将布巾放到他肩头,“不与你开玩笑了,你自己擦,我去外头瞧瞧。” 她转身欲走,范远瞻大手攥住她手腕,将她往自己方向拉。 范溪猝不及防之下,坐到了他身上,嘴里轻呼一声。 范远瞻也没有进一步动作,他手虚虚在范溪背后托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温和地看着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