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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冷心的,要是动手,文文弱弱的姜教授肯定扛不住,我们要不要守在这里,有啥动静也好帮忙。”秦承宇无奈地摇头,“大哥是个斯文人,不会动手的。”秦博宇早就过了能动手绝不哔哔的冲动年纪,已经进化到能哔哔就绝不动手,动手也不会自己动。而且,秦承宇轻抿双唇,有那句老套的来说,他是过来人,知道喜欢一个人、爱护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看到大哥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秦承宇猜测,大哥和姜教授年轻时肯定有过什么,大哥顶着诸多压力多年未婚,心里面藏着的白月光肯定是姜教授。情爱的事情就容得下两个人,多一个参与都是多余的,秦承宇并不赞成苏若言凑热闹。拉着苏若言往外走,说起别的来转移苏若言的注意力,“山上有个道观,据说挺灵验的,我们过去看看。山后有一眼泉水,叫做长寿泉,喝了能够祛除百病。我们灌一些回家煮了泡茶喝。”苏若言歪歪嘴,家里面天天用的正儿八经的灵泉水,不需要跑到别的地方来求啊。但是架不住秦承宇微带恳求的语气,苏若言就抬腿跟着走了,反正听壁脚也不是正直人所为,他还是算了。“你调查我!”客厅里面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传了出来,苏若言看看秦承宇,这可不是他偷听来的。“对不起小然,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情况。”“那现在满意了吗,啊!”姜然质问。秦博宇低头看着大理石的台面,冬日里,台面冰凉,仿佛刺骨的凉意顺着指尖窜进了心里。“你没有结婚,为什么要骗我!”“哦,你这是在质问我吗!调查我,满足你窥探的乐趣吗?”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是秦博宇再说,声音中的气势弱了下来,“小然,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么多年过得好不好。三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但是天大地大,没有你的出入境记录,我甚至不知道你在哪一个国家。”姜然嗤笑,语气满是尖刻的嘲讽,一改往日温和的作风,“知道我在哪里,好再给我一个选择吗?以前是国内国外,现在是什么,是生死是?呵呵,现在不是三十多年前信息闭塞的时代了,你们位高权重,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不怕我在网上爆料,说你们以权压人吗。”“小然,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让你走过。”秦博宇颓然地坐在桌旁,那时年月,青葱时代,知道家人反对两个人的事情,他想得很简单,带够金钱他们私奔,天高地远,哪里不是容身之处。现在回想,多么可笑的想法啊,人小势弱与父母反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被关起来根本就逃脱不得。偷溜也罢、绝食抗议也好,都是毫无建树的方法,到头来还是屈从。被关起来的两个月他想了很多,从没有那一刻认识到权势的重要性,出来后再也找不到姜然,他就投身工作,一步一个脚印,有了今天的地位。父母老迈,已经奈何不了自己,但岁月不留情,眼角眉梢已经爬上了皱纹、黑色浓密的头发开始稀疏变白,有时候独坐,往往觉得这一辈了无生趣,每天的辛劳不过是行尸走rou。姜然沉默半响坐了下来,“你是没有让我走过,但是你的失踪,比让我走带来的伤害更大。”凄然一笑,昨天带苏若言和秦承宇到族长那儿,确诊之后看着年轻的小两口高兴激动,他心里面的却是满满的苦涩和迷茫。年少不知事,谁能够想到,那时候他的肚子里面会酝酿一个小小的生命。秦家父母反对二人的交往,同性相恋在他们眼中那和疾病等同,施压让他们分开,他们反抗不从。后来索性就各个击破,秦博宇不知所踪,自己疯了一样找他,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害怕担忧的情绪一天一天累积。哪怕孩子是足月生下的,但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营养,身子孱弱,刚落地就奄奄一息。为了救孩子,他不顾族长的反对带着襁褓中的幼儿来到了B城,刚踏上B城就被秦家盯梢的人抓住,自此与孩子永远分别,孩子冰凉的身子蜷缩在怀里面,身上的皮肤还带着刚出生的青紫和褶皱,就这么悄悄地没有了。姜然觉得自己疯了,神志恍惚间被送出了国、离了家,在海外一呆就是三十多年。姜然眼神迷茫、恍惚,秦博宇久等不到他的说话,看过去,见他这样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带翻了凳子,实木的凳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也没有关心,几步走到姜然的身边,抓着姜然的肩膀,“小然,小然。”姜然猛地推开秦博宇,“别碰我。”这声音高得都劈开了,门外的苏若言和秦承宇面面相觑,苏若言往前一步,被秦承宇拉了一下,“别……”苏若言摇头,“我知道,别伤害自己,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指指大门,“你来踹吧。”秦承宇咽下口中的话,无奈地摇摇头,他就怕苏若言情急之下冲动行事,踹门事小、伤到了自己怎么办。而且,这个门根本就不用踹,本来就是带上的,没有落锁,推了就开。不等秦承宇他们推门“救人”,门自己就打开了,姜然面色有些冷,见到秦承宇和苏若言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视线扫到秦承宇手上拿着的牛皮纸袋,知道里面是麻花,“镇子上那家老店做的麻花挺好吃的,但别多吃。”苏若言吞咽了一下口水,老实地点头,连忙保证自己一定控制,不多吃。“那就好。”姜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自然,所有的心事重新被埋在了心底,并且在上面牢牢地建造了城墙,比之前还要坚固、还要密实。苏若言和秦承宇目视姜然离开,又动作一致地扭头看向室内,坐于桌边的秦博宇比之之前多了沧桑,黑色的头发仿佛一下子就花白了,紧绷地脸上如干硬的土地皲裂开来,爬上了皱纹,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迟疑了一下,秦承宇喊了一声,“大哥。”维持着一个姿势久久没有动弹的秦博宇像是被惊了一下,抬头时露出惊恐的表情,这个样子哪有半分运筹帷幄的摸样。沉浸在自己情绪的秦博宇很快就清醒过来,收起了所有外放的情绪,整个人如同塞进剑鞘被掩埋进地底的古剑,毫无锋芒,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儿惊恐。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大衣,跨出了门口,本来阴云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