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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瓢泼而至。 她却唤着,“蒙郎…我疼…” ☆、巫山云(二更) 她本以为自己身子已是滚热, 不想他比自己更加炽烫。灼得她想逃,却又不舍。明明害怕,却依然想交付于他。她命数不长, 该是上天对她愧疚, 才给了她一个蒙郎作补偿。自受那贼人欺凌那日起, 她便打算好了,她只能是赫尔真的。 可此下剧痛, 似是被割裂了般。她身子发抖, 实在难耐才喊出疼来。身前的人察觉几许,停了下来,只捂着她肩头。 凌宋儿听得他声音嘶哑,几分微颤,“宋儿,我自当护好你。别怕。”又被他一把捂进胸膛前, 跟他的guntang融在一处,她只寻着他肩头厚臂咬了下去。该有多疼, 便都还了他… 雨下得大了。她此前不知草原竟也是会下雨的…待得事毕躺在他怀里, 她才细细问着, “蒙郎, 草原一年下几次雨?” 他多有倦意, 垂眸下来看了看她, 答话,“不多。也就六月花开之时下雨,七月花落, 八月入秋,九月便开始落雪了…” 她不知为何心中起了怜悯,只道,“韶华浅薄…” 他听出来几分凉薄之意,拧眉将她再捂紧了些。“落了雪,我也搂着你睡,叹什么?” “嗯…” 天才将将亮,凌宋儿便听得帐中动静。原是那人起了身,她便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却忽觉灼疼…蒙哥儿见得她醒了,忙放下手中长刀,过来扶她。 “你别起了,再睡会儿。”见她难受,又补了句,“今日便在床上歇着…我先去晨练兵,下午才回来。” 凌宋儿重新躺了回去,自己抬手捂了捂被子。望着他道,“昨夜里雨下得大,早晨起来该要凉的,你骑马该有风,多着件衣吧。” 他抿嘴笑了笑,“好,我知道了。”说完,给她折好被角,才起身道别。提起长刀,收了帐旁披风,去了帐外。 她身子确是乏着的,翻身都觉着痛,不敢再动,合眼便再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到底是饿了,掀开被褥起了身。 芷秋还在屏风外摆着餐食,听得后头动静,忙来扶着她。“主儿可算是醒了。” “赫尔真临出门前交代,不能扰着主儿歇息。芷秋便也没敢喊主儿起来用早膳。不过姜琴嬷嬷做了道儿炝炒腊rou,公主可得尝尝。” 凌宋儿被她扶着坐来案前,身子不大利落,坐下来都不太爽快。 芷秋看出来几分异样,想来主儿该是还是不舒服。昨日她在外帐候着,里头的动静她听得几句。她本也是京中官宦之家的女儿,只是生得庶出,得不来主母宠爱,便早早进了宫,服侍皇后。虽是年幼,可帝后鹣鲽情深,那欢愉之声,她幼年之时便曾侯在门外听过。自然便知道,昨日夜里是怎么回事儿。 “公主可还好?要不请乌云琪来看看?” 凌宋儿听得,面色绯红直到耳尖,“不…不用了…”想来乌云琪还对蒙哥儿有意,她怎的好跟她开口? 她说完,直拿起筷子,夹了块腊rou放到自己碗里,合着米饭吃了下去。那日在军营里,多日吃得粗鄙,好不容易得来江南美食,开胃得紧。今日没得了蒙哥儿在旁边,却是没了胃口。看得芷秋一旁候着,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吃多了几口。 蒙哥儿练兵回来,已是下午。见得她正在绣架前忙着,不觉心头吃紧。只快步过来,将人一把抱起,“你怎的下了床来?” 凌宋儿靠在他怀里,见他将自己往榻上送,只提醒着,“床褥昨夜弄脏了,芷秋方才拿去洗,还未换好。” 蒙哥儿正好停在屏风后,见得床榻却是掀开着的。上头原扑着的羊毛毯子也不见了去处,方才叹气将人抱着回来,只好放去了一旁虎皮榻上。“可有好些了?” 凌宋儿只点头,寻着他胸前钻了过去,“嗯…” 蒙哥儿听来却不是好些了,“也罢,夜里翎羽之宴你不去了。想来你见着达达尔也不会高兴,便在帐子里头休息。” “好。”她淡淡答了话。却正如她心中所想。 一来,不用见达达尔。 二来,乌云琪见不到她,该会更加大胆顺畅些… 蒙哥儿拿来被褥,又给她捂好。书架上随手挑了本兵书递到她手中,“解解闷子。等芷秋换好床褥,你便好生休息。” 凌宋儿接来那本兵书,虽是汉话写的,可她却也没什么兴致。这哪里是解闷子的?这分明是来劝她入睡的…方才看了两页,眼皮便在打架,身子靠在虎皮榻上,又正好捂好了被褥,便是睡了过去。 && 夜里,篝火热闹。汉民们来得却不多。因是达达尔婚宴,多有不屑其人的,干脆只躲在家中陪着妻子儿女吃家常饭,乐不其然。 蒙哥儿却按时入了席,陪着阿布尔汗与可敦,算是给了薄面,却是不时看着对面塔勒汗身边的乌云琪。他是依着凌宋儿吩咐,来给她撑撑面儿的。 乌云琪偶有碰见他的眼神,只低眸在案下暗自怯怯而喜。 屠羊烹牛,酒席过半,阿布尔汗自宣着,翎羽之婚开始。到底没有太多女子有翎羽特权。 依吉自手持着翎羽,走去达达尔面前,递了上去。她自幼时被寄养在汗营,便是已然认定了,这辈子非君不嫁。当着大汗和可敦,达达尔暗自勾着唇,收了那枚翎羽下来。依吉欣喜之余,才望见今日达达尔似是与往日不同。 他从不着黑色衣衫的?今日明明是大婚之日,却是一身黑色衣袍。只那腰带还带着些许金色流云,看得出来几分王子贵气。年少时候,他白面如斯,到底是俊朗如天边云彩一般,可今日,却是蓄着厚须,只那笑容夺目,伴着些许沧桑和故往,更是迷人了几分。 依吉方才退过下去。便见得后座坐着的青茶女儿,也起了身。将手中翎羽递来达达尔面前。达达尔却是笑着,也收了下来。依吉方才看在眼里,原他的灿烂,与她无关,只随意另一个女子,便能共享。她想来置气,不服,她明明伴他长大,那青茶女子,不过是想着他前程罢了! 阿布尔汗却是笑着,“好,吾儿达达尔看来艳福不浅。”说着看了一眼一旁可敦。 姜琴身上有伤,今日不在。可敦自是也对阿布尔汗颔首微笑,“都是大汗平日里教导有方。”说完,目光却看向右手边上坐着的乌云琪。 乌云琪拿着翎羽起身,深吸了口气,鼓起来几分勇气,朝着对面王子们坐席走了过去。 巴雅尔正和三夫人说着话,达达尔正看着她走来,赫尔真正抬手喝酒。 乌云琪顿了顿足,从后脑发间取下翎羽,朝着赫尔真走去… 蒙哥儿忽觉不对,却已来不及。乌云琪走到面前,手中翎羽朝他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