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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尚在酒楼的某人一把拉住身边转身欲走的人:“带我一起……我先去你那儿躲一段时间,等主子忘了这事我再回去……”那人挑眉看他,嘲讽道:“你觉得门主忘了这事的可能性有多大?”甲乙想了想,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坚定道:“先让我躲过这一阵儿。”原本森严威严甚至带着浓烈戾气的“君府”二字在那一片喜庆的氛围中格格不入,反而让那些红绸红灯笼压下了原本的韵意,显得滑稽而可怜。不知情的人大概会以为这君府要办喜事,殊不知只是迎接其主人回来。君尘生隐在袖中的手微动,几枚小巧的暗器便飞了出去,割断了红绸灯笼连在青石墙上的细线。大红的布在空中飞扬,霎时好看。一枚暗器钉在漆黑的大门上,其携带的力量让得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门开时没有声音,那一道厚重的漆黑的颜色沉甸甸的压在心头,配上没了大红颜色压制的充满戾气的森然字体,让看到的人心中一凛。如此气势,方不愧为名闻天下却无人知其具体位置的暗影总部。沉重的大门开合间没有任何声响,君尘生忽然伸手揽住江骊歌,足尖一点跃上屋顶。这座府邸从外面看似乎不大,内里却是别有乾坤。江骊歌被君尘生带着站在府中迎客的屋子的屋顶,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这片巷子所在的区域全是暗影总部,君府的地盘。只是入口,只有那座大门罢了。入门便有一道石壁隔开他人的视线,绕开石壁后是一片很大的空空荡荡的平坦场地。过了这场地便是迎接客人的客堂,也就是他们脚下的屋子。其余的地方,被建设成了许多彼此隔离又互有联系的独立小院。亭阁流水,花木繁盛,有住处,也有玩乐的地方。江骊歌不懂武功,但他的医术已然有了顾老的九成功力。医者看病,最重人的精气神,寻常医师凭这个可以看出病人的具体情况,江骊歌凭借人的精气神加上顾老曾传授过的方法可以分辨常人与武者,高手与寻常武者。所以他很轻易地看出下方出现的八个人是高手。君尘生曾与他说暗影的八大高手极为好分辨,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特点。下面八个人里有两个站的靠前一些,像是领头的人。这二人一人做书生打扮,执着一管笔尖沾着墨的毛笔,另一人则是手里抛着一黑一白两枚棋子,气质神秘。江骊歌想起那个大漠的晚上,君尘生与他说过的话。当时他好奇,便问道:“尘生,暗影中的八大高手都是冷酷杀手吗?”君尘生哑然失笑:“不是。”“书墨是书生,棋玄是棋手。他二人是八人中的首领。”江骊歌看着那领头的两个人,想尘生的概括真准确。书墨看起来就是个书生模样,棋玄手里一直玩着两枚棋子。另外六个人也各有各的特点。一名女子一身红衣,趴在一根细细的树枝上,手里的红绸垂在树下的另一位女子身边。树下的女子抱着一把琴,神色温婉,与树上的妖娆女子大不相同。“妖画妖,琴音柔。”一位男子拿着一柄小巧的匕首玩,那匕首在他手中不断变化,似乎是装上了什么机关。又一位男子蹲在石壁上,江骊歌看过去时他笑得灿烂,明明极为显眼的位置自身的存在感却极为薄弱。“落桐擅机关,影痕难找。”一位男子仰头直视君尘生,神色中的敬畏不能遮住他本身嚣张的气质。他指尖捏着几枚薄薄的金叶,蓄势待发。另一位男子身形瘦削,裹着一身黑衣,躲在阴影中不断变换方位,最有杀手的气质。“叶云嚣张,无念喜暗。”江骊歌走在大街上,身后跟着书墨。君尘生刚回暗影,一堆事务等着他去处理,而江骊歌想出去转一转,所以不能陪同的君尘生吩咐书墨这个八大高手的首领之一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刚见时书墨手里拿着的毛笔被他收了起来,如今看来倒是更多了些书生意气。江骊歌四处逛了逛,走入书店里买了本书,出来塞给了书墨后便好心情地走去了他处。书墨低头一看,面上有些无奈。因为这本书,正是科举必备之一,幼儿启蒙读物,。走过聚集的人群,江骊歌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朱氏十全大补丸,包治百病哟!”拨开人群,便可看见一位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拿着一瓶药正卖力吆喝,周围的人脸上满是看热闹的神情。被暗影暗中统治的城池,里面的生活虽没有皇城的繁华,却独有自身的平淡。要买药,大家都会去正规的药店里卖,这些个江湖郎中大多都是骗人的,谁会去信?大家聚在这里,也只是日子过得太闲看看热闹罢了。这年轻人面相不差,怎么就干起了这骗人的勾当呢?年轻人吆喝了一阵,见一直没人买只好悻悻地收拾自己的摊子,嘴里还嘀咕着什么。“我全要了。”江骊歌出声道。“年轻人眼力不错……”年轻人欣喜地回头,正看到江骊歌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心下一惊人便窜了出去。连收好的包裹也不要了。江骊歌叹气,拿起那人丢下的东西,慢慢向前走去。“医师,可要……”书墨低声询问,江骊歌摇了摇头。“不必。等一会他自己会出现的。”书墨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前方慢慢走着的白衣身影陷入了沉思。其实书墨等人对于江骊歌这位门主特意吩咐要照顾好的医师是很好奇的。江骊歌没有见过以前的君尘生,他也不是暗影中人,所以他不会明白书墨等暗影中人对于自家门主又敬又惧的心理。江湖中传言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影门主,亦是嗜血残酷的代表。在暗影总部总能看见的门主虽少了江湖中那层神秘的面纱,却多了分无情的冰冷。真正的暗影中人不多,都是君尘生捡回来的孩子。他们被君尘生教养,应该说与君尘生很亲密,但事实上从未有人能消除内心的惧怕去亲近门主。他们保持着敬畏,不会背叛,但也不会亲近。因为君尘生太冷,冷的没有情,冷的像魔。仿若他生来便是无情的魔,世间的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不能阻拦他的步伐。非是张狂,非是自大,仅仅是对所有的无视,对世间所有的一种不在乎的心态。可以这么说,江湖对于暗影门主,是畏大于敬;暗影中人对于自家门主,是敬大于畏。但敬再大,也无法抹除畏。所以当暗影中人看到一向冰冷的门主竟会为了一个人放下对人的准则,伸手揽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