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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朋友也是好的啊!” 陈之影听得太阳xue一阵生疼,连忙解释:“阿姨,我不是医生。” “不是医生那就是护士啦,没事的,医生护士一样的……” “不,我都不是,我是法医。” 她的话一出,明显感觉大妈的手一抖,缩回手,她满脸的不可置信:“法医那是和死人打交道的哇!听说又脏又累还不吉利,一个小姑娘怎么做这个啦?” 陈之影神情波澜不惊,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进江寒与的耳朵:“这世上脏累的职业,总需要人去做。” 话音刚落,江寒与的视线便射过来,如利箭迅速。 第3章 chapter3 凌晨五点十五分,车厢里的人都昏昏欲睡,陈之影却睡不着,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又瞥了眼对面的江寒与,发现他双臂环抱睡得很安稳。 经历了刚刚的合作,陈之影对他不再抱有那样大的敌意,反倒是在心底默默猜测起他的身份来。 虽然上车前两人的见面很是可疑,陈之影还怀疑过他是否为肖时方雇来跟踪报复她的人,不过仔细想想貌似没有这个可能。 眼前的男人再有本事,怎么在她改签后准确地得知她的车厢座位号,还买了与她相对的座位,唯一能够解释的只有巧合。不过两人在一天之内连续好几次碰面,也实在是太巧合了点。 陈之影心中思忖,目光随之更加大胆的在他身上逡巡。 他眉峰凌厉,轮廓分明,脸上刀疤在明亮的节能灯映照下更加明显,让人望而生畏。 江寒与感觉到了这抹视线,骤然睁眼,两人的视线交汇,空气瞬间凝结。 陈之影瞪大双眼,像是没有预料到他会醒来,瞬间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只是一瞬她便反应过来,挑衅似地扬了扬眉。 江寒与原本严肃的面容因为她的挑眉而舒展开来,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看我做什么?” 陈之影胡诌个理由:“看你眼熟。” 江寒与下意识回答:“正常。” 陈之影没懂他这两个字的意思,显然也不打算弄清楚,她很快挪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拿出手机玩起来,其实手机根本没网,哪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是为了掩饰尴尬而已。 早上八点半时,列车长和工作人员专程过来感谢她和江寒与,说幸亏他们俩的急救措施做得及时,再晚一些大娘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大娘现在情况也趋于稳定。陈之影听了之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列车长刚走,火车就减缓了速度,直到停下来,她听到有人喊:“沧云的到站了。” 面前的江寒与缓慢起身,绕过旁边大妈来到过道上,伸手拿了行李架上的箱子,然后深深看了一眼陈之影,说了句“后会有期”,接着往车门口走去。 原来他这站就下车了!陈之影听到那句“后会有期”有一瞬间的恍神,想说些什么嘴唇张张却又始终没说出来,最后目送江寒与离开。 后会有期?世界之大,人海茫茫,劳累如蝼蚁,哪还有机会能再会? 江寒与下车之后她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点开图库,看了眼她之前拍的身份证照片,照片上的江寒与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她看着看着突然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心虚,然后很快关掉手机。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上心?还是个只认识了一天的! 真是疯了! 陈之影又拿出钱包,看着夹层里爸爸的照片,眼眶有些湿润。 小时候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过年时他提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从西北赶回来看她,她很高兴,总是猛地扑到他怀里,然后拉着他讲故事,可每次他都是很疲惫地表示自己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很累需要休息,然后一睡就是一天,她那时不清楚坐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是什么感觉,现在体会到了,真的很累。 后来父母分开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父亲工作很忙,一年才能回来一趟,呆个三五天又要走,夫妻俩常年分居两地,家里的事情他什么忙也帮不上,而此时母亲身边又正好出现了对她分外殷勤的周叔叔,张俊英女士最终在她的第一段婚姻中精疲力竭,向父亲提出了离婚,或许是常年的分居早已消磨掉了两人的感情,又或许父亲在艰辛的工作中也遇到了可心的人,他答应得很干脆,两人的多年婚姻最终画上句号,后来很快又各自成家,只是孩子,好像都被两人遗忘了。 一切都显得这样理所应当。 父亲是一年前去世的,葬礼过了一个星期他的妻子才打来电话告知丧事,很敷衍,陈之影甚至都没有机会去送他最后一程。 陈之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将钱包放进背包里,然后戴上口罩眼罩继续睡起觉来。 火车上度过了极其难熬的两天一夜,陈之影终于到了蘭州。 下火车第一件事就是找个酒店住下洗澡,然后点了份外卖吃完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是凌晨六点钟。 陈之影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接到了一个电话,她也没多想,接了起来:“喂?” “小影。” 又是他,神经病吧这人! 陈之影咬牙切齿吼出来:“肖时方,你到底想干嘛?我们已经分手三个多月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你别再纠缠我了!” “小影,那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他声音里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哀伤。 “你知道就好!”陈之影翻了个白眼。 那边久久没有在说话。 陈之影心情稍微平复了下来:“算了,现在说这个也于事无补,我们俩感情的事也有我的问题,这我承认!” 肖时方却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声音有些颤意:“小影,你做法医这么久,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陈之影有些气恼:“肖时方,你故意拿这话来恶心我是不是?我告诉你,首先,我陈之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有这东西的存在,其次就算有,我陈之影行的正坐得端,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明白了吗?别再给我打电话了,烦不烦?” 她说完那边陷入了死一般地沉寂,随后手机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居然挂了! 陈之影将手机扔到床上,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早上出门,雾气氤氲,蘭州下了点小雨,陈之影穿着单薄,冷得连打两个寒颤。 她还得转车,买好火车票前往长掖市,临近下午才到达,又转了两趟车才到墓园,陈之影买了束花,缓缓走进去找到父亲的墓碑。 她看到墓碑上父亲照片的那一瞬间,眼泪突然就止不住了,照片上的他笑容慈祥。 陈之影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