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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齐覃想不明白的,是张阳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阳完全没有理由。 他父亲张敷是天子的宠臣,便是看在张敷的面子上,哪怕太子被废了,张阳顶多也就是沉寂几年。 到时候,再给他谋个外放,对他的前途影响并不大。 但他偏偏就是这样做了。 如果说他是对太子忠心耿耿,不愿侍二主,那也说不通。 宗人府得到天子的旨意,提审张阳的时候,张阳认得很快,快到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局。 他几乎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蓄意接近太子的是他;谋取太子的信任之后,不停地潜移默化撺掇太子的也是他;筹划施行给天子下毒的,还是他。 提审他的人不甘心,“难道这一切,就没有太子殿下的首肯吗?” 张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只一句话就让他顾不上再牵扯太子了。 张阳笑着问:“你是大皇子的人?” 那人吓了一跳,急急替自己开脱:“一派胡言!本官只是奉天子之命审讯于你,凡事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 张阳嗤笑了一声,讥讽地说,“也是,太子和大皇子加起来,就是两个蠢货,你看起来也还没蠢到家,怎么会和他们上一条船?” “你……” 那人被他气得浑身发抖,眼中露出一抹阴狠之色。 * 齐晟如今整日里跟在天子身边,许多事情都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但他得到的往往只是结果,对于过程,天子不关心,他就也无从得知。 太子再一次被禁足在端本宫,然后便是暨阳侯张家全家下狱,连同娶了信阳长公主的张阳,都被从宗人府提了出来,投入了大理寺的牢狱里。 信阳长公主得到消息之后,心急如焚,从公主所跑了出来,去求见太后。 但太后早就从天子那里知道张家为何全家下狱,自然不肯见她。 见太后不愿意见她,她又去求皇后。 皇后倒是见她了,但却是一张嘴,就是让她请求和离。 “你与那张阳才刚刚成婚,尚未圆房。他们家干的事,你是一概不知情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出面去求你父皇,让你们和离。” 对于一直很尊重自己这个嫡母的信阳长公主,皇后还是很疼爱的。 要不然,以她从来不管事的性子,又怎么会说出“我可以出面”这种话? 信阳长公主很感动,但是她却拒绝了她。 “母后的心意,女儿明白。只是,女儿已经嫁给驸马了,又怎能在他患难的时候弃他而去?” “信阳,你别死心眼。” 皇后劝道,“你是公主,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这世上好男儿多的是,没了张阳,自然还有别人。等过几年,风头过去了,你父皇自然会再给你找一个好儿郎的。” “可那都不是驸马了!”信阳长公主显得很激动。 见皇后面露不忍之色,她“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皇后面前,“母后,母后,女儿求求你,帮帮女儿吧。” “信阳,你……” “母后,女儿不会让你为难的。女儿心里虽然放不下驸马,但也知道,他要害的,是女儿的父亲。” 信阳长公主吸了一口气,说,“女儿只是想见他一面,问问他……问问他之所以与女儿成婚,是不是就是为了要趁机给父皇下毒。” 她十二岁便与张阳栓婚,父皇从来不禁止他们私下来往。 在她面前,张阳一直都是温柔可靠的。 他对她很好,不是那种千依百顺的好,而是处处提点于她,告诉她怎样做,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 于信阳长公主来说,张阳不仅是她的丈夫,更是一个可靠的兄长,是一个另她逐渐依赖的人。 如果这一次,张阳要谋害的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别的什么人,哪怕是太子,她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这一边,竭尽全力保他性命。 也正因为如此,得知张阳参与甚至是主持谋害自己父亲的事,信阳长公主才会更加觉得难以置信。 皇后叹了一声,问道:“痴儿,就算得到了答案,又有什么意义呢?” “……女儿也不知道。” 信阳长公主呆了一呆,喃喃道,“女儿也不知道。只是,如果不问一句,女儿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这种感情,皇后并不能理解。 皇后自幼养于闺中,及笄之后,还未来得及相看人家,便被太后选中,入主中宫。 天子有好颜色,却也好颜色。 皇后原本是对天子有几分期待的,却很快败给了现实。 自小她的母亲便教导她,女子最重要的是德行,其次才是容貌,并以最高的要求来教养她。 她是信了的。 可是,天子让她明白,她自幼的信仰都是错的。 天子喜欢好颜色,容貌平平的皇后,从来也未曾入了天子的眼。 她那点期待,早已经冷却了。 她的少女情怀,还未曾绽放,便已经枯萎了。 所以,对于信阳长公主这种爱恨交织的感情,她怕是永远都理解不了。 但她还是答应了替信阳求情,不管怎么说,信阳到底喊了她这么多年的母后。 * 信阳长公主还是见到了张阳,天子对自己的儿女,总是保留着一分柔软的心肠。 两人见面的地方,在大理寺的一间空屋子里。 大理寺卿得到消息之后,命人收拾了一番,加了几张桌椅。 张阳来之前,是不知道谁要见自己的。 但对他来说,是谁都无所谓了。 事到如今,谁也别想改变这个定局! 只是,当他见到信阳公主的那一刻,所有的镇定自若自信满满都变做了慌乱。 “公……公主?” 他慌乱地左遮右挡,企图挡住自己,不让信阳公主看见分毫。 ——只是他最想见,也最不敢见的人。 见他如此,信阳公主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笑着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