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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知觉。模糊意识中, 他僵着双唇道:“你莫要将我送出去,这本是我的错,不能替你受罚已让我难受, 你若趁我意识不清将我送出去, 我……我醒过来后会……” 莫千匪将晕倒的他抱在怀中, 她果然不理睬门口跃跃欲试欲指挥宫人将星洄抬出去的老嬷嬷们,而是将脸紧紧贴在对方僵白的脸上, 用自己仅有的体温为他取暖。 七日之后,莫千匪宅在王宫密室闭关半日, 又服下驱寒良药便无大碍, 可星洄的半条命却没了。 千年寒冰的寒气深入骨髓, 星洄四肢僵凉,整个躯体覆盖薄薄冰霜,俨然一具人体冰雕。 莫千匪渡了大量真气给他也不见有丝毫好转,连脸上的冰晶都不能化开一点, 她便听了巫医之言,只身前去火狼冢。 火魅族巫医道, 欲驱散星洄体内千年阴寒之气,需求助东篱边境的火狼一族。火狼王修习的是赤阳之火, 正是阴寒之气的克星。只要火狼王肯废弃些修行将星洄体内寒气逼出, 星洄便可得救。 火狼一族本属火魅一族统辖, 奈何火狼王跟火魅王族有些过节。听闻多年前火狼王的狼妻练功走火入魔需火魅王族的寒影池一用以压制体内魔气。当年的火魅女王,也就是莫千匪的母亲莫火舞,思虑到寒影池乃火魅王族宝地非闲杂人等可入内,便拒绝了狼王的请求。 狼王妻子疯魔到极点,爆体身亡,自此火狼王与火魅王族的深仇大恨算是结下了。 莫千匪展开双翅飞跃几座山峦终于寻得火狼族的地标。 云间山谷落着一座巨大坟冢,坟冢旁侧竖着醒目标语:火魅王族入此冢,杀无赦。 坟冢入口设计颇有心意,乃是双人高的巨大狼头。狼口大开,两侧狼牙尖锐而立。沿着牙狼之舌走下去便进入了坟冢深处,也就是火狼族的老窝。 莫千匪收了背后翅膀,走入狼口。 秋暮觉得,这个坟冢入口设计不好,像是上赶着喂狼。 莫千匪轻而易举杀了数十个守门小卒,火狼族消息倒是灵通,不消片刻,火狼王头顶火红鸡窝发,拎着巨大铁锤咆哮而出。 秋暮失笑,对方那副形貌一看就是个狼,且是个脾气不大好的狼。 不知这火狼王跟蒙铎那只小狼崽子有没有血缘关系。蒙铎长得精致英俊,而此火狼王异常丑陋魁梧,尤其那发型怎么看都像是被雷劈出来的。 火狼王手握双锤,怒吼道:“火魅女王莫千匪?!你竟敢擅闯我火狼冢,是来送死的?” 莫千匪冷笑,缓步至狼王面前,轻飘飘的语调,“灭了整个火狼冢都嫌太过简单。” 火狼王自尊心似是受了不小打击,拎着双锤便跟莫匪火拼起来。 莫千匪不愧为一代女王,武功高,道行深。火狼王渐渐体力不支,几个回合打下来便一副哮喘的模样。 莫千匪趁火狼王往自家石壁上喷血的当口,幻出银扇遥在掌心,“夫君体内寒气入骨,需你这杂物损些修为将夫君体内寒气逼出来。” 火狼王刚止住喷血,听了对方口中杂物,一时气血沸腾,又飞溅一鲜口。血吐了几口便举着锤子喊:“莫千匪,既是来求人,却口中伤人。恕我等杂物没那本事救你夫君。” 莫千匪眯眸,“哦?是嫌我说话难听了不是?”她斜睨满冢大大小小哆嗦成一团的火狼们,“能救得我夫君,是你们的造化。我莫千匪从不求人,更不会说些好听的。”她再摇摇手中银扇,“救,饶你们一族不死,不救,全部为我夫君陪葬。” 火狼王摸了把唇角的血,将一众老小护在身后,面目狰狞道:“莫千匪,当年我爱妻走火入魔求助你火魅王族,而你的母亲何其残忍见死不救,今日你却闯我狼冢,要挟我救你夫君,你火魅王族不要太过分。” 莫千匪沿着染血的石路靠了过去,步调虽缓慢,气势却逼人,“当年你若打得过我母亲,就算母亲不愿救你妻子也得救。你能耐不行救不得自己妻子,却怨愤我王族不仁慈。可世间哪来那么多仁慈,若讲仁慈何不去求西天佛祖。”她话锋一转,又道:“今日我来,不同往日你求助于我的母亲,你打不过我,救不救人不是你决定,而是由我。” “你……”火狼王气得又要喷血,“莫千匪,你竟如此霸道不讲理,今日就算拼了老命,也不让你得逞。”言罢,将头上被雷劈的发型又炸了炸,遂将手中大锤子拎得浑圆。 莫千匪侧眸淡笑,“是么?”手中扇子轻轻一挥,扇过之处起了熊熊大火,几只狼族崽子直接燃成了火球。 老狼王目次欲裂盯着滚地嚎叫的小火狼,仰首嘶吼几声,甚是凄厉。 莫千匪手腕稍转,打算再将银扇挥出去。狼王止了凄嚎,上前一步,运气将火红的内丹吐了出来,他手捏内丹威胁道:“既是寒冰之阴毒,唯有赤阳之火可救,如今只有我能救你夫君,你若敢再伤我族人,我便将内丹毁了,届时你就可风风光光葬了你夫君。” 莫千匪收起扇子,语调颇冷,“你要怎样。” 火狼王狂笑道:“想让我救你夫君,我要你三碗心头血。” 火狼王随莫千匪入了火魅宫。 琉璃塌上,星洄身覆薄冰,只吊着最后一口气。 火狼王为星洄探了脉搏,“此人还可救,但你需先让我得了心头血。” 莫千匪吩咐身侧红芜,简单利落三个字,“上刀碗。” 红芜噗通跪下,“女王使不得,心头血一旦失了,多年功力一朝溃散,对日后身体也是极其不利,女王三思啊。” 莫千匪见红芜不肯听命于她,便凭空幻出一刀,三碗。瞥一眼床榻安睡的星洄,手中寒刀插入心口,鲜红的血液落入碗中。 第二刀插入胸口,手法干脆利落,接着是第三刀。 红芜跪地不停扯着她衣角哭劝,而她自始至终未曾露出一丝痛苦神色,甚至眉头都没动一下,只额头上覆了层细细汗珠。 火狼王收了三碗心头血,似赞扬的口吻道:“听闻莫千匪没有眼泪,不知痛觉,看来果真如此。” 莫千匪立在地上一动不动,无甚表情。 半个时辰后,星洄体内的寒气被赤阳之火逼了出来,面上覆的冰霜蒸发殆尽,整个冰雕似得身子亦能动弹。 火狼王方离去,莫千匪便体力不支,瘫在地上。 红芜将主子扶起,莫千匪缓缓行至塌前,握住仍昏迷之人的手,轻声道:“我听了你的话,未将你送出寒影池。” 红芜从未见过主子如此虚弱神态,心疼不已,眼泪串成了珠子。 星洄醒来后,莫千匪不在身边,而他不知何时被移回了噬魂殿。 他赶去灭情殿请安,红芜以各种理由将其拒之门外。 最后一次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