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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骗骗那时年少的我还行,但现在,我已经不吃这一套了,你走吧,不要再来纠缠,否则今日是我最后的仁慈。” “你就这样恨我?”她神色恍然的问道。 “恨?不,我不恨你。”他贴在她的耳边,呼吸轻扫着她的耳垂,一字一句道:“毕竟那一个月里我食髓知味,夜夜销魂,你这样的美人,人间少有,男人疼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恨。” 说完这诛心之言,他终于起身,缓缓退下马车,只留浑身冰冷的她,神色凄凉的坐在那万金的狐皮之上。 封宋走后,睡着的仆人们都醒了过来,他们继续赶着路,一点也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 孟如意回到兰院,仙尊正蹲在树下翻着蚂蚁,安儿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将他翻出的蚂蚁装在罐子里,若是挖到大蚂蚁,两人还相视一笑,玩的不亦乐乎,而她的小蛟团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晒着太阳,初春的阳光在他的漆黑的鳞甲上闪着冷耀的光。 看着玩在一处的仙尊和安儿,她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怎么生气,但明明应该生气才对啊,她看着正聚精会神拨弄着蚂蚁的仙尊,又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好像没有乱跳,奇怪,为什么没有那夜相见时紧张又羞怯的感觉? 走到椅子旁,她将宁折拎起坐下,然后将他放在她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龙角,心里想着方才的事情。 宁折此刻清晰的听见她将玄武兽与他区分开来,虽说她还是心存疑惑,但他却佩服她的直觉,都说女人心细如发,他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而且,他还听见她在怀疑城外的半人半妖是不是沈暄,如果是,沈暄的身上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灵犀又是不是真的把他杀了。 “仙尊给你的心法你修炼的怎么样了?”他打断她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哦,正在修炼,就是有些地方太深奥了不是很了解,问了仙尊,仙尊的解释我也听不是很明白。” 宁折心道那小子不学无术,只靠自己的神力就足够应付人间的事,哪里会懂这些。 “我会去和仙尊说一声的,今晚你别睡了,子时让他带你去修炼。”他禁制在身,需要一个帮手,玄武兽虽有神力,但智力不足,她正好来补这个空缺,教她一点仙术防身也未尝不可。 她见他主动帮忙,自然是开心的:“好啊,那就多谢了。” 到了午夜,仙尊果然来敲她的门,看着身前男人的冷俊的模样,她的心跳又加速了,难道,自己只对夜晚的仙尊有感觉? 孟如意啊孟如意,你不纯洁。 “走吧。”宁折好笑她的内心戏,将她带到湖边的一块被那些粉色花朵环绕的大石上,教她调息心法,借助月之精华来提升她的修为。 他虽从未教过徒弟,但好在极有耐心,她不懂的他都手把手去指导,只是这样一来不免肌肤相触,这样的情况下,孟如意只能拼命让自己不要乱想,努力将神识都集中在修为上,方能不被他那年轻的身体给蛊惑了。 她这样做之后,宁折也听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也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该怎样就怎样,却不知认真教导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撩拨了这个看起来若无其事的女子。 半月之后,孟如意的修为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她毕竟修习的是冥司术法,凡人之术哪里能及,那条她一直控制不住的鲛绫,如今也能踩上去飞个十来米了。 只是,她是凡身,宁折教她的仙术是仙神修炼的,这样一来,她的身体和精神力都有些支撑不住,尤其是精神力,她感觉自己好像时常会产生幻觉,仙尊明明坐在石头上打坐,她却偏偏将他看成是一个醉卧的美人,好几次差点没忍住的要扑上去。 但她好不容易得了这机会,怕说出这异样来被仙尊嫌弃,所以一直强忍着,甚至还随身带了一根小针,一出现幻觉就扎自己一下,这才避免情不自禁做错事。 因她都是半夜修习,所以白日里都在睡觉,有时候下午起来,见仙尊和安儿又玩在一处,虽然依旧会疑惑,但又找不出什么破绽,只能放下,等着子时的到来。 只是她和宁折都不知道的是,两人做这些的时候,天虞峰的最高处,有两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可惜了,此女本是打算配给容侯或者封宋的,没想到竟被仙尊看上了。”说话的正是曾经帮过孟如意的槐江峰峰主靳春秋。 “无碍,配给仙尊反而省了我们的力,这几日都有给她喂药吧?”另一鬼面男子问道。 靳春秋摇动手中玉扇:“从她入门那日就一直放在饮食中没停过,不过她心性倒是坚定,撑到现在都还能控制的住,不似其他被选中的女弟子,如今已经任由宰割了。” “男弟子那边呢?” “也日日服用妖兽之血,有几个出现妖兽化,已经借口送回原籍秘密解决了。”靳春秋语气漠然,似乎杀的那些人不过是只蚂蚁。 鬼面男子点了点头:“沈暄还没抓到?” 靳春秋神色这才有一丝凝重:“嗯,派出去追杀他的人见他逃入了西南原始林,无法深入,只能放弃。” 鬼面男子似有不悦:“沈暄绝不能留,至少在我们需要的那个孩子出生前,绝不能让他多事,灵犀现在在何处?” 靳春秋回道:“她放走了沈暄,现在正被关在玄铁囚室,送进去的几个男弟子都被她打成重伤扔了出来,怕是指望不上她了。” “指望不上?”鬼面男子轻笑一声:“她这样好的条件不能就这样算了,把她给容侯吧。” 靳春秋又摇动玉扇,嘴角一丝谄媚:“容侯可是您的血脉,若是灵犀真生下孩子,那孩子也是您血脉的延续,只要您舍得,我自然是可以照办的。” 鬼面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给他吧,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那个君上制造一具合适的身体来承载他的灵魂,不管是别人的血脉还是我的血脉,我都不在乎,一切都是为了君上。” 靳春秋眼神微动,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俯首贴耳的点了点头,然后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子时后不久,江陵城突然下起了大暴雨,正在练功的孟如意被雨浇了个通透,淋湿了的衣衫紧紧缚着她的身体,但宁折不让她离去,越是恶劣的天气,越是修炼的好时机。 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