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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了些,那么坚韧的肌rou线条,将雄性动物所能具有的巨大魅力发挥到了极致。与此同时,零星缀在其上、已经开始变成淡色的伤疤更让这具身躯多了几分野性的、侵略性的意味。诺亚闭起眼揉了揉发疼的太阳xue。果然还是会有影响。他想道。转头便看见了费恩那惊讶中带着些嫉妒的眼神:“想什么呢?”“啊,没有。”费恩回过神,想到他刚才的动作,“您……不舒服?头疼?”诺亚摇了摇头:“我会告诉你的。去洗澡吧,你的衣服在外面,应该还没有脏。其它我给你拿我的,你先穿着。”“好,好的。”费恩显然还不是很适应这种比较亲切的说话模式,一时有点结结巴巴,“谢谢您。”哗啦。被子一掀,诺亚翻过身压在他上面,伸手捏住费恩的下巴,“小家伙,以后私底下跟我讲话再使用敬语,我就cao翻你。”费恩望着那张脸上头一次露出的狡黠笑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而且之前裹在被子中还未发现,自己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尴尬的红痕。但只有一瞬,随后诺亚又恢复了那副正经的表情,松开手用大指蹭了蹭费恩光滑的脸颊。费恩学乖了,迅速地翻身下床,忽又想起了些什么似的,突然蹲下身从床脚那一堆昨晚被随意扔下床的皱巴巴的衣物中非常准确地抽出了自己的裤子,窘迫地套好。背对着的诺亚望着他红红的耳根发出一声轻笑。“浴室在那边。”诺亚忍住笑道。费恩匆匆点了点头,快步几乎是冲进了浴室。他并没有认为,脱掉一分钟之前才穿上的裤子是多此一举,即便他仿佛记得昨天晚上都被他看光了。热水浇下来淋湿头发与身体,他在水雾中闭上了眼。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眼眼下的一切都是真的,甚至觉得就算睁眼之时认清只是大梦一场,他也认了。就算不舍,他也认了。毕竟现实总是那么的乖戾。没有心想事成的童话,也没有莫名其妙的眷顾。他咬紧了牙关,踌躇着睁开眼。缓缓地,水流进了眼眶,将视线完全模糊。流进水的感觉很不舒服,但费恩仍然定定地将那双水汽朦胧蓝色瞳孔的目光投向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陌生,但是温暖,仿佛每一寸瓷砖都有他的触摸存在。大约十二个小时前,那个男人还是他的上司他的长官,他一生也不会妄想交汇的另一条生命线。而现在,他的呼吸他的掌纹,他深潭般眼眸中浮现的笑意,都完全融入血脉骨髓之中,再不能剥离出生命。他的手有些颤抖,伸到大腿边狠狠一掐!好疼啊。他从鼻尖一直酸到眼眶,蓦地一热,不是因为疼。那应该是水吧,一直淌到唇边,不咸。“费恩?”门外的声音透过水声,“水热吗?”费恩压低声音,生怕被听出自己浓厚的鼻音:“嗯。比我们那里好多了。”男人没有说话,但费恩猜他一定是放心地点了点头。他找到清洗头发的用品,只稍微取了一点,搓成泡沫抹在金黄的发丝上。闭上眼用指腹缓缓按摩着头皮,难得地感觉这么惬意。都是真的,太好了。诺亚抱着手臂靠在外面的门框上,耳边是门内淅淅沥沥的水声。“费恩,你想知道么?”“什么?”“关于我的事。”“……嗯。”诺亚顿了一会儿,似是稍微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我的父亲也曾是一名优秀的军官,但是,他在大战中牺牲了。索姆河,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不过我想你应该听说过那个地名。我原来的志向是学习机械,那之后,尽管我们的军队被削减,我还是进入了军事学院学习,然后毕业。“从那之后,我一直在陆军中服役。是的,国防军,你没听错。我参加过闪击波兰的战役,对我来说军人的尊严莫过于在服从安排,完成任务,我恪守这样的信条。”“可为什么……”费恩的声音从水声中透出。诺亚苦笑着摇了摇头:“别急,中间有些事可以不提。直到前年,我的部队被编入由伦德施泰特元帅指挥的南方集团军,东进执行巴巴罗萨计划。”“红胡子计划?”“是的,那真是我作为军人,最热血的时刻。”“可是,就在不久之后的基辅会战中,我负伤了。”诺亚叹道,“爆炸在我不远处发生,弹片打入了我的头。要是有一点点偏差,我就牺牲在那里了。”费恩吸了一口冷气,忽然想起昨晚无意之间摸到他的头发间窄窄的一隙伤痕:“你的疤……”诺亚笑了笑:“是的,是的。当时经过抢救和调养我还是恢复了,不过这小东西还在我脑袋里没能取出来,我时常觉得这是比勋章更为荣耀的存在,尽管他们还是颁给我一枚战伤章。”费恩正在清洗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捂住有些刺痛的心口。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响动,门外的诺亚便自顾自讲了下去。“伤差不多无碍之时正值莫斯科鏖战,我急于回去作战,却突然收到上面的命令,我被调离了与苏联交火的前线。”“因为……伤的原因?”“那只是一方面,我也曾那么以为。但万万我没有想到的是,召见我回柏林的人,竟是海因里希.希姆莱。”费恩大概已经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于是诺亚接着道:“养伤时我就收到了信函,通知我将被从国防军抽调入党卫队骷髅军,可那是我连正式党员都还不是。我的回复是我愿意服从安排,但我的身体状况不至于退下前线,因此我申请继续领导我的部队进行作战。不过很显然他们忽略了这些。”“所以,你去了柏林?”费恩问道,“见了全国领袖?”“不,我没见到他。”诺亚道,“不过在回国之前,我先去了布拉格,在那里,我见到了海德里希。”“莱因哈德.海德里希?”“没错。就是他。也是他告诉了我被调任的安排,目的,但没有原因。在一月底的‘万湖会议’上,他们拟定了种族灭绝的终极计划,根据希姆莱的指示,他们需要遣人前往波兰执行这一计划,而那个人,就是我。我回国后迅速宣誓成为党员,之后就来了波兰,接管这一切。”费恩用水冲刷着身上的泡沫,看着它们随水被卷入地板上那个小小的漩涡。他曾接到通知担任新任指挥官的副官时,他还一度以为是党卫队上级的高管。但从见到诺亚的那一刻起,就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军人气质,以及眉宇间的硬朗,目光中难掩的锋芒都不是普通军人能够比及的。“毛巾在左边架子上,是新的。”闻得水声渐小,诺亚也放低了声音,“也许是因为信任才将我调转到这里,我从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