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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表情越痛苦,他心里也就越痛快。越痛快,越想泪流满面。然而,最先哭的人,却不是他。唇瓣被苦涩而冰凉的泪滴沾湿,秦渊愣了愣,眼中的风起云涌渐渐黯淡了下去,放开了眼前的人。林羡颤抖地捂住脸,晶莹的泪滴顺着指缝滑下,整个人像是被卷进了绝望的风暴里,哭得凄惶无助。原来这个不可一世的沈家二公子……也会哭?秦渊像是看到了一场极大的笑话,翘起唇角,想狠狠的羞辱嘲讽,但是却发觉此刻的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笑着看敌人哭,原来一点都不痛快。相反的,心口被堵得密不透风。这感觉,是苦涩吧?就算将对方逼到绝路,也挽回不了他曾经失去的所有!秦渊木然的伸出手,将眼前颤抖的身躯搂进怀里,神志仿佛渴死的鱼一样,再也察觉不到难受。他感觉到对方的冰凉温度,轻拍着他的背,语气温柔带着苦涩,说:“荣荣,别再为他伤心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骗人了!”林羡用力地推开他,脸色惨白地再度扬起了手,这次决绝的坚定,带着凌厉的掌风扫下来。仿佛鼓了极大的勇气一般,他狠狠地道:“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池瑞,你会下地狱的!”林羡咬牙切齿,十指大张,然而秦渊眼稍一瞟,刚刚按捺下去的浓烈情绪,又一次如火山爆发一样喷涌了出来。“啊——”林羡发出疯狂的大叫,用尽了全身力气猛的将秦渊推开,巨大的落水声伴随着四溅的水花响彻天幕。寒冷像针扎一样渗入皮肤,凉水将神智灌了了彻底。秦渊醒悟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僵硬的跌到了了冰冷的水池里。水光摇摇晃晃,林羡失措地跌在池边,捂着脸歇斯底里的大叫。有那么一刻,秦渊是相信沈辰荣真的疯了。因为他所了解的沈辰荣,永远高傲、自信、不可一世……心狠手辣。他可以配合自己的哥哥将他最爱的人送进监狱,也可以看着自己手下将一个年仅19岁的孩子折磨得奄奄一息而毫无怜悯之心。沈家的人都是恶魔,就算是杀了人,他也能高傲的踩着尸体走向自己的宝座。——而不是像现在……绝望、无助、失去理智,崩溃得像一个神经病人。作者有话要说:☆、008.戒指大厅里的人纷纷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脸色各有千秋。沈辰丰脸色阴沉,飞快地越过人群走到林羡身边,弯腰怜惜的抱住他,柔声的安慰。“别怕,我在这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大概在场的人说也不会想到,威名远播的沈氏总裁,居然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林羡伏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衣襟哭,许久之后才慢慢的安静下来。沈辰丰扶起他,瞥一眼还泡在水中的秦渊,目光冰冷得有如利剑,道:“怎么回事?”秦渊在水池了泡了片刻,一颗沸腾的心终于逐渐平复。他一脸诚恳的无辜与担忧,解释道:“荣……荣少的戒指掉进了水池,我下来帮他找,却没想到他突然变成这样。”沈辰丰凛冽的目光自他脸上扫过,一瞬间的停顿过后,语气缓和了半分:“你先上来吧。”秦渊从池子里爬起来,夜风一吹,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就显得格外的冰寒,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沈辰丰道:“戒指先不用管了,我会派人来找,你先去换身衣服吧,别感冒了。”“我没事。”秦渊微笑了一下,蹲下来,在林羡面前摊开手,掌心躺着一枚漂亮的钻戒,黑亮的瞳孔望着他:“我找到了,还给你。”林羡缩在沈辰丰怀中,眼眶和鼻头都哭得通红,凌乱的目光落到他掌心,一滞,飞快的夺过去,紧紧的捏在手里,力气大到指甲在秦渊掌中留下两道红痕。秦渊毫不在意地唇角一勾,柔和笑道:“没事了。”一场风波就此平息。沈辰丰以沈辰荣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为由,提前离去。秦渊上楼去换衣服,却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狠狠地吸气。随后胡乱的扯下领带,衬衣的扣子被他拉开,蜜色的胸膛上垂着一枚银白的指环——那是白屿从他自己的尸体上摘下来戒指,本来只是拿来询问他的处理意见,被他不动声色的收了。这是当初他送给林羡求婚信物。两枚戒指内环刻着两人姓名字母的缩写。不知道为什么,林羡的那一枚竟然到了沈辰荣那里,而且还如此堂而皇之的戴了出来。刚刚在抬眼的一瞬间,看到林羡指尖的银光,他便像是着了魔,胸口卷起了巨大的风暴,将残存的理智刮得片甲不留。在那只手挥过来的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死死的抓住,奋力地将戒指夺过来。脑中只存在着一个念头——这是我与小羡之间的证明,怎么可能让你这种人玷污!只是一碰到戒指,沈辰荣就像是发了疯,巨大的力量地将他推下了水。身体一碰到冰凉的水就清醒了。想到自己的惨死,想到林羡的惨死,想到自己的复仇大计……紧紧捏着戒指的那只手变得冰凉。直至最后木然的将戒指奉上。——只是暂时的!小羡,相信我,这只是暂时的!很快我就会将你与我共同拥有的东西,连本带利的全数拿回来!“我……”林羡满身冷汗,被冷风一吹,瑟瑟的缩成一团,被沈辰丰抱进车里。方才那一幕太令人印象深刻了,他相信自己此刻必须要解释些什么。然而不过开了个头,沈辰丰的大掌便伸了过来,在他额头上一探,对司机道:“去医院。”他坐进来,用自己的外套将林羡裹得紧紧的搂进怀里,冰山融化一般的温柔眸光伴随着微皱的眉,轻声道:“什么时候这么宝贝一枚戒指了?很重要?”林羡身体微僵,手心里还紧拽着那枚璀璨的戒指。细小的钻石被打磨光滑,缀于白色金环之上,如星辰闪烁。光泽像极了秦渊温柔清澈的眼。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淡淡的将戒指套进左手无名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理直气壮,木然道:“秦渊给我的,当然重要。”沈辰丰脸色一沉,不露声色的揉了揉他的头,沉声道:“还在怪哥吗?这件事的确哥对不住你,不过既然木已成舟,以后无论你要什么,哥都会好好补偿你的。”那如果我要你的命呢?林羡琥珀色的瞳孔映着车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