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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脑:“这是上衣短褐襦,长的是下身长裙……”于是李垚更加迷茫了。在神州联邦里,人们已经对于穿着的性别界限并不是太明确,崇尚自由,只要个人喜好,什么都可以穿,无人回去指责。所以李垚也不觉得奇怪。恋爱智脑指挥着:“这是穿上面的短衣,回来!这条裤子叫套裤不是穿在裙子外面的……”在恋爱智脑的帮助下,李垚可总算全部穿戴完毕了。第十四章不爱读书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射穿云雾时,翼州的军队总算赶来了,比近在盐京的士兵才迟了一天,其实是这支军队恰巧在不远处,再加上赶路迅速,自然是快了许多。山间的夜晚阴冷,这些罪臣们蜷缩成一团,被马蹄声吵醒,迷迷糊糊中醒来,沿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远远地,一个个黑色的人头正在骑着马朝他们赶来。派出去的斥候立即回来禀告陈校尉情况。“校尉!是镇南军麾下的翼州军来了!”只见,在两山之间,山路上蜿蜒而来,队伍中还插着一支旗帜,上面写着“翼”字,气势磅礴的一支军队,人数约莫在两百多人,但是将士的精气神饱满,排列整齐有序,前进分寸得当,气势宏大。骑在队伍最前的一个男人,手一挥,全军皆停下,他对着陈校尉一抱拳示意。“臣乃镇南军麾下翼州军的都尉范意致,收到消息廉将军特命我赶来此地支援。”陈校尉也以抱拳示意,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赶来时的情况。“……应是飞马寨的贼人所为,他们经常在此道上抢劫,早已恶名昭著,但所在只有部分官兵伤亡,罪犯的倒是没有伤及,还算万幸,这次我们也是在此人等着你们来接这批人。”听罢后,范意致想起刚刚见到这支盐京军队时,那懒散不成形的样子,满地的锅炉柴火,仿佛是来露宿一般。并且他们这行人来到了山口时,才意识到有外人的到来,这等警觉早就会被敌军攻到眼前了。范意致点头,面上不显心中的想法,说:“在此地驻守辛苦你们了,如今可全部交给我们,你们可回盐京复命了。”陈校尉也是此意,他早就想走了,这个山郊野外什么都没有,夜晚还得喂蚊子,只能得守着一群罪臣,吃着难咽下的干粮,还不如回盐京舒舒服服地守城。陈校尉很快地带着自己的士兵撤退,范意致也很配合他的撤退,马上接手全部,不过只有一样,他提出最好还是陈校尉将那些押送粮草的士兵一并带回去,他们翼州军还不需要人。陈校尉却说:“那些本就是押送犯人和粮草的士兵,理应到了翼州就是归你们管了,我们带回去不合旨意。”范意致点头,表示理解,说:“那么这些人都任由我们翼州军了?”陈校尉点头:“是的。”范意致再问:“那么我们如何处置都可以了?”陈校尉说:“那是自然了,那已经是你们翼州军的事情了,与我们无关。”范意致爽快地一抱拳,说:“如此便好,那么辛苦陈校尉了,还望您回去多加小心,这些人便交给我们翼州军吧。”陈校尉也很满意,对范意致的话没有多想,打着哈欠,疲惫地带着自己的士兵折回路,回盐京而去。等到陈校尉走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后,范意致首先对这些在与山贼决斗中幸存下来的士兵做了处置。“逃兵一律斩无赦!投降者杀无赦!”范意致冷着脸,下了命令。这些士兵,没有受伤的,大都是逃兵回来,亦或是投降,无论是哪条,在镇南军里都是死罪!他范意致断不会留这种违反军纪的人在里面的!即使会被认为此乃是无视圣上的旨意,他也要处置这些人。此令一出,所有押送粮草的士兵被抓住,纷纷跪地求饶,皆是无用。被押送的几家罪臣家眷,见此,脸色煞白,皆是被此景震慑到,心里不免慌乱。镇南军果然如同传言一般,军纪严明,赏罚分明。他们一旦被押送至镇南军管辖的翼州,永远都没有了逃脱的机会,他们面临的是,无止境的苦役之刑,心中自然悲苦万分,这时不免就想到了,本应该一起上路却被山贼掳走的李垚,也不知他现在到底是福是祸。李柏溪和李秉守着一众在此地稍微恢复些元气的家眷们,见到新来的范都尉如此凌厉的作风,原本想要上去禀告李垚的事情,不由得有些踌躇,也怕这位像盐京来的那位陈校尉一样只会享乐,让他们徒劳一场,打算先观望。范意致视线扫过这些满脸疲惫面如菜色的犯人,不由得蹙眉,他知道这些犯人都曾是臣子,自然没有罪大恶极也没有见过这种世面,还有几个妇人正在瑟瑟发抖地看着他。“处决在树林里,离远些,不要在此地。”他特地下了命令。待处决了逃兵之后,他便立即下令在核对完犯人名单后,即刻全部人员朝崖州出发,毕竟这些人在此地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些人在此休整了一天,精气神比前两日好些了,尤其是秦香玉,这些人念着李垚被山贼抓走,全以为是为了保住他们,所以对她多加照料,如今气色好了些许。她心里记挂着李垚,一直眼巴巴地等着名单核对到李垚,果然,到了李垚时,却无人应是,范意致果然问起。“到底发生了何事?”范意致沉声问着在场的所有人。李秉欲言又止,他是李垚的父亲,理应他来说,可是现下他觉得,李垚被掳走了,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毕竟崖州的苦役可不一定比山寨里来得轻松。李柏溪则垂下眼,似乎在权衡着利弊。秦香玉看向自己的丈夫,却见李秉并没有出来,不仅如此,所有人都没有出来,顿时心里凉透了。她性子一向怯弱,但是此刻,她咬了咬牙齿,鼓起勇气,跪倒在地上颤巍巍喊着:“大人,请您千万要救救我儿!”范意致目光一沉,问:“发生何事了?”秦香玉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听见范意致的声音,不由得身子一抖,尽管刚才身边的连如意悄悄地拉着她示意她稍安勿躁,她还是信不过这些人,从他儿子病的几乎死去时,老夫人还要她等,她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于是,她把心一横,用尽所有的勇气,嗓音颤抖得不成样,说:“大人……我……我家垚儿被山贼……山贼……掳走了……”最后她忍不出哭了出来。范意致果然皱眉,看着面前的女人。被山贼掳走了?他可听说过飞马寨从来不劫妇孺,怎么这次还劫了个少爷?如今飞马寨如此轻狂,看来确实不能放任不管了。不过到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