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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她可以出道做歌手诶!唱得真好听!” “我觉得她应该去参加华国好声音,绝对4个导师一起转身!” 台下参赛选手们纷纷议论,都觉得孟迦应该进A班。 余归晚却蹙了蹙眉。 军队里每次打完胜仗,糙汉子们都会大口喝酒,大声唱歌。 没什么好听的曲,也没什么动人的词,很多时候这些醉汉们只是胡乱找个调子吼两声。 但余归晚每次听他们唱歌,却总能听出很多内容:对胜利的喜悦、对还活着的庆幸、对死伤战友的痛惜和对明天的迷茫与期盼。 而孟迦的这首歌,旋律如此凄美婉转,听完以后余归晚却没有太多触动。 说不上来为什么,她觉得这歌唱得好听归好听,却似乎只是用嘴在场。 若她是导师,恐怕给不了高分。 果然,导师们讨论了一会儿,叶灏宣布了孟迦的分班结果:C。 台下一片哗然,台上的孟迦也瞬间红了眼眶。 不过她一向坚强,很快就恢复常态,还对着导师们说了声谢谢。 “孟迦,你的声音很好,技巧也很好,”陈怡曼看叶灏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担起了解释的责任,“但我们从你的歌声里感受不到心动。你只是在演这首曲子,并没有发自真心地唱出来。歌者,最重要的是要能够用歌声与听众交流,要让他们在歌声中被你的情感打动,而不仅仅是唱。懂吗?” 孟迦点头致谢,眼底却还是一片迷茫。 道理是这个道理,每个唱歌的人都在表达自我。可是,怎么才能打动观众,怎么才能用心唱歌呢? 她不是不想做,她是做不到啊! 叶灏抬眼看了一眼孟迦,又懒懒地垂下眼去。 又是一个被商业演唱毁了的歌手,他见得多了,也并不想说什么。 有些东西不是别人说就能懂的,能不能悟出来就看天分看命了。 就在这时,台下响起一道吼声:“孟迦,加油!” 众人都循声看去,却是余归晚冲台上挥了挥手臂,大声给孟迦打气。 “切,真是想尽了办法给自己加镜头。”臧妮妮小声讥讽。 余归晚转头冲她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喊一句祝妮妮早日考上初中?肯定能赚更多镜头呢!” “你!”臧妮妮瞪圆了眼,到底没敢再说一个字。 叶灏看了眼余归晚,再转头看一眼又惊讶又动容的孟迦,轻笑一声。 罢了,既然是她愿意当众加油的朋友,那他就帮一把吧! “孟迦,你之前是在酒吧驻唱的商业歌手?”他开口问道。 陈怡曼“咦”了一声。 叶老师改性格了啊,明明之前对所有选手都冷冷淡淡不感兴趣的,怎么晕了一次回来,话变多了? 先是对余归晚说了好几句,现在对孟迦也开口了,莫非导演私下给他加报酬了? 孟迦一看是叶灏问话,也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毕竟这位叶导师可是出了名的严厉。 “是的,叶老师,我在酒吧驻唱了四年,有时候也会接外面的商演活动。” 四年? 陈怡曼露出惊讶的表情。 选手简介上写着孟迦今年才二十二岁,那她岂不是一成年就在酒吧工作了?怪不得看起来比真实年纪成熟一些。 叶灏点点头:“那这首是你的拿手曲吧。你算过自己一共向观众唱过多少遍吗?” 孟迦犹豫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地回答道:“每个周都会唱,观众很喜欢这首歌,经常会点。我想这四年来至少也唱过两百次吧。也许三百次也不一定……” “这首的创作者林夕有一个富士山爱情论,他认为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富士山,你能看到山,但不能搬走山。你只能自己走向山,体味山。爱情也是这样,逛过就已经足够。我认为,歌唱也是如此。不要被生活限制了你的心,希望你能突破自己。” 孟迦有些迷惑地看着叶灏。 富士山爱情论她知道,但突破自己与它有什么关系呢?她又该如何突破呢? 叶灏却觉得自己已经点拨得够多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孟迦,随后摆了摆手:“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孟迦虽然还是一头雾水,却只能鞠躬说声谢谢,然后便下台了。 台下的余归晚皱了会儿眉头,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加班,更新少一点,明天更新6000字,凑满3万,哼!我一定可以的!我为自己加油! ☆、第 11 章 虽然余归晚从前没听过什么“富士山爱情论”,但听过这首歌,再听叶灏的解释,她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爱情就像富士山,从来都在那里。人们被它吸引,扑向它的怀抱,享受它的美好。终有一天,人们享受够了,便如同离开富士山一样离开爱情。 爱情没有束缚人,它自始至终都在那里。人才是真正自由的存在,可以靠近,也可以远离。靠近的时候全身心享受,远离的时候也莫带愤懑,毕竟曾经拥有过美好,受过的伤便更容易放下。 如果秉持这种理念,那么相爱分开都是自然而然的选择,没什么可强求的。 歌唱也是同样的道理。 词是同样的词,曲也是同样的曲,歌者想唱便唱,想不唱便不唱,想快乐地唱就快乐地唱,想忧伤地唱便忧伤地唱,限制歌者情感表达的从来都不是歌曲本身,而是歌者本身。 孟迦唱了太多遍这首,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为了赚钱谋生而唱,并不是为了表达而唱,今天的表演也是为了拿高分而唱,并不是因为想唱这首歌而唱。 她的歌唱,失了本心,只流于表面地去表演歌曲,却不是发自真心地歌唱歌曲,自然打动不了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余归晚冲叶灏的背影微微撇了撇嘴。 这个叶灏,能一次说明白的话非要别人回去咂么半天,指不定咂么半天都咂么不出个滋味来,真是太故弄玄虚了。 她却不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立刻理解叶灏这番话的深意,而叶灏也已经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给孟迦开了小灶了。 待孟迦回到座位上,余归晚探身过去,悄悄附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通,孟迦原本迷惑的双眸便越来越澄亮了。 为了表示感谢,她把自己带过来却还没来得及喝的牛奶递给了余归晚。 “感觉你很累了,”画着烟熏妆的细长眼睛里透出关切的光芒来,孟迦把牛奶硬塞到了女孩子手里,“别跟我客气。” 余归晚也没准备跟她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