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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万物似乎明亮起来。火魅族人便以空中浮动的天河作为晨昏标志,可惜少了月亮,美是美矣,但总感觉不够完美。 此局,莫千匪胜。 流紫棋艺却是不赖,她下的每一步棋慎之又慎,仿似将对方逼进死路,可莫千匪不急不缓落着手中棋子,步步解破死局,绝境逢生。 莫千匪赢了星愿剑离开古亭后,枯站着的流紫对着枯站着的星洄哭诉道:“其实那柄剑迟早都是她的,可是……可是我随身携带了那么久,一时不大习惯它离开我。” 星洄垂首淡笑,盯着她努力挤都挤不出眼泪的一张脸,“早晚不也是你的么,不久之后星辰剑自会回到你身边。” 流紫环抱住星洄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随手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我能感觉到她心中冷意和恨意极其深重,我们的处境恐怕不妙,我倒还好,只怕你再受苦,我们为什么不将真相告诉她,毕竟我被这样恨着,很不好受。” 星洄轻抚她的发丝,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眼神望向仿似起了薄雾的天河,微叹道:“以她的性子,即使知道真相又如何?火魅一族终是灭在我手里,这是不争的事实,单凭这一点,我们之间缘分已尽。今生今世,咫尺便是天涯,她不会再念着我,只会恨我。” 流紫抬首,面露痛惜,柔柔眼波望着对方,“她恨你,可比她更恨你的是你自己,你的苦她不知晓,她越是恨你,你便越痛苦,如果我不能做什么,陪着你们一起痛也是好的。可星洄哥哥要记得,还有我,她再恨你还有我,这份恨意就会减少,说不定还有希望呢。” 星洄抚了抚对方的脸蛋,“你以为她像你这么乖。” “我这样乖巧可爱不是星洄哥哥养的么。”流紫收起脸上的嬉皮笑意,望了望古亭外连绵的青萝草,幽幽一叹,“其实她很可怜,她明明可以像我这么乖巧可爱。” 这段话,秋暮听得有些迷糊,于是再讨教浮楼,“流紫真是善良温柔的姑娘,说话也挺有深意,她为什么说为何不将真相告诉她,他们有什么事瞒着莫千匪么?对了,这次我们不讨论悬念这个问题了。” 浮楼笑笑,“确实有所隐瞒,我方进来时便将这个迷藏界呈现的过往掠过一遍,却有一段记忆被强大外力封印,想来是星洄所为,不曾料到他的修为已到如此地步,竟能封印迷藏界,只是可惜了。” “哦?他封印了什么?对了,他什么时候封印的?” “他封印的那一部分,到时候我自会用术法破开,至于何时封印的,应是你入迷藏界的那一瞬吧。否则这迷藏界里所呈现的景象顺序不应如此。” “本来是何种顺序?”秋暮觉得星洄隐藏的挺深。 浮楼耐心解释,“你进入迷藏界所看到的第一幕是否是莫千匪携着红芜去人间看日出?” 秋暮点点头,再摇摇头,“是红芜撺掇女王去人间看日出。”最后女王挺失望,认为人间的日出远不如东篱火域的日出有味道。 浮楼轻咳一声,“你倒是喜爱在与重点无关的话题上纠结。” 秋暮纠正他,“非也,这说明我看得比你仔细,分析得也比你透彻。” 浮楼一副无奈的表情接着道:“我们现在可不可说重点了。” “你说吧。” “本来入了此迷藏界后的第一幕不应是莫千匪同红芜去人间赏日出,应是莫火舞先一步出现在迷藏界开端才对。” “莫火舞?莫千匪的母亲?”那个传说中很能打架打得六界大小官员争先恐后来送礼的那位传奇女帝? 浮楼稍点头,“说起来,莫千匪与星洄的缘分自她母亲那里开始,所以迷藏界的最开端被封印了。” 秋暮拿正眼看对方一眼,“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你要不进来,我岂不是偷窥不完整,看来我这个迷藏使者做的不大合格啊,是因为我法术太弱的原因所以察觉不出么。” “是。” 秋暮:“我会提升自己的修为的。” “不用,你底子就这样,再怎么修都白费。” 秋暮:“……” 灭情殿内,水镜中映出古亭幽寂,青萝绵绵的景致来,亭中相拥一对璧人。 莫千匪指尖星光一闪,相携离开古亭的一双人便从水镜中消失。 红芜将镜子覆上一层薄纱,似是欲遮挡难堪,思量片刻,似安慰又略带不屑的语气道:“女王不必伤怀,想来天下男子都一样,喜欢娇弱乖巧的小女子,我们女王岂是那些平凡的小女子可比的,又哪里是天宫仙官能配得上的。” 莫千匪走去桌前,接过宫婢手中的象牙筷点在一盘青豆上,“我并未伤怀,只是看着他们这般恩爱,想起以前的自己。”夹起的一颗青豆掉到黑玉石桌上,滚了一遭,停下,“以前的自己,很傻。” 殿内寂静片刻,红芜才道:“女王不觉得流紫有些神秘么?流紫的面貌和女王有些相像,难道这是巧合?况且,红芜甚至从流紫身上感觉到一股熟悉之气。” 莫千匪淡淡道:“是么?为何我不曾有任何感觉。” 天河中的星辰熠熠闪烁,夜景幽深。流紫并未回到灭情殿伺候女王,而是跟着星洄去了噬魂殿。 秋暮故作害羞对身旁的浮楼问:“我们要进入噬魂殿看看么?” 浮楼很自然接话说:“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 秋暮:“……我想的……什么事啊……” 浮楼淡淡瞥她一眼,不语。 翌日,莫千匪再次邀请流紫对弈,星洄仍是寸步不离护着。 淡金色棋盘浮在半空,两人对立而坐。 莫千匪执起一枚金色棋子道:“今日,再让你三子。” 流紫有些蔫蔫的表情,“这次赌注又是什么?” 莫千匪略一勾唇,“输了就知道了。” 本是将银色棋子落下的手顿在半空,流紫抬眸问道:“你不说怎么赌?就算你霸道不讲理,好歹提前告之一下我即将失去什么吧。” 莫千匪又端起酒盏饮一口醴酒,放掉杯盏后,回道:“输了你就知道了。” 显然流紫有些懵,一副可不可以不要玩了的表情摆给对方。 莫千匪不变应万变,疏离淡漠慵懒而又霸气的气质很快于无声无形中将对方压垮。 流紫灰不溜秋着一张脸对着棋局斟酌再三,很不情愿落下手中第一枚棋子。 这次的棋局干脆利落。莫千匪一共饮了一盏酒,流紫落了十五次棋子,棋盘上便现了输赢。 流紫死局。 “我输了。”流紫破罐子破摔道:“这次赌注是什么?” 莫千匪还未回答,空中半透明棋局金光大放,古亭方圆百米的宫人被强光刺得齐齐闭上了眼。 一阵灼目金光后,棋盘对面的流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