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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习以为常了。于他而言,这也是一个世界未解之谜。大约是冥冥之中的感应吧,当年,他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不久后便接到了父亲老格雷厄姆亲王悬浮车出了事故过世的消息。之后再出现这种感觉时,他便有些心惊胆战,生怕生命中哪个很重要的人出事,但是等了许久,也没有任何不妥。于是时间久了,塞巴斯蒂安便不把这放在心上了。塞巴斯蒂安不知道的是,那时候,卫铮或是被人从战场上抢回来,或是从训练场上背下来,或是从升级舱中拖出来,然后,紧急送往抢救室。只不过,那些九死一生的经历,卫铮从未同他提起。塞巴斯蒂安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卫铮那么强悍,怎么可能出事。嗯,或许,当一个人濒临死亡时,心底强烈呼唤另一个顶重要的人,真的会被感应到吧。塞巴斯蒂安照例没把这次梦中惊醒当回事,翻了个身刚想继续睡,但窗外细碎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冻雨!他脑子里轰然炸响——亚历克斯桑德拉还在外面!那个像极了卫铮的女骑士还在外面!塞巴斯蒂安霍然坐起身,跳下床,匆匆穿戴整齐,披上雨衣,点起一盏灯,提在手里就出去了。外面漆黑一片,借着灯光,可以看见树枝上挂了冰凌。结了冰的树枝很滑,塞巴斯蒂安爬下去时差点跌了。塞巴斯蒂安不知道女骑士住在哪棵树上——她从不连续几晚在同一棵树上过夜,喜欢换不同的地方。他只能边走边喊,希望亚历克斯桑德拉能听见。“亚历克斯!你在吗?亚历克斯!小野猫!······”隐隐约约的声音唤回了亚历克斯桑德拉的一点意识——这很神奇,她已经昏迷了两个小时,生命力几乎消耗殆净,但塞巴斯蒂安的声音让她睁开了眼睛。女骑士挣扎着起身:“塞布······”塞巴斯蒂安找了两个小时,天空中已经不再下冻雨,开始飘起了大雪,很快便在地上积起了厚厚一层。就在他快要绝望时,终于听见了亚历克斯桑德拉如蚊蚋一般虚弱细小的声音——“塞布······”作者有话要说:啊,开学了,讨厌的开学季。。。第76章命垂一线塞巴斯蒂安急忙向声源望去,亚历克斯桑德拉意识模糊,挣扎着起身,然后无力地从树枝上滑下,急速坠落。他瞳孔一缩,扑了过去,亚历克斯桑德拉重重砸进他怀里。塞巴斯蒂安被砸得晃了晃,险些倒下,油灯剧烈摇摆,几乎脱手。“亚历克斯!醒一醒!”塞巴斯蒂安将亚历克斯桑德拉裹进自己的雨衣,抱着她往回跑,“别睡过去!撑住!”地面上结了冰,有点滑,塞巴斯蒂安跌跌撞撞跑回了农场,亚历克斯桑德拉一直紧紧攥着他的领口,如同溺水者紧抓着浮木不放。塞巴斯蒂安奔进客厅,将女骑士放下,冲外面高声喊道:“弗莱德!弗兰斯!快来帮忙!”弗朗西斯和弗莱德里克两兄弟拥有另一间树屋,被塞巴斯蒂安喊醒后,披上雨衣,匆匆下到地面,奔进客厅。塞巴斯蒂安从客厅橱柜中找出了治愈药水,给亚历克斯桑德拉灌下。但是亚历克斯桑德拉感染卡瓦斯时间太久了,病情十分凶险,连水都灌不进去,一含住药水就开始呕吐。塞巴斯蒂安给她漱口,再次灌下药水,但亚历克斯桑德拉再次吐了出来。“先生,不可以再这样了,”弗朗西斯阻止,“再吐下去,她会脱水的。”塞巴斯蒂安一时间束手无策:“那怎么办?医院开门了吗?”弗莱德里克把水烧上,打扫呕吐物:“哥哥,拿一下草木灰······先生,我想这位女士救不回来了,看她的症状,已经感染了超过三个小时。医院在一百公里开外,送不到的。”塞巴斯蒂安愣怔了一会儿,然后灵光一闪,蓦地抬头盯着两个小伙计:“弗莱德!快!去把家庭急救箱抱来!弗兰斯!去配置亚特兰大人的生理盐水!”小伙计们动作很快,塞巴斯蒂安把治愈药水滴入生理盐水,然后吸入注射器。他挽起亚历克斯桑德拉的袖子,找了根绳子在她大臂上缠紧,把她的拳头捏紧了,小臂上的静脉便隐隐现了出来。塞巴斯蒂安拍了几下,待到她的静脉更加清晰,他将注射器扎入,慢慢把药水推了进去。药水见效很快,亚历克斯桑德拉脸色好看了些,开始退烧了,不再那么痛苦,性命算是保住了。然而,她身体被卡瓦斯破坏得太严重了,没这么快恢复,必须静养一段时间。“塞布······”她的体温冰凉凉的,塞巴斯蒂安脱了女骑士的铠甲,留下她干燥的内衣。弗莱德里克抱来了好几床厚厚的毯子,塞巴斯蒂安把她裹了一层又一层,放在炉子边,好让她的体温回暖。他将女骑士轻轻放下,打算起身收拾屋子,怎料女骑士依旧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不放,口中是昏迷时无意识的呢喃:“塞布······塞布······”塞巴斯蒂安只好坐回去:“弗莱德,弗兰斯,麻烦你们收拾一下。”“好的,先生。”两个小伙计打扫完屋子就回去睡了,塞巴斯蒂安看看怀里揪着自己不放的某只,无奈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真是只麻烦的小野猫。”塞巴斯蒂安任由女骑士枕在他怀里,自己坐着,垂头而睡。第77章坦白凌晨五点,女骑士恢复了一些意识,发现自己正死死揪着塞巴斯蒂安,窝在他怀里,而塞巴斯蒂安眉间带着疲惫,睡熟了。亚历克斯桑德拉愣怔着,松开手,指尖描摹着他完美的五官。真是一副好模样,惹得她一头栽进去,再也出不来了。塞巴斯蒂安坐着睡,睡眠很浅,这一下便醒过来了,疲倦的蓝眼睛对上亚历克斯桑德拉的栗色双眸。“塞布,”亚历克斯桑德拉轻轻唤了一声,声音极沙哑,“没想到我还活着。”“是的,”塞巴斯蒂安目光柔和,“想吃东西吗?”女骑士也感到腹中空空,于是点头:“谢谢······”话音未落,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塞巴斯蒂安小心地拍着她的背。塞巴斯蒂安煮了一碗碎米线汤,耐心地一口口喂给亚历克斯桑德拉。女骑士虚弱地倚在墙壁上,浑身无力,任由他照顾。亚历克斯桑德拉看着他洗碗,声音微弱:“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塞巴斯蒂安放下碗,把炉子烧旺了些:“什么事?”“我就算把你带回亚特兰大,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