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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俩的背影想,其实自己哪里又曾看透过师弟呢?这样看来两人倒也般配,百爻给自己又倒了一盏茶。他静静地坐在亭中,看着前方二人逐渐模糊的的背影,其实这样倒也不错。只是,这样安静的时间到底还能继续多久呢?他们都知道,现在的修世也仅仅只有外表是平静的了,谁也不知到底是哪一天所有的矛盾将会一起爆发。那时,这里的所有人,哪怕是那个小小的宴龄棋。他们所有人都将难以逃脱命运的泥潭,每一个人都会被揪扯进去。……只是,但愿结局一切都好吧。第62章修真(十)仙山福地有灵气环绕,按常理来说天气怎么都该不错的。可是这几天却有些反常,一大清早的起来,屋外就雾蒙蒙的,而且还有些阴冷,像是快下雨一样。要知道宴山白所住的这个地方,虽然一直以来都不算阳光明媚,但是这些年还从未下过一场雨。宴山白的屋外隐约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鹤鸣,可那鹤鸣怎么听都带着几分哀气。他的眼皮从清晨开始就跳个不停,宴山白想,今日大概是有事要发生了吧。忽然,他的窗外快速的飞过了一个黑影。宴山白觉皱眉,转身便化成一缕白烟从窗子里面飞了出去。这是龙族天生的化雾的本领,不但身形就连气息也可以同时的隐藏起来,只是维持的时间不能太长。他紧紧追着那个黑雾,可算没有把其跟丢。只见那黑雾穿过窗缝进了一间竹屋,这件屋子宴山白非常熟悉了,因为其中住的就是他那两个新收的徒弟。一个是惊采绝艳的今年入门试炼的第一名应夕丞,而另外一个则是自己的小侄子宴龄棋。这下这团黑雾到底是谁所幻化出来的,答案便显而易见了。宴山白把自己的身体化作最小,从窗缝里面飘了进去。只见屋里躺着一个面色青灰的男子,宴山白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生气,显然这人已经死去多时。而那个男子身上穿着的那件灰色的道袍,若是宴山白没有记错的话,应当就是四神的低阶弟子的服饰。只见那一团黑雾慢慢的化成了一个人形,那人的五官与自己的大徒弟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更加成熟。那人的身高大概比宴山白还要高上半个头左右,面目阴郁,带着几分戾气。他轻轻的蹲在地上,继而抬手将地上躺着的灰色道袍男子扶起,然后用手抵着他的天灵盖。过一会儿,灰色道袍男子头顶飞出一阵白烟。应夕丞闭上了眼睛,嘴角翘起像是非常享受似的,他猛的朝那阵白烟吸一口,烟雾拧成一细细的小缕从他的鼻子中飞了进去。过了一会应夕丞的表情变得更加诡异,就像是宴山白曾在前几个世界中看到的吸食了毒】品的人那样。宴山白出去屏住呼吸,接着看了下去。只见自己的那个好徒弟,没多久就将男子头顶上的所有白雾全部吸进,神情也变得异常享受沉醉。紧接着,应夕丞又伸手点了男子的前额和太阳xue,几股色彩各异的雾气从男子的身体里溢出。应夕丞继续闭上眼睛非常享受的吸食了起来,而随着他接着吸食,那个男子的身形也逐渐散掉,化成了一团青灰。直到那彩色的五期出现,宴山白这才完全确定,原来应夕丞是在吸食这人的精气。之前危阙就曾说过,邪族以吸食人的精气来增长功力,而修士的精气对邪族功力的增长的帮助也大于凡人。但宴山白没有想到,这个应夕丞竟然胆大到敢在四神派中掳走修士吸食精气……宴山白心中极其懊悔,若是自己早有准备的话,门派中便不会死人了。但是他也不是什么会贸然行动的人,宴山白将这件事默默的记在心里,飞快的再次从沿着窗缝离开。几天之后等一个清晨,宴山白正假意在坐屋内打坐,实则将灵力散步峰内以作检视。他的神识感知到屋外又有团黑雾掠过,向着后山方向飞去。宴山白掐了一下指尖,一只纸做的仙鹤从窗子中飞了过去。而他也起身将剑提起,顺着黑雾溜走的方向追去。后山一般去的人不多,这里并非是门派禁地的那个后山,而指的是宴山白所住山峰的后山。此地极其荒凉,偶有灵兽出没,但都是一些等级不太高的。宴山白停了下来,他看到自己的那位“徒弟”正站在树下笑着看着自己。他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应夕丞是故意被自己发现的。只见对面人的怀中抱着一个人,仔细看去那人正是宴龄棋。明明自己已经为保他安全,将他送回了龙族,可没想到还是被这人给劫了过来……只见此时应夕丞正准备抬手击向小孩的天灵盖,宴山白自知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他从飞剑上跃下,然后提剑便劈向了应夕丞。“呵呵,徒儿吃什么师尊都得管吗?”宴山白冷着脸走过去,一剑砍在了应夕丞的胳膊上。有血渗出,但是应夕丞却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笑了笑,将小孩给他扔了过去。宴山白一把将宴龄棋接住伸手探他的鼻息,幸好他还没有死,自己还算没有来晚……“师尊不打算说些什么吗?”应夕丞笑着问。“我与你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宴山白将宴龄棋放下之后冷冷的说。“看来师傅知道的很多呀”应夕丞又笑了起来,他的气质本就十分阴郁,这样一笑更是有些阴森之气,就如同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一般。应夕丞不知道从哪里提出一把剑,这把剑通体玄黑,剑身上还发着幽幽蓝光。他看着宴山白说:“那么师尊,我就对不住了!”紧接着一剑就劈了上去,而宴山白也不马虎,他同时提剑相迎。两剑光撞在了一起,于天空中发出了一道刺目的金属的火花,看上去好不惊险。没有想到应夕丞与宴山白此前猜想的不同,他并非一个普通卧底,反到实力非常强大。而且最近几天宴山白常常与危阙切磋,在他看来应夕丞的实力已经紧逼作为当世第一人的危阙了。还有,应夕丞的目标可能并不是龙族的那块领地,或是修士的魂魄,而是……宴山白本人。“你究竟是什么人?”宴山白没有忍住问道,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应夕丞竟然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哦?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但我可是非常清楚你的。因为就是我在几十年前撞向了你母亲,把目祛邪封印在了你的身体里。”闻言宴山白的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住了一样,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正与他对峙的人,竟然就是邪族一心想要复活的那位。而他的年岁与危阙相差不大,自己定然难以抵抗,宴山白现在唯一所期盼的便是危阙能早一点赶来。应夕丞不再说话,手上也下了狠劲。正当他想一击杀死宴山白顺便击碎灵器的时候,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