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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迅速地钻了进去。客房非常干净整洁,就像暂居于这里的客人本人一样。里面没有多余的私人物品,除了靠近床头的地毯上,放了一个旧式的旅行包。尤弥尔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个包。包里最上面放着一把精致的塑料小□□,像是给小孩子的玩具。一个大大的皮夹,尤弥尔打开它,看到里面放着一份房产所有权的证书,各国的签证、旅行地图、一些日程摘要和路线安排。一副墨镜,和尤弥尔父亲的那副一模一样。尤弥尔把它架在自己的鼻梁上,入眼一片漆黑。“嗒、嗒、嗒、嗒。”时钟的摆针不知道摆过了多少圈。尤弥尔翻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他颤抖的手按在了一个盒子上。熟悉的浅金色长方形盒子,上面系着暗红色的缎带,有人用繁复的手法打了一个结。尤弥尔把它放在耳朵边摇了摇,盒子里传来“哐当哐当”的声音。“嗒嗒。”摆针停止了摆动,有人摁住了了它。“尤弥尔?”贝斯特拉的声音响了起来。尤弥尔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把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又把之前拿出来的东西都一一放了进去。“尤弥尔?”贝斯特拉的心情仿佛不错,一声接一声毫不放弃地喊着儿子的名字。尤弥尔退出客房,轻轻地带上了门。他从另外一条路绕了下去。约尔曼倒了两杯红酒,把其中一杯递给了贝斯特拉,并投给她一个安抚性的眼神。贝斯特拉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约尔曼身边站定,拿起酒杯冲他示意了一下,然后仰起头喝了一大口。尤弥尔来到厨房,就看到这样的一幅场景。贝斯特拉站得离约尔曼极近,她微微低着头,棕色的卷发快要碰到对方同样垂落下来的金发了。约尔曼的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撑在桌子上,隐隐约约形成了一个圈,正好把贝斯特拉圈进去。“酒香成熟,你可真是选了个好年份呀。”“新酒没得比的。”约尔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余光正好瞥见站在门口的尤弥尔。“太过生涩,不适合饮。”他把目光移到尤弥尔身上,似有所喻地说到。贝斯特拉没注意到他的异常,而是对尤弥尔说到:“你应该一起去的。那敞篷车,新鲜空气,很舒服。我们中途停下车。你叔叔约尔曼买了冰淇淋给你。”“一盒薰衣草,一盒薄荷。”约尔曼笑意吟吟地看着尤弥尔,“没有买错吧。”“我中意香草。”尤弥尔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很难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约尔曼一副不与他计较的样子,只是笑意更深了些。倒是贝斯特拉,想要化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尴尬,就顺口说了句,“自己一边呆着去吧,小懒鬼。”“哦对了,玛格丽特太太呢?”“仍然没有看到她。”“什么?那我们怎么办?”约尔曼听着母子俩的对话,抬起头看向贝斯特拉。“我的厨艺不太好。”贝斯特拉像少女一般地咬了下嘴唇。“啊,我的厨艺倒还凑合。”尤弥尔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但一想到之前看到这人在院子里挖土,就又释然了。“真是太劳烦你了。”“不,我乐意至极。”约尔曼微微一笑,像个风度翩翩的绅士。“约尔曼,你究竟是哪一方的天神啊?”尤弥尔听到自己的母亲这样问道,语气中有掩藏不了的属于小女人的雀跃。约尔曼没有回答她,而是把两大盒冰淇淋递给了尤弥尔。“尤弥尔,麻烦你把这个放进冰箱。”尤弥尔站着没动。“尤弥尔,照你叔叔说的做。”贝斯特拉快要发火了,虽然发火从来不是她这样有着良好教养的贵族小姐该做的事。☆、第11章(十一)地下储藏室里黑得让人一眼望不到头。尤弥尔每走几步就需要停下来,然后伸手去拧开头顶玻璃吊灯的开关。上个年代的吊灯仿佛早已经不堪重负,它们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大概是被这种气氛感染,尤弥尔莫名地觉得自己的脊背有些发凉。黑暗中像是隐藏着一条滑腻粗长的大蛇,正“嘶嘶”的朝着他吐着它血红的信子。尤弥尔快走了几步,终于摸到了那台老式冰柜。他把柜门猛地掀起来,迅速地把冰淇淋丢下去,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下面太冷?”约尔曼放下手中切菜的刀,转过身来看着满身冷汗的尤弥尔。他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那双狭长的眼睛却眯了起来,深蓝色的瞳仁里面仿佛有汹涌的波涛,怒吼狂啸着将要喷薄而出。被对方这样一动不动紧紧地盯着,尤弥尔差点说不出话来。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缓缓地吞咽了一口唾液。“不,不是。”尤弥尔难以猜透自己这个叔叔此刻的想法,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阵毫无来由的紧张感。可能是母亲和这个男人过于亲密,这一点让自己太过在意吧。尤弥尔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自己的胡思乱想,转身走上了楼梯。他没有注意到,那束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进了房间。啧,今晚的牛rou太嫩,不需要煎太久呢。约尔曼把视线收回到手中的食材上,心里叹息了一声。☆、第12章(十二)面前的盘子里放着一块牛排,它的颜色看起来非常诱人。配菜被均匀地摆开,显得极为讲究。尤弥尔用刀切下一小块来,塞进了嘴里。味道还真不错,尤弥尔不得不承认。“诺威斯也曾煮过这样的晚餐,对吧,尤弥尔?”贝斯特拉用餐巾擦了擦嘴,看着尤弥尔说道。“哦不,对不起,那是你出生前的事儿。”她仿佛自嘲似的一笑,又把目光转向了约尔曼。“你从哪里学得的这么好的手艺?”“玛姬夫人。”约尔曼露出个谦逊的笑来,“她在法国图鲁斯,开了间米其林餐厅。”“女厨师?”贝斯特拉很感兴趣地往前探了探身子。“她认为,男人能精通的事女人也可以。”“什么意思?”尤弥尔皱着眉看着约尔曼和自己母亲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话。“用法语动听的多。”贝斯特拉说,她并没有要给尤弥尔解释的意思。“我有跟你说过吗?你的法语非常纯正呢。”约尔曼换上了英语,说的却是称赞的话。“读过点书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即使被困在这屋子里一辈子,我仍旧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尤弥尔听到坐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