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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 她站在千诀面前,冷声说:“我想还是由我亲手杀死你比较好。” 月醒携着千诀飞入城内,城外灵兽仍不停撞击着结界。因千诀被月醒那一掌震伤了心脉,如今结界有些薄弱,道道裂痕交织如蛛网。 月醒吩咐城中百姓关闭门窗守在屋舍内不得外出。城中守门女将白灵亦招来大批将士手持长矛列阵于城门之内。 千诀一只手搭在受伤的心口,望着忙着指挥将士的月醒,落寞道:“你本伤不了我。原来今日你将我灌醉,是为了对我下手。” 月醒半响后才道:“我后悔伤了你,但我更后悔没使出全力直接杀了你。” 她终将视他为仇人。 千诀面色苍白,望着满是裂痕的结界,微微一叹,“罢了,我会替你守护日落山城。” 万千灵兽终是冲破结界闯入日落山城。 城内不少将士被灵兽连同身上的铠甲一并吞下。七只最为凶猛的灵兽仍纠缠千诀,千诀因受了内伤,元神溃散,未能阻止大批涌入城内的怪物及灵兽。 而月醒虽拼劲全身灵力对战灵兽,奈何灵兽数量太多,更有灵兽冲进民宅,踏踩房舍食rou百姓。 月醒见城中房屋纷纷倒塌,居民亦死伤无数,她手执灵鞭朝凶兽挥去,鞭鞭致命,杀得眸底一片猩红。 千诀见此,拼全力自七只凶兽的围困中冲出来。随手抓住月醒的手腕躲开一只灵兽的攻击,“切不可动怒,九尾灵狐专扰人神智,当心走火入魔。” 月醒眸底的猩红渐渐淡去,她同千诀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联手施出阵法,终于将灵兽群困住。 一场突如其来的残暴落幕。可整座城市已满目疮痍。入眼,房屋残破,街道上躺了一地或伤或死的百姓,随处可闻凄惨的哭声,甚至被咬断胳膊的孩童跪在爹娘尸首前嚎啕大哭。 月醒巡视残破血腥的日落山城,徐徐闭上眼睛,眼泪滴在染血的地砖上,嘶哑道:“我没能守护城中百姓,我对不起大家。” 千诀挥袖一扫,将困在原地的凶兽群送去落了封印的囚山。 他靠近一脸悲色的月醒,“你放心,我会救治这些百姓。”神力集中于掌心,掌心蓝晕直刺云霄,于空中凝聚一盏巨大古莲。古莲幽光散落于城内,横躺一地的百姓渐渐起身,身上的伤口开始迅速复原,死去的百姓亦纷纷苏醒,甚至被咬断胳膊的孩童重新长出一条臂膀。 被毁掉的房舍建筑渐渐复原……地上最后一片青瓦回归雀仙楼顶之上,整个山城恢复了先前的容貌。 然千诀口中却涌出大口鲜血,他渐渐倒下身子,一只手撑在地上,弱声道:“除了被凶兽吃掉的百姓不可救活,剩余的全部在这里了。” 月醒缓缓蹲在他身边,“为救城中百姓,你……你竟不惜散了元神……” 千诀面上已毫无血色,他稍抬了抬眼睫,语声中带了淡淡哀求,“月神已成了嗜血的月魔,解了上古囚壁的封印,世上惟有那震天石可囚禁月魔……天下苍生是无辜的,正……正如这些日落山城的百姓一样……是无辜的……” 千诀未说完便倒在地上,整个身子渐渐透明化,最后散成缕缕蓝花印记漂浮于半空。 月醒终是敌不过内心深处的那处柔软,她散了大半真气将千诀溃散的元神重聚,最后将那团元神交给守门女将白灵,吩咐将其投入人间转生。 这是唯一挽救千诀的法子了。千诀仙身已散,元神无所依附,时日一长恐渐渐散去。如今惟有将他的元神投入人间转生为人,元神方可有所栖居。待人身平安长大,体内元神亦慢慢复原,元神修复完整之时便是千诀回归之日。 白灵返回日落山城后,月醒正在迷藏花田里发怔,风吹乱她的长发。 白灵靠过去,拱手道:“城主放心,千诀上神已投生到人间一富贵之家,想必不会受什么苦。待小公子健康长大,上神便可回来。” “回来?回哪?”月醒转过身,“他从来不属于这儿。” 白灵道:“城主之前也并非日落山城之人,想来是城主和这山城有缘,才会来此地守护城中百姓。依白灵看,千诀上神同城主缘分颇深,一切皆有可能。” 月醒微微仰首望着天上寒月,轻轻摇摇头。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日落山城如往日般安宁平静。月醒坐在庭院里赏雪。白灵指挥着将士将一坛坛酒搬入月醒的寝室。 “城主,你要的尘世欢送来了。” “嗯。”月醒淡回,起身,拂了拂袖口处的落雪,轻叹一句,“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冬日又到了。” 白灵浅笑,“是啊,城主饮尘世欢也饮了整整十四载呢。” “十四年了,十四年……”月醒望着雪花喃喃道。 这夜,月醒连夜出城,当她踏出日落山城城门时,空中乍现一团紫光。 “月醒,你可记得当初的承诺,此生不会踏出日落山城半步。” 月醒仰首,望着那团紫光哀声道:“求母神成全,我只是……只是想去人间看看,不会在人间逗留许久。” “渡天灵珠被毁,如今只能靠我的元神镇压异界不断外渗的邪气,我再无力约束你。罢了,你既执着且去吧。”斗姆元君摇摇头,那缕神识便于原地消失。 日落山城大雪纷飞,云川城却温暖如春。月醒落在一座华丽府邸门口。门口的长穗灯笼随风摇曳,她望望落着云府二字的匾额,淡淡一笑,“云长诀。” 琉璃檐角搭上一枝芙蓉花,有青鸟啼鸣。屋内燃着一架烛火。青纱帐后,依稀可见泡在木桶中眉目俊秀的少年正认真阅着手中书卷。 烛火蓦地一晃,轻纱微动,少年抬头,见纱帐后倏然幻出一位女子的身影。 手中书卷掉在地上,泡在木桶中的身子往后缩了缩,“你……你是谁?” 月醒大大方方挑开青纱帐,站在浴桶前,眸底含笑望着一脸紧张的少年,“你怎么不叫?” 少年有些紧张,说出的话却十分淡定,“我若不喊,只有你一人看见我洗澡,我若喊,整个云府的人都会来看我洗澡。” 月醒手指敲在桶沿上,“嗯,聪明,我喜欢。” “你是谁?”少年赶忙伸长了胳膊将搭在屏风上的外衫拽下,哪想月醒吹了口气,衣衫全数飞上了房顶,少年一阵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只得将桶边上搭着的一块澡巾挡在胸前。 月醒直起身,“别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好了。”她望着他笑,“云长诀,十四岁。” “你……你到底是谁家的姑娘,竟擅闯民宅偷看别人……洗澡。” 月醒把落在地上的竹简拾起来,随手翻开,是清心咒。视线自书卷上移开,“小小年纪怎么读这些书?” 少年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