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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礼,便争了几句,难道符兄愿意让自家妹子的名字挂在别的儿郎口中?” 听他这样说,先前讨论的那一伙子书生一下子涨红了脸。 领头的那个嚷道:“伍兄你话怎能只说一半?我们明明是佩服符姑娘舞跳得好,堪与历史上的公孙大娘比肩。这种讨论能与市井中的讨论一样么?” 嚷嚷完,那书生朝符炬作揖致歉,“符姑娘舞跳的实在太好,当日陛下也夸赞了她,她为国争光,我们佩服得紧,便说了两句,实在并非小子们放诞无礼,拿一闺阁女儿说嘴。” 符炬脸色稍缓,却还是正色说道:“还请诸位日后莫说这些话了,有理解的虽能理解,但不理解的传来传去可得传出不好听的闲话来。今日之事便能为鉴。” 说着他瞥伍茗一眼,谁是那不能理解的传闲话之人呼之欲出。 伍茗一听不服气,“如何能说我不理解,谁家好女儿会被人常挂在嘴边?听说符姑娘还是那什么皇都三姝之一,这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符炬没说话,其他皇都三姝的拥护者看不过去了,“咱皇都姝丽不是几乎每五年都会评一次么?这样的美名,你要往歪处想也太龌龊了些。” 伍茗冷哼,“若是被评为皇都三姝便低调待在府中,谁也不会多说什么。符姑娘日日上街,这可就太张扬些了罢?” “嘿,瞧你这话说的,咱们皇都向来宽宥,也不拘着女娘们非得在家,你去街上瞧瞧,多少女娘往来,怎么到你这儿变成了一桩丑事?” 符炬眉目沉沉,死盯着他,“还请伍兄收回前言为好。皇都谁家女娘不学家事?女娘成亲后生儿育女,cao劳家务,都得靠成婚前细细学,我家meimei不过为学着管家,方多出门几回,怎么便成了张扬?” 伍茗口不择言,“怎么别家女娘不必上街学?就你家meimei要上街,我看这就是轻浮!” 符炬没等他话音落下,直接抄起拳头,一拳往他门面砸去,“我看你妄议别人家女眷,实在是失心疯!” 周围书生一齐惊叫起来,谁都未第一时间去拉符炬。 伍茗猝不及防被符炬压在身下,被打了两拳,气得眼睛都红了,抡起拳头便迎战,“你这粗鲁鬼才失心疯!” 第96章 教子 符炬生在将门, 手上武功却不怎么好, 有时武功马术之类, 还得拿丙等。 伍茗一弱质书生, 虽比他大几岁, 但身量却与符炬差不多高。 两人打起来乃是势均力敌。 堂堂国子监学生,真打起架来也如市井粗人一般,以拳擂, 以手抓,以脚踢, 不多时就滚做了一团。 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的衣袍全都脏了。 已经有人跑去叫了先生。 旁边有人劝架,也有人趁机下黑手, 踢打了伍茗几下。 伍茗知晓有人趁着混乱打自个,奈何正打着,也找不出究竟是何人背后下黑手,身上痛,心中气, 越想越委屈,眼眶都红了。 他们这边打了一会儿, 有人突然在人群之外喊到:“莫打了, 先生带着校监来了!” 哪怕国子监先生带着校监来了,两人还纠缠在一起。 校监见状连忙喊:“你二人作甚?先生在此,还不快快住手?!” 符炬气喘吁吁,抡着拳头往伍茗身上揍, 死活不肯停。 伍茗也还手。 校监上来拉他们,符炬被人抱住肋下,往旁边拖去。 伍茗也被人抱着,往另一个方向拖去。 符炬也浑身都疼,他抬起头来时仍恶狠狠地看着伍茗。 这时候他才发现伍茗不知何时已经哭了,眼泪淌了一脸。 符炬冷哼一声,气顺了点,这才不与他计较。 先生走上前来看了看他们俩,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身为国子监学子,居然倒在地上翻滚打架?真是岂有此理!有辱斯文!我定要上报祭酒,好好给你个教训。” 旁边有仗义的学子忙说道:“先生,实在是伍茗血口喷人,先辱及符炬家人,符炬方动的手。” “就是,伍茗出言不逊,说的话叫我这样的旁人听了都生气。” 先生不为所动,对符、伍二人说道:“我不管你二人谁的不是大些,在监舍内动手就是不对,你二人回去后好好反省,各自做一篇文章交过来。” “是。”符炬与伍茗二人齐齐行礼应下。 他们在国子监里打架的事如何也瞒不住,晚上的时候两家便知晓了。 宁国公被人一状告到了家中,心里憋气得紧,“你这孽畜,如何这般自大?那些话也是你能说的?” 伍茗梗着脖子,“我话又没说错。” 宁国公看儿子这样,若不是顾忌着他身上还有伤,当真想再捶他一顿。 他瞪圆了眼睛训儿子,“什么叫你话没错,那是大错特错,戎谨候家姑娘还未嫁你,行事与你何干?若你实在不满意,咱想法子将亲自退了便是,哪里容得下你这孽畜出去外面胡咧咧?” 伍茗不说话了。 宁国公被气得不成,实在不想看见他,伸手一指,“滚去祠堂好好反省两个时辰。” 伍茗沉默行了礼便过去。 宁国公跟夫人荆夫人商量,“这孽畜犯下这样大的错来,实在叫人看笑话,戎谨候府便对咱们恐怕也颇有不满,你备份重礼,带茗儿过去陪个不是罢?” “老爷放心,过两日我带茗儿亲自去。”荆夫人身子病弱,一张脸蜡黄,却还是不得不cao心儿子的事,她眉眼温和,问:“老爷可问清楚了,好好的,茗儿为何会跑去惹这样一桩是非?” “这孽畜。”宁国公长叹一声,“这里头还有四娘的事,四娘去礼部侍郎林家办的茶会上,不知道在茶会上听了什么,回来就跟她兄长说了一通。茗儿也是个耳根子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听闻此事叫仆从出去打听,这一打听就打听出事情来了。” 宁国公说到这里,有些怨怼,“这戎谨候府也是,教女教成这样,一点不着家,成日往外跑。” 荆夫人嗔道:“老爷子说的是哪里话,当时给茗儿定戎谨候姑娘,不就看她泼辣自强立得住么?咱大晋朝又不若前朝那般,拘着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听说开国时候连女子从军也是有的。这样说来,那戎谨候家姑娘也无错处。” “话虽如此,男子还是喜欢贞静一些的女子。” 荆夫人摇头,“娶妻娶贤,贞静温柔又有何用,关键是得立得起来,撑得起一府生计。我儿子我知晓,茗儿样样都好,就是有些迂腐,得有个人管得住他。再说,到了老爷与我这个年纪,难道还只看女娘是否温柔顺从?我瞧溪儿无甚不好。” 宁国公见她喜欢,只得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