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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执著的人,有些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把头瞥向了另一边,不再看他们。如果埃德蒙父亲有埃德蒙一点点的执著的话,也许所有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吧。这些年她对他们三人的愧疚感从未被时间的痕迹剥落清除,反而渐渐堆积一年比一年沈重。她也不希望自己疼爱的埃德蒙变得像自己的meimei那样恨她,恨得不再见她。她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头疼地说,“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埃德蒙,我就永远都不能为你们送上祝福。”这个退让,就算是对“他”的亏欠。“我从不奢求您的祝福,只需要您的默许就够了。”埃德蒙松了一口气,抬头站起,又回过身温柔地看了瓦伦一眼。瓦伦一言不发地注视著埃德蒙,瞳眸深处却闪过变幻莫测的光芒。为什麽埃德蒙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为什麽埃德蒙可以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为什麽埃德蒙可以为了这样欺骗他的我做到这种程度?埃德蒙的确毁灭了他的世界,可是又给了他别的美好,美好得让他睁不开眼。埃德蒙牵起了瓦伦的手,带著他离开宫殿。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穿过仆人们讶异的视线,对周围的一切毫无不在意,一个心中只装著身後的人,一个目光只注视著身前的人。埃德蒙渐渐放慢脚步,停在了开满鲜红娇豔的玫瑰花的玛姬园中。他背对著瓦伦,低声地说,“跟我在一起好不好,瓦伦?给我你的答案,我要你的选择。”眼前高大的男子吐露出几近哀求的话语,让瓦伦难过得心烦意乱。“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觉得我讨厌了,我不会强制你留下。”埃德蒙故作淡定地说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真的喜欢上了一位女子,我也不再打扰。但是在那之前,请你留在我身边……”瓦伦再也忍不住,他紧紧拉住埃德蒙衣服打断了他的话,在对方转身的瞬间踮脚倾身,在他的唇边轻轻地印上一个吻。埃德蒙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却又欣喜地搂住了瓦伦,轻声地问,“你是你的答案吗?”“嗯。”深埋怀中的人轻轻点了点头,模糊却肯定地应道。瓦伦无法考虑永远的事,只知道这一刻自己是感动的,至少这一刻是喜欢埃德蒙的,想要与他在一起,想要陪著他。也许这样的感情并非如埃德蒙的执著那麽坚定,不仅得不到他人衷心的祝福,未知的未来也未必能保证这份感情的始终如一,但瓦伦知道他不会为今日的选择而犹豫,而後悔。两人在花草的簇拥下相互拥抱亲吻,激烈又温柔。来往的仆人们轻声笑著经过却始终未有发现他们。两人停顿了一刻,相视而笑。即使不被世人所待见,此刻不再回避自己真心的男子也觉得这份感情依旧美好。埃德蒙正在他的耳边呢喃著爱语,祈求著永远。过去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而今的美好却也弥足珍贵。当永眠降临之时,至少也可不再悲叹如果,而是带著喜悦与安慰,没有半点悲伤与後悔地於墓中长眠。作家的话:正文撒花完结啦。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aprilyaya和爱丽娜的礼物和留言哦=P最後几章真的真的修改了多遍,最终才变成了这样。在我看来这是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瓦伦还需要一些时间的相处才能完全地信任对方并且承诺永远吧,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但至少他做了一次不会後悔的选择:) 所以至少还会有一篇後续的番外(逻辑呢……其实现在也还在修改正文的一些细节,所以暂时先不挂完结。虽然文中没有直接指明,但是埃德蒙眼中的第一次和瓦伦眼中的第一次也是完全的不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交代清楚(萎。也有考虑过把之前隐藏的番外并入正文中,毕竟埃德蒙在六个月中还是有转变的,正文只是略微提及。此外,也已经把连自己都有些不忍心看的(原)第二十一章给隐藏了,不影响:)。突然想起来很早之前就想画的封面还没画完呢,真觉得对不起两位主角。嗯,总之是人生中第一部啊,第一次写就开长篇真是没想清楚,写了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是个菜鸟,有时连自己都不满意,真想拍醒自己。所以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大家的喜欢,你们都是我码文的动力,我也得继续努力才行=D。接下来会先完成这篇番外以及。脑洞还好多,得一个个地填。番外:从泥土,到花香☆、Chapter1-(H)他是最浪漫的诗人,我却是最现实的恶人。帕特里克永远那麽单纯善良,而我却是工於心计的存在。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个糟糕的人,帕特里克也这麽认为。我的世界永远都不会像他那麽纯粹。从小生活在底层的人,从小就要为了活著算计一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十岁。虽然还小,但我已经明白他与我的对立关系。我不过比他小了三个月,可人生却截然不同。他有的,我都没有。这是我开始把他当作敌人的开始。在那之前,我与母亲两个人一直生活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因为那个应该被称作父亲的人良心发现,才把我们安排进了环境好一些的地方。可是,我们仍然见不得人。不久,帕特里克的母亲就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冲著我们大吼大叫。我被mama锁在房间,只听到外面一阵打闹。我在房间里哭闹,也没有人注意到我。过了快半天,门才终於被打开。开门的人正是帕特里克。我只愣了一下,就急急地问他,“我母亲呢?”“她受了伤……”,他犹豫著告诉了我,“已经去叫医生了。”於是我只能跟著帕特里克坐上车。我无处发泄愤怒,只能把头瞥到另一边。他握住我的手,安慰我,“你不用太担心,应该……没事的……”我回过头,低声反问,“何必安慰我?”帕特里克真的毫无立场安慰我。他只愣了一下,就说,“我是你的哥哥呀。”於是我不再做声,任由他握著我的手,说著安慰我的话。帕特里克长得像他母亲,身材娇小,而我却长得极像那个男人。虽然我与他同龄,却已经比他高出好些了。也许我们算得上是兄弟,但对他我毫无情同手足之感。我们就像是刚从泥土中冒出来、相互交缠的向日葵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