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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工程,不留给白采心和陈程了。” 原本按月打过来的生活费,也不见所踪。 他今天才会去小心翼翼的给那边打了个电话,结果居然得到了这个消息。 白母怔怔的不敢相信:“那怎么办?!那、那我们家的钱呢……” 说好了照看旁边那对母子,就会给一笔价值不菲的酬金,不然白家为什么如此殷切,还让白晴去和陈程做朋友,那点儿不知道远到哪里去的亲戚关系可不值得这么做。 结果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么多年的付出教他们怎么甘心! 白父哭丧了脸:“她老人家只说了谢谢我们,我们家都是好人。” 白母晴天霹雳,她嘴唇都在颤抖。 她站了起来,看见了满眼都是憎恨的白晴,突然扬起手,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丧门星。” 她哆嗦着,不住的说:“现在钱都没了……你爸爸还等着看病,你meimei还等着交学费……” 白晴嗡的一声,感觉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她终于想起了一开始去接近陈程是为了什么——她才不想和一个疯子的儿子当朋友,要不是白母让她去,她才不愿意去。 但后来,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以至于她一时间都想不起来这件事。 白晴捂着脸哭,白母更恨了。 她狠狠掐了白晴好几把,白晴根本不敢躲。 白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 陈程的姑母怎么会知道的……她隔得这么远,还是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不死,不可能会知道的,肯定是陈程,肯定是陈程去告状了。 “肯定是陈程……”她死死地拽着mama的袖子,涕泗横流地说道:“我们去求求陈程,对疯女人说几句好话,这样姑母肯定会给钱的!!” 白母停住了掐她的手,但一把推开她,将她摔在地上。 “现在去还有用吗,你以为陈程不知道你平时做了什么?早知道就应该把你meimei接回来,把你丢到乡下,你meimei这么乖,肯定比你强得多。” 白晴强忍着眼里的恨意,拼命说道:“肯定有用的……陈程和他妈一样,很好骗的,多说几句话他们自己就会蹭上来了。” 白父却在电话里那边打断了她们的幻想:“那个老太婆把钱都捐给希望工程了,一分钱都没剩下,现在找谁都没用了!” 白母差点晕厥过去,短缺的金额令她几乎崩溃。 她狠狠地踹了白晴一脚:“滚进你房间里,我不想再看到你。” 白晴绝望的被揪着衣领关进了房间里,她使劲敲门白母都铁石心肠,一点不理她——完了,他们真的要让她回乡下,让那个讨厌鬼来城里上学!! 她神经质的咬着指甲盖,不行,不能这样,谁都不能抢她的东西。 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吓得她犹如惊弓之鸟,半天才敢去接起来。 还是那个细细的女声。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飘在云端上。 白晴打第一天见到齐子涵就讨厌她。 她嫉妒死她了,凭什么她能这么漂亮,家世还这么有钱,她的家人都这么喜欢她。而她呢,她什么都没有——这不公平。 齐子涵就能活得像是小仙女,纡尊降贵的向他们施舍,凭什么?! 她只不过是会投胎。 白晴从来都不觉得齐家的助学基金有多么不得了,齐家人有多么善良,齐子涵善意不过是施舍,她就是想借此实现她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而且齐家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供所有人都能上学,他们就是假好心! 但现在这个齐子涵露出真面目了,她却一点也不敢做什么了。 她真的怕了,早上她能感觉到齐子涵是真的想淹死她的——她本来应该告诉所有人齐子涵才不是什么小仙女,她坏透了,大家都不知道。 但现在她一点儿都不敢。 这些有钱人有那么多种方法能够弄死她…… “惊喜吗,现在才刚刚开始。”苏乱不疾不徐地说。 白晴尖叫了一声。 是她——她说的是真的!这些都是她的报复! 尖叫招来了客厅里的白母的唾骂。 白晴彻底害怕了,表情都空白了:“我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还挺有精神嘛。”苏乱笑了一下的说,声音好听又悦耳,但在白晴耳朵里简直和恶魔一样:“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有很多惊喜等着你呢。” 白晴崩溃地开始胡言乱语的骂她。 苏乱一点也不生气,好声好气的说:“接着说,你骂了我多少声,我都记着呢。” 电话那边突然陷入寂静。 她捏着手里的手机,像是捏着一条冰冷的毒蛇,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最终崩溃的哭了起来,白母在门外的骂声和她的哭声交相辉映。 苏乱挂掉了电话,她还以为白晴能更硬气一点儿,现在看起来不过是欺软怕硬。 旁边地齐远帮她剥了个橘子,好奇的问是谁。 苏乱甜甜的笑了一下:“讨厌的人。” “讨厌的人你还这么温柔。”齐远不禁感慨meimei真是脾气好,但他也担心她脾气太好了受人欺负:“以后你讨厌谁就该告诉哥哥,我帮你揍他。” 苏乱叹了口气:“你总是忘记我和你说了什么。” 揍人多掉价啊,虽然是真的爽。 但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发现大年夜齐父去所里捞人的事情了。 “我懂我懂,在合理的规则内不守规则嘛。”齐远塞给她一片橘子:“我和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冲动了。” 他还要好好保护meimei呢。 ## 几乎又是一样的场景,女孩儿坐在离他不远的凳子上。 高脚凳稍微有一点儿距离,是被人调高了的,她垫着一点脚开始晃,还屈在身后。她垂着长长的眼睫毛,安静地开始削苹果。 果皮拖得老长。 打着转的掉在托盘里。 她还是没能一次性削完苹果皮。 陈程沉默的看了她半响,既觉得不真实,又觉得伤口一阵阵的疼痛开始蔓延。但他分明伤在腹部,逐渐揪起来的确实心脏的部位。 他印象里的女孩儿,像只幼鹿。 还是有雏鸟情节的幼鹿,怯生生地、会因为你靠近而害怕的跑掉,却又会因为喜欢你,害羞到耳根都泛红了还装作不知道你在看她。 而现在,她更像是开在云端上的一朵矜贵的花。 难见一面,始终含着距离感。 既高高在上,又冷漠非常,却依旧瞩目。 只是这朵花不爱他。 世间的事最痛苦的是什么,是你明明目睹了一束光,它落在你手里,明媚的像是融融的春情,但你没能抓住它,还永远的失去了这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