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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阴阳平衡很重要啊,其实皇上可以偶尔召幸其他美人以平衡一下阴阳之气。” 景灏随手翻开书卷下一页,斜斜眼,“你个太监懂什么叫阴阳平衡。朕的阳气自然有槿妃的阴气予以平衡。难道你没发现槿妃拒绝朕的次数越来越少么。” 喜儿公公纠结了一会,不怕死地说:“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景灏板起脸来,声音却平淡无波,“前些日子,有个臣子送了神阳丹来孝敬朕,听说甚好,你去取了十粒尝尝。” 神阳丹?壮~阳~药?且如此大剂量的壮~阳~药,叫他这个公公怎承受的了。喜儿噗通一声跪下,“皇上饶命啊,喜儿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这是后宫嫔妃们与朝中大臣们托奴才委婉向皇上表达的意思,可不是奴才的想法啊,皇上饶命啊。” 景灏轻放书卷,眉眼微挑,“怎么,十粒不够?” 喜儿立马闭嘴,脚步虚浮地晃悠出去。 这一顿泯灭人性的惩罚成功堵上了想要劝谏皇帝雨露均沾恩泽后宫的幽幽众口。 众人暗幸,幸好自己不是那只冒险劝谏的墙头鸟,否则不知皇上会用什么阴损招,明里赏赐暗里折磨他们。 同时,众人顿悟,这个皇帝惹不得。 —— 无忧宫。 沁儿压着眉头将药碗端来,嚅嗫着嘴角半响才道:“小姐,你真的还要继续喝这些药么。要不请御医过来看看吧。虽然余尘道长医术高明,可说不定是……误诊。” 木槿儿端起药碗,目露惆怅,最终还是将苦苦的黄汁灌进肚子。 “你可记得多年前安妃娘娘重病,众医皆叹回天乏力,是余尘道长一剂良药将安妃娘娘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此等神医岂会误诊。若是宣了御医来替我诊脉,还怕天下之人不知我不能生育么。” “可是,可是……”沁儿绞着手帕,欲言又止。 木槿儿喟叹,“或许,当初三皇子得知我有这个病,才弃我而选择皇位。这样想来,竟对他没了一丝怨恨,这都是我的命。” 事情原由要追溯到一年前,木槿儿陪景灏出宫狩猎,后到鸭无双吃烤鸭的那段记忆起。 心血来潮的景灏忙着去后厨偷学烤鸭艺技,木槿儿独自坐在窗前发呆时,楼下走上一位清瘦道士,正是朱煜的恩师——余尘道长。 余尘道长转达了朱煜对她的相思,并告之她一件被隐藏多年的秘密。 儿时的木槿儿曾害了一场大病,险些丧命。多亏了朱煜寻来回生草给她服下才捡回一条命。 虽然回生草能令人起死回生,但性寒至极,食之令女子不易受孕,即使受孕也会胎死腹中,最后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木槿儿得知这一事实,苦笑了下,这样说来,朱煜的选择是对的。用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换一个储君之位,值了。 余尘道长言,朱煜已重整朝政,独揽大权,目前正养精蓄锐,暗自筹划战事,迟早会灭掉陈国将她夺回去,要她好自珍重。 木槿儿别过脸去,泪眼氤氲,过了良久,却道:“安妃娘娘可好,回到宫中可还习惯。” 自从入了陈国后宫,木槿儿才知后宫女人的争斗是多么可怕,不知有多少人想置她于死地。一向温宁淡寡的安妃娘娘重入深宫,不知有没有吃尽苦头。 岂料,余尘道长却答:“安妃娘娘拒绝回宫,执意在布谷山脚下建了个慈善庵,带发修行。” 木槿儿微怔,转瞬又恢复淡然模样,只是眸中隐匿的思念,微微流转。 临走前,余尘道长递给木槿儿一包药粉,并告之她方便时可将此药粉混于补药中,以免万一受孕胎死腹中或一尸两命。最后叮咛她定要保重自己,便匆匆离去。 木槿儿拭去唇角边的药汁,神色凄然,“沁儿,你说皇上待我如何。” “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沁儿从不知道一个帝王可以对一个女子用情至此,别说帝王,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这样的宠爱也是极难求的。” “那倘若他得知这个女人不能为他诞下一男半女呢?” “这……”沁儿垂首支支吾吾,“或许……或许……” 毕竟,陈国人极重视女子是否诞下子嗣,不少庶出妾室母凭子贵,将正室踩下去。 再有女人青春短暂,花期一过,只能凭借子嗣撑起一方尊严,安然度日。 连沁儿都晓得其中的厉害关系,一时之间安慰她的话都说不出来。 木槿儿起身,缓步到暮色庭院,远天的火烧云将她的眼眸镀上一层潮红。 日子安静中又透着股无力回转的哀伤,转眼间,嫣红绚烂的木槿花又燃满繁城。 木槿儿用过晚膳,吩咐沁儿将日常服用的补药端来。 沁儿方将药碗递给主子,门外便传来略显沉重的脚步声。木槿儿侧身,见景灏眉心微皱,大步跨门进来,身后随了两位垂首而行的御医。 竟没有宫人通报,她心底划过一丝不安。 景灏径直走到桌案边,一双眼睛对着木槿儿刚端起又放下的药碗打量片刻。 她还没来得及请安,只听对方发话道:“验。” 简单一个字透着无可言说的威肃。 太医忙端了药碗到地下,细细观察研究。两个御医暗暗交流好一会,禀报道:“回皇上,此强身壮气的补药里含有紫茄花,零陵香等粉末。” “服了此药会怎样?”景灏脸色微青,沉声问。 “回皇上,此乃女子避孕之药。” 景灏目光清冷,抬手遣了众人。将药碗端到木槿儿眼前,字字沉痛,“亲口告诉朕,你不知此补药里含有避孕药物,你是被人陷害的。” 木槿儿身子早已僵直,浓睫微颤,嗓音里揉上暗哑,顿了片刻才道:“槿儿知道。” 景灏手一斜,接着是药碗碎裂一地的声音。 他双目暗红,一手擢起木槿儿的下颌,“不想给朕生儿育女,是在等着梁国朱煜?” 木槿儿忍着不让泪水溢出来,咬唇不语。 景灏蓦地松开手,走去镜台,从台上妆奁里取出一支镶绕金丝的羊脂白玉簪,略带讽刺道:“这些年来,朕的槿妃将别的男人送予的簪子竟保管的如此好。” 他越看这簪子越碍眼,心头生起一股无名火,压也压不住,抬手欲将白玉簪掷到地上。 木槿儿看出对方的意图,连忙跪地,“请皇上留下此物。”额头重重磕在大理石砖上。 握着簪子的骨指泛白,似乎想捏碎白玉,景灏沉闷了好一会,冷声道:“留下簪子或者为朕诞下个皇子,你选。” 木槿儿抬起头,额头的血丝缓缓渗出,滴淌在眉间,她面色苍白,嘴唇翕动,不知该作何回答。 景灏将簪子重新丢回妆奁,大步走到她面前,目光紧盯着她额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