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
桑,听过没有!”“怎么没听过!”一群人又去议论了。而朱家在自己院子里掀翻了无数的杯碗,饭菜撒了一地之后,终于闹得朱家夫人上了门。守卫的人没见过这等热闹,先时还凑近了听,只听着里面几声呵斥,下人们都被赶了出来,他们也不好当着面听壁脚,都散去吃饭了。屋里的母子两人等外面的人散尽了,朱离看着留下的一个小厮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才微医在秦氏跟前:“娘亲,儿子不在的日子,您可辛苦了!”秦氏在他额上戳了一指头:“你来了才叫辛苦,瞧瞧,这就弄得自己声名狼藉的,往后怎么是好!”朱离笑了笑:“哪怕什么!”他已不用在拿声名来博一门好亲事了!秦氏将他眼中的得意窥视无余,她宠着朱离,朱离不在时朱家的事扰地她心神不宁,但现在看着儿子生动活波的表情,想着儿子还算过得有几分惬意,心里畅快了几分,笑着揶揄:“这就得意上了?可别叫人看轻,不要了你!”一句话说得朱离脸颊通红,这事上秦氏是长辈,他究竟面皮薄,却也低头答了一句:“他才不会!”怕秦氏再说出别的话来,他忙着换了话头:“乌桑去了胡人那里,等他回来,我们商议着去一趟徐州大狱。”秦氏半晌没做声。闯徐州大狱若被擒住了,朱家便是真正儿的说不清了,可是不走一步险棋,朱家只能这样拖着,可又能拖多久?上头的事一旦有个变数,朱家便是覆灭之灾!而况她终究不想让朱离掺和此事!朱离猜出秦氏心事,只握了握秦氏的手:“娘亲,你说要我长成好男儿,好男儿没有遇事就逃的道理,儿子肯定是要和朱家共存亡的!”秦氏无奈地揉了揉朱离头发:“娘亲现在后悔叫你做个男子汉了!哎,儿大不由娘,你千万小心。”☆、浮生苦直到朱离离开好久,秦氏还在暗自神伤。她初嫁入朱家时也和朱诺琴瑟和谐,柔情缱绻,怀着一生与君相携,画眉挽发到白头的绮丽情思,怀上朱离时更觉丈夫体贴,放心宽慰。谁知上天弄人,她怀胎六月之时却窥破了朱家风光背后的牵扯,知晓了朱诺在她背后与人做的那些交易,她当时固然激愤,却还以为朱诺为了家业受人胁迫,是一时糊涂,总还有后路可退。为此她长夜不寐,着实想出了好些个退路给朱诺。可当她一腔欣喜去朱诺跟前献策献计之时,一场美梦才被朱诺的无动于衷打回了现实。她的亲事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少不了自己的主意,她衷情错付,伤心之余急着脱身,终于伤了胎气,致使朱离生来就体弱,稍不留意便是风寒加身,高烧不退。她和朱诺两相拉锯,是朱诺先服了软,将朱离交给她看管教养,许朱离不参与朱家生意。她是吃过亏的人,怕朱离沾染上甩不开的事,便一力将朱离护在羽翼下,只教他立身有道,明辨是非,侠义为怀,小事上从不苛责。如今想来她所教也无甚错,朱离也照着她的教育在江湖上混出了声名,这孩子看着是个温和谦让,其实心里主意定的很,现在连她这个长辈也劝不回他了!秦氏叹了口气,好在此时还有一个乌桑帮衬,看自家儿子的样子,对那乌桑颇是依赖,诸事都要与乌桑先商量!乌桑,乌桑!秦氏忍不住又要叹气。她是为人娘亲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像旁人一样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不受人非议!但她也是过来人,自知情之一事,强求无益!而况比起那些jian恶之辈,自家儿子这点事又算的什么!只要朱离始终立身端正,心有乾坤,和谁一起,都还是她心里那个好孩子!可也止不住有些伤怀,在渐而深沉的夜色里静默了一阵,秦氏才打起精神来——多事之秋,她再是与朱诺隔阂多年,此时也要扶持着渡过此劫,就算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不知他和乌桑到底商议出什么结果?乌桑又从胡人哪里打听到了什么?这问题朱离也问,一盏烛火下两人分坐在木床两头,朱离看着乌桑过分冷静的脸庞,不禁有些担忧:“你怎么啦?”他问时手掌已附上了乌桑手背。乌桑的手总是很凉。乌桑回过神来,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听到些奇怪的消息,我一时不知该怎如何转述!”朱离笑着捏了捏乌桑的手:“连你都能震慑,看来这消息不小!不如我来先说?”还没开口,先被乌桑一把扯进他怀里,朱离都惊了一跳!乌桑今晚未免太过粘人了,乌桑这人其实颇是自持!但朱离没动,半靠着乌桑将抱夏供词理了一遍:“这个丫头心思颇稳,后面的事她定有所隐瞒,只是再也问不出来了!”说着半撑起身子:“腰都酸了!”乌桑推了他一把,等朱离躺倒了,伸手在他腰上捏着:“不止抱夏可疑,惜烟也甚可疑!”只是几番交手下来也知这两人城府不浅,没有切实的证据是再难问出什么来了!“我想着,是时候去一趟徐州大狱了!”朱离腰上也怕痒,但这时候想着正事,竟也忽略了那些感受。乌桑嗯了一声:“我去!”朱离先是应了,等想了一阵,又忽的坐了起来:“不行,我跟你同去!”他怕乌桑不答应,先举出他跟着去的好处来:“你武功自然厉害,问话却不行,那周兴怀若不好周旋,我还可从旁协助!”乌桑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一张脸上表情实在认真,忍不住逗他:“你问话厉害?急起来还不是拿剑戳人伤口!”朱离被噎地怔了一下,随后笑着凑过去问他:“那事是我不对,程大哥,你怎么才能释怀?但有所求,我无不应的!”朱离是故意轻言挑逗,乌桑看着眼前的人眉目飞扬,言笑晏晏,怎还能把持地住,只搂着朱离腰身使劲揉搓了几下,朱离还记着在回徐州的马车上答应乌桑的事,怕他这时拱出火来立时要兑现,忙挣开了,掩饰地揉着腰笑了一声:“痒的很!”乌桑不戳穿他,只凑过来搂着他:“咱们一起去!”朱离嗯了一声:“这事不急,还得小心谋划!倒是你,你的消息可以说了么?”朱离学着他娘亲的样子在乌桑后颈捏了几下:“若是里面有不能说的消息,你尽可略过了不说。”每次秦氏这样捏着他后颈时他都无比安心,不知乌桑是否有同感。乌桑嗯了一声:“没有不能说的。”他斟酌了一下,凑在朱离颈边低低笑了,把声音拖得长长的:“真是一言难尽!”朱离躲了一下,他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