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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接过来,存心给我找茬不是。” 傅行渊看了一眼,“这件事是我默许的。” “为什么啊?”老傅对她一向不错,公司老古董们看不惯她,是老傅力排众议保的她。 傅行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牌,骨节分明的手指,根根细长,“目前敲你的通告只有这个,你没有其他选择,今时不同往日,你也该低头看看山下的风景。其实每个人都有恐惧,选择逃避,我们就永远长不大。” “这是我一个开俱乐部的朋友,他那开设了私教游泳项目,场地和隐秘性都很好,你考虑好可以给他打电话。” 梨枝拿起名片看了一下,念出了上面的名字——陆垚。 - 半山公墓,青青草地里沉睡着一排排墓碑,这里大都是富人和名人的墓地。 陆垚摆放好贡品,起身拍了拍陆犹的背。 陆犹站在一块大理石墓碑前,垂眸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捧着一束百合花静默不语。回过神后,怔怔将手里花放到了墓前。 照片上是个温婉娴静的妇女,笑容恬静,与陆犹有几分相像。 陆垚见他的样子,深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想开,都过去了十几年了,坐牢也得有个刑满释放的日期啊。” 他这个弟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冷冰冰的,眼里也总是不见任何情绪,不会笑,也不会哭,就像是活在牢笼里一样,拒人千里之外。 陆犹又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转身,“走吧。” 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陆垚赶紧跟上他,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惩罚自己也该有个限度是不是,人不能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你得往前看,才能看见有光的地方。” “没有。” “还说没有,我听说你在机场救了梨枝却死不承认,是不是?” 陆犹的步子微顿,他缓缓抬起眼皮,看向了远处泛黄的天光,浅色瞳仁里映出晚霞的颜色,浓的艳的,像红裙的颜色。 陆犹轻晒,刚要矢口否认,山梯上缓缓走上来一个人。 陆垚也看见了,那人手里捧着一束小雏菊,白裙飘飘,乌黑亮丽的卷发像海藻一样披在肩上,余晖映在她的脸上,像是一幅画,美的恰如其分。 “说梨枝梨枝就到,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陆垚讶异道。 梨枝从公司出来,便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小雏菊。 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司机年纪大估计也不追星,所以不认识她。 “姑娘,你去哪啊?” “半山公墓。” 梨枝到的时候,日薄西山,晚霞把天边染成了大片红色,走上山间的石阶,恍然有些惆怅。 她从山下看到山顶,意料之外,看见了陆犹。 他怎么也在这?还有他旁边站的这位。 啧,这小两口真是恩爱也不怕被拍哦。 这两人也在看她,陆犹身边的男人还挺激动,似乎口中提到了她的名字。 梨枝忽然萌生了恶趣味。 距离逐渐拉近,梨枝唇如胭脂,眼角勾起风情,对陆犹身边的人抛了个媚眼。 明目张胆地持靓行凶。 那人满是不可置信和欣喜若狂,愣在了原地。 你男朋友不过如此嘛,梨枝得意地对陆犹抬了抬下巴,随后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扭头擦身而过。 “阿犹,你看见她对我放电没......嗯?你怎么在发呆啊。” Yeah!大仇得报!叫你老是无视我! 梨枝的尾巴翘上了天,迈着小碎步,激动地跑向了目的地。 来到墓前,已经有人放了一束花,清新淡雅的小雏菊,与她手中的一模一样。 墓碑上的照片,男人留着长头发,五官端正,眉眼不羁,鼻梁上有一个小小的疤。 梨枝蹲下身子,将手里的花与地上的摆在一起,忍不住调侃起了自家老爸。 “老爸,你的女粉也太长情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人给你送花,到底谁啊?” 当然,没有人会回答她了,不过没关系,梨枝继续自言自语道:“最近有点低谷,不过凭你女儿天生丽质难自弃,总有一天会翻身的。” “前几天有个变态尾随我,一帅哥救了我,转眼我就和他在节目中碰到了,你说巧不巧。可惜啊,是弯的,不然我肯定就——” 梨枝的声音戛然而止,微微皱了皱眉。 “他长得是很帅,但性格太烂,老把我当空气,讲话也很难听,说我是花瓶,气死我了。你知道那些无聊媒体也老说我是花瓶,我的演技明明可以……” 再往下说,梨枝敛下眸子,神情落寞,言语之间难掩委屈。 “那些事我没有做过,是他们乱写——”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传来的窸窣声响,不疾不徐,像是温柔的抚慰。 梨枝将眼泪憋了回去,没所谓地笑了笑。 哭的人应该是那些活在阴沟里的人,她要做的是永远往上爬,让他们望尘莫及。 风停了。 “你想告诉我的是这些吧,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放弃。” 离开墓地,梨枝带上墨镜,掏出包里的手机和名片,不带犹豫地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 第一卷 第四章 马路上,一辆库里南在缓缓行驶,整辆车气压都有点低,尤其是后座。 陆垚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只见陆犹始终凝视着窗外,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凉风透过车窗吹在他冷白色的皮肤上,再从领口灌入领口,衣领微微鼓了起来,露出里头凸起的锁骨,优美的线条从颈窝延伸至肩头,天生的衣服架子。 许是风吹得舒服,陆犹阖上眼帘,微微靠后,裸色的唇角渐展,侧脸轮廓少有的温和。 “你说梨枝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陆垚至今浑身酥麻麻的,这女人真够妖的。 闻言,陆犹眉头微微一皱,想起了昨夜炒cp的事情,“大概是你的错觉。” “什么错觉?你没看见她再对我放电吗?唉,你也别太难过了,虽然哥哥是比你帅一点,但你不是心里早有人了吗?” “不是。”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还留着人家送你的东西?” 陆犹不说话了,陆垚瞧着他,姑且把他当成在害羞。 陆犹的母亲是在他七岁时过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