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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仙兽的施舍。”说着便弯身跪下去。 秋暮赶紧扶对方起来,“老人家不用客气,不过两块糕饼,我们还有。” 肥爷十分配合的将袋子里的吃食全数掏出来,十几块糕饼,七八只鸡腿还有牛rou干葡萄干之类的小零嘴,它只留下一小把葡萄干,其余全数塞到小孩子的衣兜里,塞不下的,又转给老翁。 老人家为表感激,请众仙人回家喝口暖汤,正好大家也想寻个年长的询问下当地境况,便应了。 随着老翁向西街拐去,道路倒是宽敞,明明是正街,路两旁却只开着几家简陋的酒家客栈,街头小贩也是稀稀疏疏,古未迟吸吸清鼻涕,“这个镇子看起来很穷啊。” “听爷爷说以前我们这里不穷。”孩童仰着萝卜头似得脑袋对古未迟说。 古未迟暗暗用地上的雪花凝成个冰雕糖葫芦递过去,“为什么后来变穷了呢?” 孩童兴高采烈接过晶莹剔透的冰葫芦,“听爷爷说以前这里冬日才下雪,春天播种秋天收获,冬日下了雪还可以狩猎,打了野兔烤得香喷喷的,可是后来这里就没有春夏秋了,只剩下冬日,庄家动物都被冻死了,这里就变穷了。” 一行人互望几眼,此处天气可真够妖孽的。 长街尽头一间简陋草棚正是老翁的家,外面刮大风里面刮小风,外面下大雪,屋内下小雪。 老翁用袖子依次擦着木头凳子,请几位仙人坐下。 几句话寒暄下来得知,这位老翁乃是个祖爷爷,他儿子孙子已相继过世,只剩小曾孙同他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十分清贫。 小曾孙儿似乎很喜欢宠物,跟着肥爷还有闹闹在院中堆起雪人来。 小曾孙:“咦,你头顶上那个是什么?” 肥爷:“哦,我的小宝贝,叫闹闹。” “可以给我玩玩么?” “不行,它很残暴,会咬人。”于是将闹闹最喜欢的葡萄干喂给它吃。 …… 祖爷爷端来的暖汤不过是刷锅水,不过看在老人家殷勤的态度上,一行人还是气运丹田将刷锅水喝了。 喝完刷锅水,众人才问起关于此处天气异常的因由。 老人家拄着拐杖慢悠悠坐下,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忆出一片盎然生机的绿色,“……我们这个地方叫无心镇,记得我小时候无心镇四季分明,随处可见绿色植物,田里的庄家亦长得甚好。离这约莫二十里有座无心岛,岛上有个名唤南音的地仙,修为高深,脾气又好,广收门徒铸剑修仙,仙人们在此,护得八方安平,妖魔鬼怪也不敢前来叨扰,后来……” 后来,南音仙人收了个魔鬼般的徒儿。那徒儿擅长使毒,爱好杀人。 可南音师父实在是个徒弟控,徒儿惹祸了他便善后,徒儿祸事没停过,师父的善后也就没停过。 后来徒弟杀人过多,神仙师父也罩不住了,但又不忍徒儿被仇家剁了,便抛弃岛主身份携着爱徒远去,后下落不明。 无心岛没了南音仙人坐镇,方圆百里的妖精便活跃起来,尤其不知打哪来了群雪妖,一眼看上这的风水,便落户到附近的昆吾山。 雪妖落户,当地居民便遭了秧,春夏秋一下子全没了,过了冬天是冬天,过完冬天还是冬天。百姓眼看庄家牲畜都被冻死,就连当地许多动植物也纷纷灭绝,比这更恐惧的是,每到入夜后,众人便做起噩梦,男女老少无一幸免,噩梦出奇而诡异的一致,大家被火焚烧,哭天喊地,无人应答,直至将人烧醒,烧出一身的冷汗。 听闻昆吾山有种名唤角彘的兽,猪身而有角,食之可避噩梦,猎户们便结伴前往昆吾山狩角彘,多日后,镇上的人不见归来,更得不到一星点消息,便又派出些壮汉去昆吾山寻找,怪的是,去寻猎户的人竟也下落不明。 再后来,镇长请了无心岛的修仙弟子及游方术士一道前往昆吾山,终于寻到了先前失踪的那些人,那些人全部死在昆吾山入口,是活活被饿死的。 无心岛的仙徒及术士们带领镇民进山,绕着绕着总绕回原地,那里实在太冷了,风雪刮得烈,修仙之人都有些扛不住何况凡胎**的镇民,再有头上时不时有雪妖来回游蹿,于是大家便放弃进山的打算,原路返回,好在昆吾山入口逮到两只角彘,而吃了角彘的人果然再也没做过噩梦。 后来又有修仙之人前往昆吾山寻角彘,不过再也没回来,昆吾山实乃诡异凶险之地,渐渐的,再无人敢踏足。 就这样,雪妖无人可驱,昆吾山方圆百里被冬日霸占了近百年。 故事结尾,老人家幽幽一叹,“若是南音仙人还在,定会降服那些雪妖,可惜男音仙人不知去了哪里。” 南音仙人下落不明,古未迟听了不但不颓废,反而十分精神,他两眼泛光,问老翁,“南音仙人那徒弟是男是女?” 老人答:“女徒儿。” 古未迟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瓷杯瓢盆哗啦响,“好,有意思。” 白摩拂掉棚顶缝隙里漏到桌上的细雪,暗暗瞥了眼站起身来走向院中的千诀,这才瞪向古未迟,压低声音说:“好什么好,神尊被你气跑了。” 古未迟随手捡个缺口的粗瓷碗接雪,“神尊哪是那么小气量的神,他老人家可能发现了什么,去外头瞧一瞧,喂……”说着,又拿手肘戳了戳身旁的秋暮,“你们两个看出来没?” “什么?”屋内两人虽异口同声,但目光已追随千诀而去。 古未迟伸出手掌挡住两人的视线,“你们没听出南音跟他的女徒弟关系暧昧么?师徒禁忌恋什么的,本仙最喜欢了。” 然后,两人用眼神凌迟着他。 古未迟:“……你们当真是不懂情趣。” 千诀已端立于飘雪的小院中好一会,秋暮忍不住走出门去,挨到对方身边,“尊上在干嘛?” “赏雪。” 秋暮摊开手掌,任由雪花飘飘洒洒一掌心,白白的,凉凉的,不见这里的雪和其他地方的雪有何不同。 正要询问此地雪花的魅力所在,竟能另神尊失神凝望许久,耳边传来千诀的声音:“这漫天雪花里竟是怨气,怨念融入红尘之气,进众人梦乡,便成了噩梦。” “可……为何镇民梦的都是同一个被火焚烧的场景?” 千诀亦伸出手掌接住一片摇摇而坠的雪花,“恐怕是怨念的源头或怨念之主脑中记得的最后的场景。” 一行人走出草棚,肥爷还在跟小孩童安慰着道别,“放心吧,我的主子很厉害的,一定给你们除了雪妖,还你们绿油油的庄家,你们以后再也不会挨饿了,吃得像我这样白胖白胖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阳山)又西二百里,曰昆吾之山,其上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彘而有角,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