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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神赫拉克勒斯相比。”修普诺斯淡淡地说道:“可她到时候就会意识到,有些时候,没有受到惩罚,却会是比那次的刑罚更为可怖!”说完这些话,他便从宫殿中走了出去,在殿前的罂粟花丛中迎接这位收敛了行迹的女神。早有自己想法,准备去诱惑宙斯的赫拉,在出门前特地沐浴了一番,她用珍贵的油膏涂抹自己娇美的身体,梳理好柔顺的金发,穿上雅典娜为她特质的锦袍,罩上极其轻柔的面纱,带上从爱情女神阿芙罗狄忒手中借来的具有迷人魔力的腰带,将自己装扮地美丽妩媚、光彩照人。在修普诺斯与赫拉一番虚与委蛇的交谈后,他看似终于被说动,跟随着她离开了冥府,去往了奥林匹斯的圣山。宙斯正准备降临伊达山,在这座山的山顶,他可以近距离地观看这人间的战争,这让他能够最大程度地掌控战争的局势,而若是有什么变数,他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来扭转。但赫拉的到来阻止了他的行程,爱情的腰带开始发挥魔力,将全幅心神放在人间战争上的神王被自己的妻子绊住了脚步,而修普诺斯则在赫拉的示意下,令这位众神之王陷入了沉睡。一处新生的梦境空间里,宙斯从蓦然的昏迷中醒来,这位希腊的神王,自从踏上了众神之上的唯一王座之后,就从原本英俊的金发青年转变为更为威严的中年人,就好比小鲜rou终将长成大叔一般,他开始蓄起胡须,脸部依稀可见如同狄俄尼索斯的轮廓,奥林匹斯山上众神曾传言,酒神就像是年轻时的神王这一点,果有来因。形象的转变也带动了他气度的转换,由稚嫩变为了深沉,俊美变为了成熟,他身穿着白色的长袍,披挂着金色的披肩,闪电形的别针别在肩下,头顶戴着橄榄枝编织的皇冠,右手中握住雷霆的权杖,他拄起权杖,在这处空无一物的空间里谨慎而戒备地环顾四周。“是谁?”他大声喝道:“是谁让我转换了空间,让我滞留此地?”他上一刻的记忆仍然还保留在赫拉妩媚而精致的眉眼上。“既然已经有过了一次经历,但居然还会被同样的手法再次套住,”修普诺斯缓缓现出身形来,他微笑着说道:“宙斯,我该说你真是不长记性么?”他用着一种戏谑的语气来调侃这位神王。“是你,睡神修普诺斯。”宙斯怒声道:“那个狡诈的女骗子,她又想欺瞒我去做什么?她想要干涉这场人间的战争么?”“她去针对特洛伊,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修普诺斯叹息道:“我说的当然不是金苹果的事情,因为没有得到最美荣誉而迁怒凡人,这确实是气量狭小的表现……是伽倪墨得斯,曾经特洛伊国王特罗斯的儿子,你化作雄鹰将他掠夺到天上,与他在奥林匹斯山上交欢,为他栽种金葡萄藤,为他无故撤销青春女神赫柏的职务,将斟酒官的职位给他,在赫拉将之变为水瓶后,将他升为了宝瓶座,并重新变回了人形,赐予了他不朽的神性,作为你唯一的男性伴侣,也是唯一带到奥林匹斯的情人,她又怎么不可能对特洛伊深深怨愤、如鲠在喉?”所以,不论当日的帕里斯表现得再好,赫拉也不可能对他、对特洛伊有任何的好脸色。听得修普诺斯旁若无人般的嗤笑,宙斯终于将注意力放回了这位表现不同往常的神祇身上,他面色疑惑道:“你想说些什么,无礼的睡神!”见到神王,却没有上前来恭敬行礼,宙斯终于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现在才反应过来么?”修普诺斯叹息道,他的神形渐渐模糊,化为了一道光,光中模糊的身影抬起头来,长长的银色头发流泻而下,纯白色的长袍逶迤在地,过于强烈的光芒让人根本就无法看清更多,宙斯更为在意的是那不辨面貌之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目光,是那淡漠无情、高踞其上的视线……这是他端坐在奥林匹斯山众神王座上时,俯瞰凡间众生才会有的眼神!但暴怒的思绪还没来得及占据他的脑海,空间里充斥着的陌生的神性令他回过神来,他几乎是比之以往用更快的速度吼了过来:“这种感觉,这样怪异的神力……”这样纯粹霸道到不能容有一丝外物的光……“你是外界而来的神祇,是我等神系之外的侵略者!!”他的声音里夹杂着猝不及防的惊怒。不尽的光从空间里崩裂而出,天上地下,无穷无尽的光辉充斥着每一寸的大地、每一分的天空……在这一刻,什么幽冥、什么黑暗、什么地狱,都被这纯粹到极致的光芒占据,它始于天空,如同最锋利、最尖锐的长矛,自上而下地贯穿了整个天地!凡间,不论是远方国家的人类,还是近在战场中的特洛伊与希腊诸人,都忍不住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捂住了被强烈光芒刺激到泪流不止的双眼,大声惊呼!就连身在奥林匹斯圣山的神祇也忍不住闭上酸痛的双眼,如同最为普通的凡人般,落下泪来。而距离最近,一直在等待宙斯醒来的赫拉,根本来不及闭上双眼,就措手不及的被这突兀的、纯净的光明洞穿了双眼,她惨烈的嚎叫着,用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痛苦令她失却了所有的仪态,在地上挣扎着滚动,光芒带来的高温,也让她的肌肤灼热到如铁烙,而她所滚过的土地,石子与草叶划伤了她的皮肤,留下一地的斑驳血迹。智慧的女神雅典娜站在战场的边缘,她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细长白皙的手指擦拭过流泪的眼角,她神色冷凝地抬起头来,就在方才,就在那道恐怖的光扫过了每一寸空间之时,她的感觉告诉她,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从她的身体里被收回、被抽出、被消灭殆尽。就在这片属于希腊神系的天地中,她失去了那种如往常般的熟稔和自由,就像是被赶出了家门的子女,就像被强盗破门驱赶的破落户,而她原本的房屋里,住进了一位新的住户。这让她有一种孤身独立冰雪中的彻骨寒冷!“真是纯然明净的光啊。”苏玄独自一人端坐在死神的宫殿里,他感知着冥界中纵横的神念,察觉到就连仿若从不存在般的深渊之主也被惊动,正惊疑不定地扫视着这突然陌生起来的天地。没有神灵再对那场人间的战争有所留恋,他们惶惶惑惑地匆匆赶回奥林匹斯的圣山,惶恐而焦躁地争吵,暴烈的战神阿瑞斯甚至试图对他的兄弟姐妹们大打出手……但不论他们再如何的等待,众神之上的王座上,始终没有出现神王宙斯的身影,而不仅仅是他,就连他的妻子赫拉也不见了身影。“这是我们的战争。”雅典娜沉静道:“属于我们神系的生死之战。”她环顾四周,冷静而沉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