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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他找着也是无用。找了要找的东西,阿丑吹熄了火折子,悄悄出了书房。只是阿丑不知他进屋时,暗中已有风声响起,似乎有人离去。阿丑急忙回了屋子,将怀里的纸张拿出来,点明了灯火,展开来看,这就是一张地图。线条细细繁复,地名也繁多,还有山水丘陵画着,这张地图就是阿丑要找的,那上面还有个小镇的地名。那小镇常听人说,离边疆不远,要到边疆去必要路过那小镇。听说镇子不大,但繁荣热闹,来往的商旅不少,听说那里的店都要到深夜才打烊。在王爷的书房,开始时是找着了几张地图,然而都不是他要的,在书桌上找着的这张他一看见这镇子的名字就知道找对了。看来王爷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不然也不会看这地图了,只是王爷却从来没与他提起过那少年的情况。也许王爷还当他不知那少年如今的状况,可他还是晓知了。阿丑刚才只顾着去书房,还没来得及吃晚饭,这会儿正有人给他送来了,阿丑忙收好了地图,开门让人进来。没想这门外不止有送饭的丫鬟,还有王爷也在,阿丑庆幸收好了地图,没顺便放。“王爷!”今日王爷来得甚早,倒叫阿丑诧异了。“退下吧!”殷子湮见那丫鬟摆好了饭菜,命她退下,而后拉着阿丑坐了桌前。“怎才用饭?”殷子湮将碗推到阿丑面前,拿了筷子递到他手里,轻声言说着。“许是…………方才送来了我不在…………这会儿又才端了来…………”阿丑端着碗,夹着了菜,就是没入口。殷子湮淡淡一笑,挨近他,柔声道:“你可要本王喂你?”阿丑听言,面就红了,低着头开始吃饭,吃到嘴里的东西也不知什么味,就想早点吃完。好不容易吃完了,一碗热汤又送到了他眼前,青瓷的小碗就是专门盛汤的。有一只手正端着它,那清丽的指骨修长优美,白净中带点透明,有些莹润。阿丑眼中只有端着汤碗的手指,只觉这手指美极了,莹白衬着青瓷,有些晃眼。阿丑就凑过去,嘴唇就贴了碗口边,细细喝着碗里的汤,也没用勺,今日也不觉得这般喝汤粗鲁。“还真要本王喂你。”阿丑喝了一半,耳边荡起幽幽话语,一时惊了他,口中的汤没咽下去,猛然呛住了喉咙。“咳咳咳…………咳咳咳…………”阿丑咳得眼中都有了湿润,恍然间感到嘴边的水湿被擦去了,抬眼只见王爷好看的手指,手指里有白色的巾子。殷子湮为阿丑擦拭了嘴边的水泽,见阿丑低着都,伸手捏住了阿丑的下巴,那一双漆黑湿润的眼睛就映了他心底。那般怯生生的模样,真是顺眼极了,这个男人在他面前这样赧然,带点羞意,还真得他心。阿丑被王爷这么一看,就不好意思了,抢过王爷手里的巾子擦去眼角的湿润,心里窘迫着,也不敢看王爷。“可是吃好了?”殷子湮目中含笑,问着阿丑。阿丑见桌上的饭菜已冷凉了,起身就去收拾,没料手上握了温暖,低头一看,不正是王爷的手么?“有人来收拾。”阿丑反握了王爷的手,细细抚摸着,一根一根的指骨被他摸过了,可他还是舍不得放开。丫鬟进来收拾碗筷时,阿丑也没不好意思,紧紧握住王爷的手,瞧着那修长的手指,眼中再没其他人。殷子湮由着阿丑抚弄他的手,唇边泛着笑,眼中有着柔柔的光,带点妖异,带点魅惑。阿丑一见王爷的双眼,双唇也不自觉地笑了,清清淡淡的笑,有些温和。殷子湮想着是何时喜爱了这人呢?一开始并没喜爱阿丑,倒是想护着他。这多半的原因是阿丑救过他,不止一次,瞧着阿丑的淡淡笑着,只想着这人心太善,也太呆蠢。不然也不会一直受人欺辱,受了欺辱也不说,就埋了心底,真叫人那他没办法。就是瞧他顺眼,才慢慢喜爱了他,可要说以前在他身边的楚煜非,他也陪伴了他多年,怎就没那么喜爱呢?或许是楚煜非太美,也太有心思,心里防着他了,自然就没什么心思放他身上了。这人就不同了,哪里用得着防他?自然而然地放松了心底,似乎接纳了这人,所以越发地喜爱么?“晚饭之时你到何处去了?”阿丑正享受着王爷的手指,忽然听得这句,神情一怔,站起身来,走到书桌边拿了一本厚实的书说道:“这书我看过一回,还想看看,就到书房去拿了。”阿丑撒谎时一向不太敢与王爷对视,眼神忽飘忽飘的,殷子湮见此,轻轻一笑,拿过阿丑手上的书本,言道:“不过是一本史书,也不必急着看,下回直接去拿,本王不会不会允你。”这书确实是阿丑从书房拿来的,出来时心里总是有些慌,又折回去拿了本史书来,没想王爷真是来问他了。这恐怕要得感谢身边的暗卫,他们提醒了他,不论他做何,王爷都清楚不已。那他要如何出府呢?至少也得等王爷不在府中之时。夜里两人尽情缠绵,行鱼水之欢,床帐里传出男子压低的轻哼声,自此也知了那男子受了什么。知道天快明了,情事才停歇,只剩着微微喘息声。阿丑睁着眼,也睡不着,腿间湿漉漉的,腰间还缠了双手臂,紧紧勒着他。今夜都是他缠着王爷,只想王爷与他欢好,王爷虽是诧异,可还是满足他了,让他尽兴,直到他开始退让求饶,王爷才放过了他。他只怕一旦离开,就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也不知何时才能见着王爷了。想到此,阿丑心中万般不舍,拥住了沉睡中的王爷。从来都是他怕王爷舍去了他,没想有朝一日会离王爷而去,纵然他会回来,可也不知什么时候。从他跟在王爷身边,还没远行过,还没想过要离开王爷去寻别人。那人是别人与他是没什么关系,可那人是如今除了王爷待他好的人,他就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没了,要寻到他,他才安心。天色灰蒙蒙的,身边有人起身了,阿丑随便披了件衣衫就下了床榻。昨夜欢爱激烈,下面还有些不适,肿痛着,阿丑小心移着腿,来了王爷身边。王爷也没穿好衣,瞧着他也起身了,言道:“昨夜累了你,一会儿好生歇着。”阿丑没话语,就是面上guntang了。两人洗净了身子,桶里的水温凉,阿丑才踏出去,披了衣衫就伺候王爷着衣。伺候王爷着衣束发,阿丑习惯了,速度也快,王爷走时,亲了亲阿丑。阿丑不知怎么地就眼里酸涩了,可就不敢真落了泪下来,一直忍着。“本王下朝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