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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话题。直觉到季泽骋有事瞒着他,邺言也不拆穿。洗过澡,邺言如往常一直窝在书房的的沙发上看书。明晃晃的白炽灯在头顶照得一屋泛白,邺言看着自己手指上突出的骨节停留在书上,叹口气合上厚重的史书。他用胳膊挡住眼皮上透来的光亮。不知为何,季泽骋已经离得这么近了,邺言的心却像是从未着落过一般。就像现在,他连问一句过往的勇气都没有。邺言不喜与人起争执,更何况对象是季泽骋。就算吵起来,邺言也只会选择冷战。已经决定了携手向前,可是……邺言翻个身,把自己埋进柔软的沙发靠背里。他还是会介意,那分开的十年。也许是他胡思乱想了吧,邺言阖上眼,陷在温暖的居室内,思绪浮沉。外面冷风呼啸,低温袭来。冬天容易让人变得动作迟钝,神经敏感。不知过了多久,睁眼时,自己已经躺在卧室里,身上盖着柔软的厚被,暗黄色的床头灯泛着柔光。邺言稍稍动了一下,感官立刻从四面八方苏醒过来。脚丫上有肌肤相贴的触感,鼻尖能嗅到沐浴后的沁香,手关节碰到□□的烫人的体温,才稍一碰触,邺言立刻手缩成拳,赶紧收回。引得季泽骋忍俊不禁,胸膛的振幅引得盖在身上的被子都在颤抖。季泽骋本来靠在床头看书,见邺言已经醒来,他掀开被子躺进去。指尖碰到邺言的脸,暖暖的、热热的,和自己一直露在外面的手指温度截然不同,是方才窝在被子里小睡了一会后被捂热的。借着被子外透进来的床头灯,季泽骋准确地捧住邺言的脸,用嘴唇代替手指,径直亲了上去,从脸颊辗转到烫人的嘴唇上。“冰。”才一哆嗦的邺言,被季泽骋搂住腰,贴得更紧了。毛绒的居家裤被褪去,季泽骋翻身压上邺言,用冰凉的手掌上下游移。“你刚刚在书房睡着了,我把你抱了过来。”季泽骋说。“嗯。”邺言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暗处动作不停,嘴上与手上进行着无关的对话。冰凉的嘴唇一直在汲取邺言身上的温热,两人越贴越近,最后合成一体。一场运动过后,邺言全身像洗了个热水澡,懒洋洋得一根手指都不愿动,季泽骋没有像往常一样趴在邺言身上睡去,而是翻到另一侧,从床头拿来刚才在读的书。“这十年,只有它陪着我。”季泽骋已经半坐起来。邺言撑起精神,迎着暖色光亮看了一眼。是,封面底下有一行隐于背景的灰黑色小字:作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现代诗人之一,也作为一名同性恋者,他写爱和性的诗句,用直白和大胆的文风,反抗命运、臣服时间。邺言轻笑一声,扭过脸转头对着窗户。那是曾经,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久远的回忆……“我来念一首给你听,”空气中传来纸张被翻动的细碎的声音,不合乎朗诵的粗犷嗓音开始念起诗来:“……而在那张普通、简陋的床上,我曾拥有爱情的rou体,拥有销魂的嘴唇,赤红而性感,即便是此时此刻,在过了那么多年之后,当我在自己寂寞的房间里写这首诗,我仍再度为那激情所迷醉。”合上书,季泽骋问:“怎么样?”“烂。”邺言背过身,毫不给面子地说。季泽骋不在意,轻吻过邺言的发,明知故问道:“你说,那激情是什么?”邺言默不作声。遥想起以前,邺言为季泽骋读过其中一首。那后来,季泽骋问:“你说他们的背德之情是什么?”邺言说:“也许他们都是男人。”转过了十年的白天黑夜,此刻,季泽骋在他的身边,为他读一首。片刻的沉默后,季泽骋拥上来。“是不是像我们这样?”不安分的手指穿过衣服下摆又再度探进去,贴近邺言蛊惑道:“又站起来了。帮帮我,阿言……”是谁说了一声“就一下下”,惹得两个人都忍不住笑出声。季泽骋伸手关了床头的灯光,屋内顿时陷入黑暗中。黑夜里,季泽骋拥住邺言,两人像两只虾一样弯曲起来,并排侧躺着。“我理解粗浅,讲不出一大推东西,但是我认为,爱情给未来更多的可能性。”邺言还来不及问十年的过往,已经迷醉在季泽骋的怀抱里。“平安夜快乐,阿言。”☆、Chapter87邺言的肚子闹腾得厉害,连上了几趟厕所后,感觉胃里变得空空荡荡,估计是吃坏了东西。从厕所回来,邺言脸色煞白地趴在办公桌上,明后天是周末,正好可以休养一下。靠了一会,恼人的铃声响起。邺言皱眉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正襟危坐地接起电话。“阿姨好。”“小言啊。下周五是新年的头天,晚上带阿骋回来一起吃饭。”邺言连忙应下来。季mama又多问候了几句,难免责怪起季泽骋的不是,邺言听着,在电话之外,季mama看不见的地方也慌不择地点着头,一一受愧地代为认错了。放下电话,邺言感觉心情劳累地重新趴在桌子上。回家啊……好几次,他才想提起这件事,就被季泽骋打断,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邺言走去平常去的窗边,点起一根烟,娴熟地夹在指缝间。窗外的风像刀子一样刮来,树的枝头都变得秃零零的,像个瘦干的光头佬儿。cao场边有小情侣在打闹。年轻真好,天气这么冷,也有力气折腾。邺言心想着,在烟雾中忍不住像个老头一样感慨起自己老了。站在窗边吸了一会烟,冷风吹得指尖都像结霜了似的冰冷。小情侣闹着闹着好像忽然吵了起来,只见男生甩开女生的手,扭头就走,那女生追了上去,被男生推了一把坐在地上,直到男生走远了,女生都没有站起来。邺言换了个站姿,倚靠在窗边,弹了弹手中的烟,看那女生的反应。远远看见那女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回走,鼻子被冻得通红,呼出好几口白气。邺言眯起眼瞧了瞧,原来是方好。等方好走了以后,cao场变得空无一人。偌大的视野都是一片空荡荡的,像被冬天的风刀子刮走了所有的生气。吵架是一门复杂的学问,邺言自问没有勇气面对。烟已抽尽,邺言把烟头摁在从办公室带出来的烟灰缸里,正想走时,只见cao场上有个男孩急忙跑了回来,回到原来吵架的地方,发现那女孩却已经不在。男孩似乎有些愣然,呆呆地垂下脑袋,手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