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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的话给镇住,睁大了眼看向路鸣。他全身上下的忐忑和羞色几乎溢于言表,殷牧悠是傻了才看不出来。他整理了许久的情绪,才斟酌着开口:“吸太多不好,容易沉迷……”路鸣的情绪瞬间就崩溃了:“你忘了我刚才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背过身去,肩膀一颤一颤的,显得尤为可怜。殷牧悠眉头紧皱,虽然讨厌路鸣三年前的所作所为,可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件事情殷牧悠还是同情他的。他走了过去,拍了下路鸣的肩膀,以视理解。谁叫情敌的精神体是猫。谁知道路鸣拦腰就把他抱住,眼眶微红,压抑着痛苦的声音。这样子,就像是吸上瘾了,戒不掉了。[猫薄荷害人。]殷牧悠嘴角一抽:[梧玄,你帮谁的?][这该死的香甜!]殷牧悠:[……]还好习惯了他的毒舌了,否则殷牧悠绝对想打人。他才不想被人形容成该死的甜香。一想到这个词,他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刚才关紧的门忽然间被打开了,顾翊秋手里端着食物,眼神泛冷的走了进来:“送夜宵。”殷牧悠一阵心虚,明明之前也没见过这个少年,但对方这眼神就像捉/jian似的,那句送夜宵喊得跟个查水表一样。殷牧悠双手都不知道放那儿了,他真的什么也没做!“你放、放那儿。”顾翊秋看路鸣竟然还不放开,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两位关系真好。”殷牧悠:“……还凑合。”顾翊秋瞥了眼殷牧悠,气场都阴沉了下去:“凑合大半夜就抱在一起了?”殷牧悠也不知道自己和他解释什么,简直欲哭无泪。他连忙对路鸣说:“你先回去。”路鸣刚才到底没有哭,只是一时情绪失控。他这段时间要多崩溃就有多崩溃,每日每日的做着噩梦,脑子里全是那勾人噬骨的味道,闻过一次之后就忘不掉了。现在做出这种事,也绝非路鸣所想的。路鸣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走的时候竟然比丁扬还着急。屋子里仅剩下殷牧悠和顾翊秋,殷牧悠总觉得他熟悉,抬眸看向了他:“你叫什么名字?”“没有。”“怎么会没有?”顾翊秋皮笑rou不笑:“我们这种修高墙的苦力,怎么可能有名字?如果不是阁下看中了我,那些中央区域的官员是不可能把我安排到这里来的。为的,不就是讨阁下开心?”殷牧悠缩了缩身子:“这都是他们擅做主张!我根本没这么要求过!”顾翊秋眯起眼:“嗯?”他不开心极了,为的却不是这件事。刚才路鸣拦腰抱着殷牧悠的画面让他如鲠在喉,活活要被气死。“……算了,既然你都被送过来了,这段时间我的起居还是劳烦你了。”“多谢阁下收留。”殷牧悠咳嗽了一声,板着个脸:“没什么,你把东西放下,也早点下去。”顾翊秋端着走了过去,这具身体太瘦弱,他眼前一黑,手里的托盘也为之一抖。可顾翊秋冷着脸,还是不吭一声的放下了东西,再大的痛苦他也忍着。“我先下去了……”“等等。”“阁下还有什么吩咐?”殷牧悠刚才看他身体摇摇晃晃,便多嘴问了句:“你多久没吃东西了?”顾翊秋只能做个大致的推断:“……三天?不,或者四天?”他这么逞强的模样,让殷牧悠莫名想起了某个人。殷牧悠拉着顾翊秋,让他坐了下来,指着那堆宵夜说:“把这个吃了。”顾翊秋微怔,疑惑的看向了他。“我可不想别人觉得我苛待你。”顾翊秋的眼里露出了淡淡笑意,从以前开始,殷牧悠就是这样。自己不过是谢家给他准备的工具,随时都可以丢掉。可少时起,他总是偷偷塞食物给他,就像现在这样。他还记得,那天也是这样,殷牧悠生了一场病,穿着白色的睡衣,虚弱的躺在床上。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脆弱得仿佛要化成泡沫。“你吃,我没胃口。”“可是主人不久前才说饿。”“不那么说母亲会担心的,再说了,我不想别人觉得我苛待你。”拐弯抹角的关心,是幼时顾翊秋最无法抵挡的东西。忍受了寒冷,忍受了痛苦,忍受了黑暗,唯独……忍受不了温暖。“我这样的人,该被苛待。”那时的他,和此时的他,回答几乎重叠。殷牧悠眼瞳一缩,朝少年望了过去,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顾翊秋。梧玄说顾翊秋的精神海被抽离,难道……殷牧悠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推了过去,又拿起一小截面包,放在他嘴唇前:“吃。”顾翊秋的目光全放在了他的身上,竟不知不觉的张了嘴,面包很快就喂到了他的嘴里。殷牧悠的眼里带了些许笑意:“好吃吗?”顾翊秋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咀嚼了起来。该死,真好吃。殷牧悠已经有七八成确认他的身份,刚才的顾翊秋肯定是在偷听。除了他,谁有那么强悍的实力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殷牧悠走到了一个玻璃容器前,玻璃的表面有一层特殊的材质,像变色龙一样,可以根据环境做伪装。殷牧悠触及到玻璃材质时,那一小块儿地方才显示出了原有的样子。顾翊秋刚吃了半饱,就看到殷牧悠这副表情。“阁下,请宽恕我的罪,刚才端着东西走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你和那位向导大人的对话。”“算了,但别说出去。如果以后被我听到什么传言,你知道什么后果。”殷牧悠暗暗警告,到底有两三次不确定他是顾翊秋。他冒不起这个险。“……是。”顾翊秋垂下眼,身体紧绷的站在原地,连东西也不吃了。殷牧悠问:“怎么了?”“谢家的事情我也听过一些,我也有些好奇,阁下是怎么想的?”殷牧悠抚摸玻璃容器的手微微一顿:“你真的想知道?”“阁下会告诉我吗?”殷牧悠叹了口气,才缓缓开了口:“……回答路鸣刚才的问题,如果不爱,不会待在他的身边。”顾翊秋睁大了眼,心也仿佛被揉乱。“谢家的事能传到天狼星这么远,可想而知闹得有多大。你听到了刚才的话,该知道我不是顾元帅,我是他的向导谢遥。”“……嗯。”顾翊秋竭力压下唇角,他向别人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