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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纤长的黑色身影走了进来。外面似乎在下雨,他黑色的大衣肩头浸湿了一大片,墨色的发丝特黏在脸侧,将那张俊挺的脸的轮廓显得更为清晰。尽管那人戴着墨镜,秦渊却也一眼就认出了他。池瑞,那个自小与他一起长大,两人情同兄弟,又亲手将他送进监狱的背叛者!他恨得磨牙!“醒了?”池瑞仿佛一座雪山,以压顶之势蹲在了他面前,冷冽的目光与他对视。“你到底想做什么?”秦渊咬牙切齿地道,“你已经将我送进了监狱,还不满足吗?非要至我于死地?”“你错了。”池瑞的声音毫无起伏,“不是我要你死,是沈辰丰要你死。”秦渊目光微眯,池瑞接着道:“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坐牢的这段时间,沈辰荣削尖了脑袋到处递关系,几乎赔光了他所有身家,想把你弄出来。”“可惜呀……有沈辰丰阻着,他没能如愿。”池瑞啧啧地叹了一声,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沈辰丰一直不喜欢别人打他宝贝弟弟的主意。你害得人家两兄弟差点反目,沈辰丰还能让你活吗?”池瑞狭长的双眸在玻璃的另一面毫无感情地看着他:“所以你死了也别恨我,秦天是沈家两兄弟合伙吞并的,要弄死你的也是他沈辰丰,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秦渊冷笑一声:“现在来撇清关系,是不是太迟了些?”“也许吧,不过一点都没所谓。你就要死了,我作为好兄弟,迟早会帮你报仇的。”池瑞站起来,坐到床边,“沈辰丰大概想不到,我在他的计划上添了两笔,画龙点睛。”池瑞将床上昏睡的林羡抱进怀里,捧着他的脑袋低头吻了上去。在秦渊看得见的角度,池瑞湿润的舌探了出来,缓慢地舔过林羡苍白的双唇,然后突然凑上去张嘴咬住,略一用力,怀里的身躯就动了动,林羡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浓黑卷翘的睫毛颤抖着睁开来,眼神哀伤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池瑞细心而温柔地舔去他唇畔的血迹,然后抬头,狭长的双眼里闪烁着冷峻的光。“他原本就该属于我的,可惜被你霸占了整整两年。出于义气,我才不跟你争。”池瑞摸了摸林羡的脸,深情的凝视着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秦渊听的:“能够这样抱着他,我期待这一刻……真的很久了……”秦渊胸口猛地一滞:“池瑞!我知道你对他的心思!可你既然喜欢他,就别伤害他!”“伤害?”池瑞嘴角斜乜,“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他欺负得无处可逃!要说伤害,其实还是你给他的最多吧!”“你真该好好看看他的样子,他不相信你的鬼话,从机场里跑出来,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丢在桥头,还是我把他捡了回来,救了他!”见到秦渊错愕的神色,池瑞狭长的双眼眯起,微微笑了一下:“是他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明明知道你已经出不来了,我对他好还不领情,心心念念的记挂着你。”池瑞的手轻轻抚了抚林羡苍白的脸颊,继续道:“正好沈辰丰下令要弄死你,我就带他来看看,好让他彻底死心。”秦渊瞳孔猛然紧缩,发了疯的怒吼道:“你放开他!池瑞!你放开他!”“无论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你要我命就尽管拿去,送他走,不要让他在这里!”秦渊太激动了,这几句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然而他固执地靠着玻璃,双目圆睁,几近恳求的望着池瑞。到了这一步,他左右难逃一死。然而,绝不能让林羡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害死……可池瑞,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这一刻林羡仿佛听见了什么,失神的眸光闪了闪。身子微微的挣扎了一下,一只手伸过去,按住了面前肆掠地大掌。“小羡——”秦渊呼吸一滞,心提到最高处,身体狠狠的撞在玻璃壁上,砸出砰然大响。“呵……”池瑞冷笑了一声,扳起林羡的脸,将他的目光转向秦渊:“只是听见声音就有反应了,那如果看到人呢?”林羡的眸子在对上秦渊的那一霎那,蓦然睁大。“秦渊……?”林羡动了动春,声音虚无缥缈,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过话了。“秦渊——”林羡终于清醒过来,挣脱了桎梏,撞撞跌跌地摔下床。一声呼唤出口,眼泪早已奔涌如泉。“是我!小羡!我是秦渊,我在这里……你醒醒,醒一醒——”秦渊趴在玻璃壁上,用尽了力气大喊。“秦渊——”林羡流着泪扑过去。“是我……”秦渊吻着玻璃,哈出的热气模糊了他流泪的脸。冰凉的玻璃壁就像一道无形的墙壁,将咫尺相望的两个人隔开。“秦渊……”林羡看清了他的处境,惊讶地张大了嘴,片刻后狠狠的锤着面前的玻璃,“秦渊……你出来——出来——”“听我说……”感觉到浴缸里水速在加快,秦渊忽视了正按动着遥控器的池瑞,额头贴着玻璃,与他相抵,声音无力却又坚定的通过口型传送给他:“我爱你小羡。”林羡冰凉的手指隔着玻璃,抚摸他的脸颊:“我一直想见你……想得要疯了。”“我知道。”秦渊吻了吻他的手指,表情异常的沉醉认真,“我也想你啊小羡,但是我更想你活下去……我走了之后……别再这么折磨自己了,我在天上看见了,会心疼……”林羡坚定地道:“你走了,我就跟你一起走。”“不不……”水蔓延上胸口,秦渊闭上眼睛,“你得活着,无论用什么方法,好好的活着!为我报仇好吗?帮我把秦氏夺回来,帮我把沈辰丰弄得身败名裂,像我一样……不,比我更惨……好吗……”“你别为难我了,这种事我怎么做得到?”林羡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做,我就想跟你走,永远都跟你在一起。”秦渊心一横:“如果你做不到,就别来见我,我一定不会见你。”“秦渊——”林羡猛的握拳,指甲在玻璃上刮出锐利的声响,失控地喊:“你不许不见我……不许……”最后的呼声化作惊悸的啸声,池瑞冷笑着走过来,将他拉开,摔在墙角“告别到此结束。”他笑意盎然地看着秦渊,“还记得我刚刚说的那点睛两笔吗?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林羡还未回神,上半身就被池瑞按倒在床上。“你要做什么——”林羡心底燃起惊天的恐惧,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