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嫁三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外涌。

    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说那种话?

    他凭什么把她随意喊来如此奚落戏弄?

    她该是恨的、气的吧?可为什么,抽屉里那盒艳粉色的唇脂被丢到外头去了,后来果真没用过。

    **

    此刻,落云望着眼前的人。

    这是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的男人。

    他做任何事,都有目的。

    比如忽然与一个不起眼的婢子交谈、示好,甚至睡在一起……

    落云抿了抿唇,连虚礼也免了:“你寻我,还有何事?”

    汪先生凝望着她,沉默着。

    即将结为夫妻,婚期就在眼前了。

    她冷漠如斯,恍若根本不想见他,带着不耐的语气,看也不愿看他。

    汪先生自己也觉得很奇怪,目的没有达到,他原该不理会这个女人了。

    顾长钧已和周莺成婚,他明里暗里做的那些事,都没能组织那两个人在一起。

    他为什么还是又找上她了?她还能有什么用处?

    怕不是鱼水之欢,太合意了,贪恋起肌肤相亲的妙处,不想断了?

    他自嘲地笑笑:“没什么特别的,跟你打个招呼,你不必害怕以后要和我朝夕相处一起生活,等你嫁过来,我就写封放妻书,给你一笔钱,你将来得了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开绣铺也好,卖点心也罢,随你。”

    落云眼睫轻轻颤动,眼底有水光。

    曾几何时,她娇憨地言道,说如果不做婢子,想开家小店,或是替人绣东西,或是治小食贩卖,能养活自己,再觅个如意郎君。

    他为什么,偏偏连她随意说的一句话也要记得。

    汪先生张了张嘴,想说的到底没说,他点点头:“行了,没别的事了。”

    落云机械地笑了笑:“好,谢谢。”

    她一步一步,缓缓往回走。手里的灯笼,摇摇晃晃,那微弱的光,渐渐看不见。

    汪先生负手立在那,舌根苦涩,某种莫名的愁绪袭上心头,却没任何一句诗句能够概括。

    **

    周莺一早就醒了,肚子里多了个小东西,她一直没发现。身体向来不好,她都没抱希望的。

    如今能得,算是极幸了。

    她看得出,顾长钧也很高兴。

    外头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

    周莺下了床,自己换了身衣裳,想喝水,去桌前提起茶壶,却是空的。

    正欲喊人来,门就被从外推开了,顾长钧单手拿着只托盘,“醒了?”

    周莺看他把托盘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在桌上,六碟小菜,一只不知什么品种的青瓜,切成小块摆成花瓣状,再有一碗粥,两样点心。

    “后园新摘的菜,尝尝。”他说,“这边没家里厨子弄得好,待会儿歇一会,咱们就回家去,再让他们弄你爱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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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5 章

    周莺咬唇:“母亲他们, 不是都在外面吗?我要不要先去请个安?”

    顾长钧笑道:“便是母亲叫给你送来的,一大早,不许人弄出声响, 说怕吵了你。”

    周莺尴尬地笑笑:“这样啊。”手抚在小腹上, 又想, 万一是空欢喜,这种待遇怕是再没有了。

    顾长钧好像能看穿她心事, 他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垂目道:“你放心, 什么时候我都会照顾好你。”

    周莺缩了缩脖子, 小声道:“我还没梳头呢。”

    顾长钧把她拥着, 朝妆台走,“我给你梳。”

    周莺被他按在镜前, 修长的手指拾起一只发梳,回手轻轻落在发上。

    “您吃过了吗?要不叫落云,或是秋霞来?”

    顾长钧笑笑:“今天谁也不会来,好容易得闲, 就咱们俩一块儿处着,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顾老夫人和陈氏都在啊,难道不理他们吗?

    顾长钧不准她想这个, 说起山下的风光,那日因突然遇刺还没好好欣赏过。和周莺两个收拾完毕,也不带人, 牵手缓步下山去逛。

    周莺对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虽然这样吹着暖暖的春风感觉很好,但这静谧的林道在她瞧来是危机四伏。

    顾长钧侧过脸,就发觉周莺警惕地东张西望着,他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她害怕什么。

    他闷声笑了笑,转过头来一手揽住周莺,低声道:“别出声!”

    周莺浑身一僵,难不成又……?

    顾长钧搂住周莺将她带到密林深处,周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音,任他将自己紧紧挤在身后的香樟树上。

    紧密地拥在一起,不敢动,不敢吭声。耳边什么鸟鸣风声都听不见了,只闻他浅浅的呼吸。周莺一息一息艰难的捱着,生怕发出动静给外头的刺客发觉。

    顾长钧垂下头来,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额角,鼻中嗅着她头上淡淡的发香,心中忽地一荡。他的小姑娘自打成婚后,越发长开了,柳树发了芽儿,在他的宠爱里开出了花。

    眉眼还是那个眉眼,眼角眉梢平添了几许妩媚的韵致,叫人越发丢不开手。

    床笫之上,他常常被这双小鹿般惊惶的眼睛瞧得克制不住,明明最怕她流泪,却奇怪地又想把她弄哭。

    听她无奈地涩着嗓子小声地喊他名字,他总是难以自持,很难不失控。

    贴的更紧密了,周莺咬住嘴唇捂住肚子,本能地保护着腹中的胎儿。顾长钧察觉到她动作,炙火霎时熄了,缓缓松开她,与她拉开距离。

    周莺猛地松了口气,头上都是汗,可见适才有多紧张,身后的树又刺又硬,眼前的人将她抱得太紧太紧,终于呼吸顺畅了,她靠在树上一点点滑下去,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见顾长钧转身朝外走,她仰起脸问:“刺客走了吗?现在出去危不危险?”

    顾长钧回过头来,见她蹲在树影里,细碎的阳光从树隙洒下来,落在她脸上、身上,像碎金点点洒在周围。今儿穿着蓝色茉莉花纹对襟立领衫,下头大红遍地金撒花裙子,一张小脸儿娇艳艳地,许是因着紧张,这会儿脸颊红通通的,秀眉紧蹙,显然还有些害怕。

    顾长钧对自己一时兴起的恶意感到有些惭愧。

    他朝她走回去,摊开掌心让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