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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会犯下此等大罪!”“你怎知他不会?”殷子湮话一出口,阿丑就闭嘴了。阿丑确实不知老将军会不会,只是在百姓心中老将军正直刚毅,为国效力多年,得百姓拥护。在朝中德高望重,没人不敬他,这样的人怎会犯下那谋朝篡位的大罪呢!“他不仅逼宫,还假造遗诏,妄想推琛王上位。”阿丑一听王爷口中所说的遗诏,连忙起身去,点了灯油,在柜子里找出一张凌锦。那凌锦在等下光亮闪着,丝滑无比,上面也有血渍沾着,这是那日少年给他的。“王爷说的可是这物?”阿丑将帘帐撩开,拿着凌锦和灯油入帐,再把凌锦递给了殷子湮,殷子湮撑起身子只扫了一眼,勾唇笑道:“老将军在狱中声称的遗诏就是此物?”“这大印?”阿丑只诧异这大印从何而来,莫不是也是假造了,印上去的?“自然是真印。”上面的大印是真的,可上面的墨字确是一点也不真。“老将军何得此物?”“玉玺丢失看来不假,难怪太子不急着登基了。”殷子湮轻轻一笑,低了头去,抬起阿丑的下巴,“此物是从夏梓晏那儿得的?”阿丑应了声,确实是少年给他的,那晚少年进宫莫不是送此物去的吧?“你拦了他,老将军拿不出遗诏,逼宫不成。”殷子湮说罢,让阿丑将遗诏拿去烧了,此物已无用了。阿丑照做了,回了床里,只听得王爷再说了一句,“先皇临终亲口传位于太子,百官听着,先皇去后,老将军就算拿得出那假造的遗诏也是无用了。”后来阿丑还听王爷说老将军没将遗诏藏于身,以防不测,他怕若命送皇宫,遗诏不在。因而将遗诏藏于剑里,先行进宫,命昭武校尉后送宝剑进宫,只为护君王周全。那遗诏会在昭武校尉手里,就不稀奇了,如若阿丑没拦了昭武校尉,昭武校尉许还是会送宝剑进宫,只是那剑中定没什么遗诏罢了!老将军就等着昭武校尉送去宝剑,然而他被阿丑拦了,没能进宫。在城外扎营的军队不止听昭武校尉之令,除他外自还有一人领军,昭武校尉失踪,他们也得听令行事,遵老将军之令,时辰一到就入城。军队确实得入了城,那不过是太子放他们入城的,太子手中有老将军,只将老将军推到城楼上,不怕他们不放下手中的兵器。众军没了主将,军心不稳,再者谋朝篡位之大罪,当诛九族,谁人愿被诛九族?要说攻城,那也不是一时就能攻入城中的,就算耗些时日,城中也可支撑到援军到来。先皇驾崩之后,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自然要登基,可玉玺丢失,下落不明,太子正寻找。当然这下落不明的还有琛王,琛王还没见踪影,城中还是只进不出。第九十一章临近冬日,天气凉寒,苑子里飘落了残叶,花儿也凋谢不少。有风吹来,卷起残花落叶,飘飘落落,又坠了地上。今日王爷上朝甚早,阿丑起身时已发现天变了,清晨的天没了金黄的暖光。倒是多些雾气,窗上也有些冷霜,天冷了,该是为王爷准备好东衣了。王爷走后,阿丑忙将秋衣收进柜子里,整理好放着,而后拿出冬衣备好。靴子也得备了,羊绒的靴子该是暖和的。暖手的炉子也得拿出来,阿丑极喜爱看王爷将那莹白清俊的长指抚在手炉上的姿态,带点优雅,带点贵气,那指尖的魅惑令人沉溺。阿丑想着想着心头就热了,定了定神,收回了思绪,又忙着干活了。干完活,时辰还早,阿丑就到后院练练武艺。纵然他没天资,练武又晚,可有好师傅教着,进步算是很大了。从前王爷命邢风教导他武艺,后来邢风出府办事,没空教导他,多半是王爷在指点他。现在就算与邢风交手,也能接过十几招,以前总是几招就败下。他十几岁才开始练武,实在是晚了点,当初也不过是练练强身,没想有多高的武艺。可如今不一样了,如今他也有想护着的人,并不想日夜让人担忧他。所以,更勤于练武,每每空闲下来必会来后院练练。阿丑算着时辰,王爷已快回来了,打算再练一会儿就回去洗身换衣,等候着王爷回府。如今太子已登基,成了新皇,阿丑记得王爷说过,玉玺丢了,太子迟迟没有登基。可国不能一日无君,不能大乱,太子推迟了好几日才登上帝位。不知是不是玉玺找到了,若是没找到,太子必登基不成。而太子登基并没行大典,国丧已过,新君已临朝,这登基大典倒是像被遗忘了。阿丑隐约觉着,玉玺根本没在新皇手中,玉玺还没找到。至于琛王,现今也还没.他的踪影,不知藏了何处。而与琛王勾结谋反的罪臣不是满门抄斩就是诛了九族,大小官员罪行不等。老将军在牢中自缢,也算死得不凄惨,他死后玉玺下落不明,而他手中一半虎符则到了太子手里。玉玺不在他手中,他誓死也不肯吐露在何处,看来也只有在逃的琛王知晓了。城中只进不出没持续多久,先皇出殡那日,已大开了城门。只怕琛王早逃脱在外了,如今要捉拿他怕是难了。琛王想要篡位,那王爷就没想过么?阿丑洗完身,换了干净的衣裳,脑中只想着这些,只想着为何王爷不想做帝王。现在新皇算是坐稳的帝位,再难将他拉下,再者新皇要对王爷不利,可容易得很。阿丑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想着这事,目光呆滞着,连外头有人来了也不知,房门作响了他才回过头去。这一回头就见到了王爷,王爷见他如此,只对他轻笑着,让他过去。“王爷!”阿丑也顾不上系好腰带,朝殷子湮行了礼,再胡乱理好腰带,才到了他跟前去。“方才作何去了?”殷子湮盯着阿丑没系好的腰带,挑眉笑道。“下午到后院练了练拳脚,一身的汗,刚洗了身。”阿丑低声着,微微侧身,整理着胡乱系着的腰带。殷子湮见着阿丑面色微红,乌亮的眼睛里透着冰白,一时喜欢,拉近了阿丑。手指抚上阿丑的眼眸,细细摩挲。阿丑一动不动,任王爷摸着他的眼皮,瞧进他的眼底。他晓得王爷不时会瞧着他的眼,其实他更喜爱王爷的眼眸,每回动情之时,那双眼才是最美的。“你倒是勤谨。”他自知阿丑为何勤于练武,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