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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的书页翻看了几眼,“看来,顽徒做的错事还不止这些,这还得了,本岛主要好好追究一番。” 玉门善很顺溜地向南音爬近了些,“师父我全招。我还偷过尊伯一只破了洞的袜子一只很臭的鞋,往尊伯的被窝里放了一只癞蛤~蟆两条毛毛虫和三只跳sao。在尊伯的茶壶里放了三次老鼠屎,往尊伯的梳子上放了几只虱子,在尊伯的茶点中吐了一二三四五六六次口水,还经常往尊伯的洗澡水里放……” 整个书房一片沉寂,气氛有些紧张,大家皆伸长了脖子等待玉门善的下文。 “放,放师父的洗脚水,因为师父爱干净,洗脚水没什么味道,所以知秋尊伯从未发现过。”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皆用同情的眼光瞅着呆若木鸡的知秋,而高坐上的南音面色极不自然。 玉门善磕了个重重的响头,“师父明鉴,徒儿做的全部招了,不信师父可以派人去查。” 南音起身,靠近知秋低低道:“师弟,这些……调查起来……就不好了。” 僵尸似的知秋似乎终于回过神来。 他本是组织了一众党羽来“讨伐”那个另他很不待见的无心岛首徒,没想到一不小心娱乐了大众。 那首徒虽做了一箩筐的错事,可没一件是大事,顶多对他这个长辈不敬,这些小事也挨不了什么太重的刑罚,顶多关几天禁闭挨几顿板子,惩罚过后又能怎样,况且因这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破事罚了她,显得他这个长辈气量小。 还有一点很明显,师父太护短,更或者师徒俩沆瀣一气。他完败。 “师父,我突然又想起几件,我……”玉门善转了转眼珠,想着再给众位师伯师兄师姐们添点笑料。 “够了。”知秋一声怒吼,见堂上高坐的南音后,又压制住心底熊熊燃烧的怒火,声音转回平日的慈祥沉静,“好了,念在你年龄小,又自小在邪派成长,未曾受到良师教引,你犯的那些过错我暂且不追究,若有下次,绝不姑息。”知秋慌忙打断,又立马吩咐弟子将书案上的一摞“罪证”赶紧搬走。 师伯们见此事就这样平息,纷纷揉着老腰砸着后心站起身来,摆出一副刚睡醒的姿态。 “呀,最近耳朵不好使了,方才那首徒说了些什么我都没听清啊。”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坐个椅子都能睡着,方才大家再说什么来着?” “我也不知道啊,近来我家的爱犬走失了,脑子里除了我家爱犬的事儿什么都装不进去啊。” …… 一众师伯摇摇晃晃出了浩尘殿。 这群师伯算是活明白了,一水儿的活宝。本来这些老头子也不想随着知秋前来浩尘殿翻首徒的旧账,奈何知秋盛情邀请,老家人不好博了知秋副岛主的面子。全岛上下,谁不知南音岛主十分宠爱她的小徒儿,奈何知秋非跟人家过不去,且还拖上他们。 此番结局却在他们意料之中,过程却是想象不到的精彩,大家只当过来串个门听了点趣闻便罢了。 浩尘殿空了后,玉门善欢呼着从地上蹦起来扑上去缠住南音的胳膊,“师父对我最好了,知秋那个家伙被我们联手赶跑了。” 南音将她的爪子扒拉下去,面色略显端肃,“你还不知错?为何要戏耍知秋尊伯?” “善儿看得出来,知秋一早就想我把从师父跟前赶走,善儿看他不顺眼就多玩弄他几次。再说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为何说知秋不是好人。” “因为我是坏人啊,坏人能闻到坏人身上的气息,你们好人是闻不到的。” 南音微微蹙眉,“又再胡说。” 玉门善摆出认真的模样,“师父,没骗你,你要相信你的徒儿,知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音又提起桌案上的墨笔,“师父虽纵容你,但你要好自为之。若再一直顽劣下去,众弟子联名将你赶出岛去,师父也没办法。” 玉门善盯着南音笔下的矫健字体,“那师父就跟我一起出岛啊,天下这么大,难不成非得呆在无心岛不成。” 笔尖顿住,南音抬眸,“为师此生使命便是守护无心岛,你的想法太过天真,不可行。日后,你要切记再不可用毒,杀人,伤人,否则为师保你不住。” 玉门善点点头,“师父放心,就算为了师父,我也再不会用毒,杀人,还有用毒杀人。不过……师父要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面对这顽徒,南音从心底生出一股无力感。 “岛规严明岛主不可动情,也就说师父不会给我找师娘这我就放心了,但是……师父此生只收我一个徒儿好不好?” “为何?” 玉门善围着师父打转,“这浩尘殿我们俩住刚刚好,再多一个就拥挤拉。” 南音似笑非笑打量过于宽敞的殿堂,不语。 师父不曾表态,心理不踏实。玉门善再接再厉,“若是别人再喊师父为师父,我听了难免吃醋,吃醋了就想杀人……” “……你可是再威胁师父?” “善儿不敢。”她转转漆黑的眼珠,“既然师父不想我杀人,那么我就自杀好了,师父若收别人为徒,我就自杀给师父看好不好。” “胡闹。”南音的视线方要转回笔下。 玉门善泪眼汪汪瞅着师父,一双手抓着师父的袖子不撒手。 这个徒弟卖萌卖惨的本事不下于用毒,南音微微一叹,“切记,再不可生邪念之心。” 这么说,是答应她了。 玉门善邦得一声跪下,“师父威武。” 师父:…… 风和日丽,玉门善难得倚在院子里的一颗古梨树下看书,南音面带欣慰,靠近徒弟。 听到窸窣脚步声,玉门善忙不动声色将隐在心经秘法里的的插画书藏起来。 此次,南音只问起徒儿的生辰,玉门善愣了一阵才回答,她从未想过世上会有一个人问起她的生辰。 以前身在姽骨堂,堂内门徒都没有过生辰的习惯,那种邪恶组织一般待遇福利不是很好,除了银子给的多点,不会讲究人性化,更不会惦记着等那个谁谁杀完人回来给人家办个生日聚会。 得了徒儿生辰,南音没再问什么,只在不久后的一日清晨,亲自唤醒睡得香甜的徒儿。 玉门善揉揉惺忪睡眼,瞅着沐浴在晨光中的师父,“师父都是你害的,我以后恐怕再做不成一个合格的杀手了。” 所谓杀手的警惕性被无心岛上的安逸生活磨得几乎没有。师父都站在睡塌前了,她还在打呼噜。 试想一下,若是杀手都这般吃得香睡得着毫无防备,那么仇家来了,脑袋搬家是毫无悬念了。 至此,秋暮有些了解南音为何要将小徒儿宠上天。以前身为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