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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楚平温柔的双臂内。李渝屏气幽幽凝视水面的圆月,月影波动,他的心被往事纠缠一时迷失自我……恍惚中他似是看见轻柔淡雅的阅世站在水面对自己淡然的微笑,嘴里低语声听不清楚——他只能依稀的听见一个字:罚,但也含糊不清。李渝心随意动,他刚想挥动双臂却猛的被一双有力的手从下抱住自己,拖出了水面。他立刻拉回心神,睁开眼睛看见那张英俊苍白的脸庞,微微勾起的唇角露出淡淡的暗嘲。李渝失声喊道:“你什么时候醒的?”那人右手紧搂住李渝的腰,左手挥臂游向岸边。他剑眉上扬,笑道:“就在你跳河自杀的那一刹那我醒了过来。”李渝扭动身体想要挣脱这个让他尴尬的姿势,嘴里更是不依不饶道:“谁想要跳河自杀!你给我松手!”那人依旧紧搂住他的腰不放。李渝因在水里使不上力,一时被那人给生生挟持住。那人托着李渝游到岸边,反身用力把他扣倒在地上,笑道:“你要我松手,我偏不放。”李渝被他紧扣住肩膀,胳膊不由作痛起来。他忍着疼痛,沉声道:“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你马上给我松手。”那人挑衅的对上李渝冰冷的目光,硬声道:“我就不放,永远都不松手!”李渝注视着那双流溢坚定的眸子,他恍然将眼前之人和思恋的面容逐渐混淆起来。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他和楚平强硬对峙在冰冷的墙壁。他当时凝视着楚平那双染满坚定的重瞳,曾竭力反抗道:“男人之间的吻都接受不了,你还能这么坚决?还决定不放弃?”楚平回应他的是又一次紧紧扣住他的双手,把他死死压在墙上,执着道:“你看我到底放不放弃!?”正是这一番话,彻底打破他最后的心里防线……他从此深知会被卷进无尽的漩涡,他也贪婪的,痴迷的彻底沉醉进去……就算再短暂,也要泼尽残生。李渝眼眶酸涩,他懊恼那人再一次开启他尘封的伤痛。顿时他愤恨的一把用力推开身上之人,将那人重重推倒在地。那人躺在地上,眉头紧皱的笑道:“玩笑都开不起,真不是男人……”李渝站起身,冷冷道:“凡事也讲究一个分寸。”那人强挤出笑容,脸色越发苍白,目光却停留在李渝的身上。冷风拂面,李渝这才醒悟过来,他们两人如今都彼此赤裸身体相对,衣衫挂在树梢正在烘烤。李渝立刻松开青色发丝,一头长长的青丝瞬间倾泄到腿部遮住他关键的部位。而后他走到那人身边,冷冷道:“看什么看……‘发体为遮,非礼勿视’莫非你没听说过?”那人眼露失落,他喘了一口气,说道:“我是粗人哪里讲究这些。在说你我男人,有什么好避讳?”李渝见那人脸色苍白,发髻冒出细汗,肯定是自己方才那一推太过用力又伤着他。李渝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额头,缓缓道:“你现在是不是更难受?”那人的胳膊被李渝轻轻挪动,顿时痛得咬紧牙齿不肯说话。他侧过脸去,不愿将自己的脆弱一面让外人看见。李渝见他神色异常大惊,连忙替那人把脉,发现那人脉象混乱但生命暂时还算无碍。他又想起之前那两位高官无意间说过的话:运气会加快体内毒素循环,令人剧痛难忍。刚刚他从湖里将自己救起,肯定是强行运气才办得到。想来他也是关心自己……否则怎会冒生命危险去救自己?自己只是粗通药理,必须得请有名的大夫专门诊治方可。李渝眼里的冰冷悄然融化,他轻轻替那人擦拭下颚肩胛处的冷汗,柔声道:“你不要动,等天亮我送你去见大夫。”体内的剧痛慢慢减弱,那人睁开眼睛,依旧笑意不减的说道:“就凭你?能拖动我走数十里路进城见大夫?”李渝倔强的脾性也升上来,他坚定道:“就凭我,就可以带你去见大夫。”接着他站起身嘱咐道:“你气色不好,先别说话休息一会。我把火堆移到这边来。”李渝走向火堆,伸手取下干燥的衣衫,自己先行穿戴整齐。然后他又四处拾取木材,打算在那人的身边在燃烧一堆火。那人仰天注视着天空那轮皎洁的圆月,天边划过一个流星。他喃喃自语道:“今夜是我一生中看见过最美的夜晚。”不一会,李渝重新燃起一堆新火。他抱来剩下的衣衫走到那人身边坐下,苦恼道:“你现在不能动弹,这衣衫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明天让你赤裸进城吧?”那人眨眨眼睛,笑道:“撕烂铺在我身上便是,再给我摘来一片大的芭蕉叶盖上。”李渝一怔,噗哧一笑,说道:“你遇见大夫不也是浑身赤裸?”那人大笑道:“大夫不也是男人,怕什么!?我不介意,难道你害怕别人偷窥我,占了你的便宜?”李渝知道他口无遮拦也不和他斗气。他无声的笑了笑,轻轻道:“也罢,此时时辰还早你在休息会。我们天亮便立刻出发。”那人勾起嘴唇算是默认。他注视李渝走向远处,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茫茫视野里。第65章混沌天边泛起白露,树林间响起清脆的鸟叫声。李渝迎着湖面送来的细风,拖拉一个由树根青竹编织成的竹筏从远处慢慢走来。那人平躺地面,闭眼呼吸着泥土散发的清新气息。他忽然耳朵轻动,睁开双眸循音望去,他看见李渝一袭淡青色长衫随风浮动,说不尽的闲适飘逸,风清云淡。他不由目光紧扣李渝,眼角淡出异彩。李渝因有托兰古卷内功的支撑,他连夜赶制竹筏到现在拖过漫长一路也不觉得疲惫。他走到火堆边,见那人依然闭目休息。于是他放轻脚步,蹲下身摸了摸那人的额头,轻唤道:“你醒一醒,天已经初亮。”那人睁开眼睛,眸子一转,注视身边的竹筏问道:“你一夜未睡就是为了制作这个竹筏?”李渝右手摸住那人的脉门,听脉息还算平稳,他才轻松一口气,浅笑道:“我昨晚不是跟你说过要送你去城内见大夫?我说到做到。”那人眼睛闪出光芒,他咧嘴笑道:“我倒是小瞧了你……你累不累?要不我们晚些启程,你也休息一会。”李渝将他身上被风吹乱的衣布整理平复,脸上露出淡淡的担忧。他看了看那人,犹豫道:“不必,我一点也不困。等会我打算将你搂抱上那竹筏,不知你现在受不受得住这番折腾。”那人想也不想,脱口问道:“你亲自抱我上去?”李渝看着他那呆傻的模样,乐道:“当然,莫非你还能自己爬上去不成。”那人‘嘿嘿’一笑,说道:“有你服侍我,我肯定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