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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王爷笑得温和,还问着他好不好吃,这就知了。“味道是好的。”太饿了,阿丑吃得急,等吃完了才回了王爷的话。“可要喝酒?”殷子湮倒了一杯水酒,缓缓递到阿丑面前,阿丑接了就喝,可只敢喝一杯。那次在花楼就是喝多了,才出了那事。殷子湮见阿丑不喝了,将酒壶给了邢风,再开了口道:“来时有条溪水,你也见了,去打水来。”这话就是对着阿丑说的,阿丑一听,见邢风还在喝酒,那王爷就是在叫他去了,二话不说拿着水桶就出了营帐。刚出了营帐,就遇着了太子殿下,那太子一见阿丑,眼神似刀锋,寒光四溢。“你到何处去?”阿丑本想避开太子,没想太子先来了他跟前,太子挡着去路,他也走不了。“王爷吩咐小的去打水来。”阿丑恭敬着,朝他行了礼,退到一边站着。“本宫今日若没躲开,那一箭就要了本宫的命了!”太子冷声着,似寒冰的眸子逼视着阿丑。“小的无意冲撞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恕罪!”今日那一箭真是鲁莽了,可那时候只看到王爷受制于太子,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就想他放开王爷。这才冲动行事,现今又得罪他了。“无意冲撞?”太子冷哼一声,一手擒了阿丑的腕子,“一个小小的奴如此胆大,竟敢行刺本宫!”这话就惊了阿丑,太子将他如何他也认了,可不能连累了王爷。他是清王府的奴,他行刺了太子,这牵扯了王爷该如何?这的罪名是万万不能认的。“小的无意冒犯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恕罪,绕过小的。”阿丑只在他面前跪下,心里是不好受的,可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太子安了这个罪名给他。“饶过你?”太子的声音就如今夜的风一般冰凉,英俊的面目无情冰寒,一双鹰眼里锐气逼人。一旁的侍卫呈了弓箭给太子,太子拿着手里的弓箭,试着拉了弓弦,言道:“本宫就是一箭射中你的脑袋,有人又敢如何?”阿丑不怕死,只怕他死了,太子还对王爷不利。所以,必是不能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一个小小的奴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你家王爷就没教过你尊卑?”太子拉了弓箭,冷声笑着,“从前你这等贱命不需本宫动手,今日便想亲手要你的命!”阿丑跪了地上,头顶上的箭已在弦上,似有不得不发的气势。今日太子是真想要他性命了,箭头冰白闪光,正对着他的脑门,像是下一刻那利剑就疾驰而来,要穿透他的脑袋了。然而也就是在疾箭离他两寸之远时,一道急风擦过他的脸面,阿丑只听到风声作响,一人的衣袍就入了他眼帘。那人在月下勾着血红的唇,指尖夹了冷箭,言声道:“太子何须为难一小奴?莫失了身份才好。”太子冷眼看着阿丑,神色不悦,有人挡了他的杀戮,叫他怎不怒颜?“今日他追赶猎物,失了手,才冒犯了太子,并无他意。太子已放了他,此时又来取他性命,意欲为何?”也是阿丑没走远,听到外头有动静,让邢风出去看看。没想到时太子拦了阿丑,正将弓箭对着他的头。他出手若不快,那利箭已穿透阿丑的脑袋了。阿丑面上镇定,其实胸口跳动的厉害,若王爷没来,他真要丧命于太子的弓箭下了。“冒犯本宫该治不敬之罪,怎么罚清王也知!”太子今日是来寻清王的,怎料在外遇着了阿丑,又只有阿丑一人,才想了要他的命。却还是慢了一步,不然地上跪着的奴就死于他手了。“来人!拉了下去重罚!”殷子湮一声令下,两名侍卫来他跟前,拉了阿丑下去。这一顿打是少不了了,太子还在那儿看着,那两人是也是清王府的侍卫,知王爷与阿丑的关系不平常。这下手之时,稍微轻了些,可这几十棍子落了身上,哪有不疼的?一棍一棍重击身子,阿丑还被人压着,双手被捆绑了,只转头望了王爷。咬着牙,不喊出胸口里的痛。现在可没人来打扰了,就是有人来,太子也不会放了阿丑,定要阿丑受了刑,他才作罢了此事。几十棍下去,阿丑不死,那也是去了半条命。从前他受过这样的痛,可那是五年前了,现今在受着,差些没忍住,喊了出来。许久没挨过打,现下只觉难以顶住这棍棒重击的滋味。肩背可真疼,腰上也疼着,每一棍落下来,就是蚀心的痛楚,叫人难以承受。他忽然间想起了那少年,少年也受了这样的痛,少年的背上满是伤痕,少年因没及时回了军营受罚。少年因那夜耽搁了,才遭了罪,阿丑一直明白着,就是不愿承认。少年因他才伤了,现在才知少年也这般疼——第七十五章夜里风凉,火光犹照,没有什么人话语,众人沉默着,只听到棍棒击打声响起。一棍一棍的重击着地上被捆绑的人,只见那人衣衫已染血了,背上点点血痕。就是痛到极致了他也没喊一声,就这么咬着牙忍着,将痛楚和不堪吞咽进肚里。可真是痛极了,胸口闷燥不已,使他都抬不起头来了,漆黑的双眼也看不见王爷的身影了。在暗黑的角落里,阿丑自不知他在看着别人,也有人看着他。那人看似无动于衷,实则眼中已是寒霜一片了,俊美的面上冷如冰雪。多年前就护不了这人,如今就眼睁睁看着他受苦,叫他怎不心痛!行刑的两人手下轻了些,可也不能只做做样子,太子就在那儿瞧着,这力道要用得巧,每棍落下之时也要找准位置了。虽是痛了阿丑,也只是皮rou之痛,没伤了筋骨已是好的了。棍子不在落下的时候,清王先言语了,而后让人抬了阿丑下去。阿丑动不了身子,喉间一直憋着血腥,待看了有人朝他走来,见了是王爷,胸口的痛就少些了。只是他还没见着王爷的面容,就被人抬起,远离了此处。“太子可满意了?”殷子湮面色微笑,血红的唇在月下显得鲜亮,甚是好看。太子冷峻的面淡漠着,眼神锋利,盯着被人抬走的阿丑,“若再见了此人,本宫还不饶他!”这言下之意,谁都清楚,可谁又知清王会不会留了这丑奴呢?“夜已深了,太子还是回了歇息吧!”殷子湮淡淡一笑,再没看太子一眼,拂袖走人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