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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他没到街市来了,竟不知这街市有多了几家酒楼茶馆。还多了摆摊的小贩,摊上的小玩意儿吸引了他,那些孩童的玩意儿,精巧秀气。他这才记起,自个儿也曾有这些东西,但他出了夏府以后,再没见了,也不知还在不在。马车行的慢,可也就一会儿,眼前的东西渐渐远了,阿丑也没得看了。他只想着在夏府里,他曾藏了墙洞里的小玩意儿,不知还在不在,那些二小姐给的东西。阿丑放了车帘,眼里有些黯淡,想着二小姐,又想着那俊美英挺的少年了。昨夜他没与少年相认,不是他的本意,可现今相认了又如何。阿丑已不是当年的阿丑,三少爷已不是当年的三少爷,权贵官家的少年难道还能同一个奴交好不成?谁人信了这些?阿丑也是不信了,他是奴,三少爷是少爷,天之骄子。幼时三少爷待他好,也不过是三少爷心善罢了,不想大少爷欺负了他。就像二小姐也曾待他好,后来还是不同了,二小姐进了宫,做了别人的妻,成了太子妃。二小姐虽还是美,笑得也好看,可就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如今三少爷回来了,阿丑不知了三少爷是不是还是幼时的三少爷。“刚才在看何?”阿丑沉浸着过往,沉静着昨夜与少年相见,没注意殷子湮挑了眉眼,一直望着他,将他一脸落寞收进眼底。“白日的街市真热闹…………”阿丑没看殷子湮,喃喃地说两句。“你想游逛哪日再放你出来,今日先回了府,好生去歇着。”殷子湮说罢,靠近了阿丑,手就摸进了他的衣里,揉捏着阿丑韧性软滑的腰线,只叹这手感真好。“王爷………”阿丑按住他的手,不让继续下去,因而此时已到王府门口了,邢风正候着他们下车。殷子湮轻轻一笑,拿出了放在阿丑腰间的手掌,先下车去了。车里没了人,阿丑整了整衣衫,也跟着下了马车。一下车就见穆总管在门口恭迎着,阿丑跟在殷子湮身后,只听了穆总管说了什么,还想还提了楚大人什么的,没听得仔细。进了王府的大门,殷子湮吩咐了穆总管让大夫为阿丑瞧瞧,穆总管一听,心道王爷真对他上心了。除了楚大人,王爷还不曾带谁这样好过。阿丑被穆总管请着回屋了,又让大夫来为阿丑看伤,他以为阿丑伤了别处,谁知阿丑只是喉咙干渴发炎了。只开一副药方子,煎些药吃就行了,再来就是吃些润喉的食物,少吃辛辣的东西。两三日后,就好了,这本是小事,实在不必请大夫,可王爷既是吩咐了,他还得照做。“王爷说了,放你几日空闲,这几日也不用你伺候,你好生歇着罢!”穆总管言罢,就出了房门,留了阿丑一人呆着。这没伤没病的,叫阿丑闲着,真是比什么都难受,浑身焦躁着,不是该去干什么。他是闲不住的,本来穆总管说了让一丫鬟为他煎药,他只在屋里等着就是了。可现下他闲不住,只好去了厨房,让帮他煎药的丫鬟回去了,自个儿守着火炉子。从军营回来,马车比去的那日还行得慢,回来的时候午时早过了,穆总管让人做了些清淡的食物给阿丑,阿丑吃了一些。现在天色渐晚,阿丑腹中饥饿了,厨房里开始有人做饭。诱人的香味儿一阵阵飘来,真是勾了人的食欲。阿丑蹲在厨房外,端着手里的药碗,凑近闻了苦涩的药味儿,这药纵然苦涩,可还得喝了。喝了药,嘴里全是苦味儿,阿丑又喝了一口清水,嘴里才好过了些。放了药碗,准备收了煎药的罐子进厨房去,才跨进门槛,没想厨房出来了几人,手里端着一盘一盘的菜肴。几人走得急,阿丑也没注意了她们,拿着的药碗和煎药的罐子,就这么撞上了她们。一时间,有清脆的碎声极为刺耳,还伴了女子的惊呼声。阿丑一看汤菜洒了女子的一身,那衣裙已是脏了,地上是破碎的盘子,还有落了地上的菜肴。自不止一些碎盘汤菜了,阿丑手里的药碗药罐子也摔碎了,落下时还砸了他的脚尖,疼痛无比。阿丑没顾上脚痛,忙掏出布巾子给那丫鬟擦了衣上的赃物,丫鬟正恼怒训斥,看了递过来的布巾子,又看了是个丑面的男子,刚半张的双唇就闭着了。“我本不是有意的,姑娘可伤着了么?”阿丑急切道,心里责怪自己今日怎这般没神儿,眼也恍惚了,竟没看到前方来人。阿丑担忧着怕热腾腾的汤菜烫伤了这丫鬟,丫鬟只说是不碍事,换身衣就行了。这丫鬟是认得阿丑的,也知阿丑在王爷身边伺候,刚刚不知何人撞上来,正要怒言,一见了是王爷身边伺候的,才收了话。烫伤不烫伤的,她且不要紧,只是如今手里的菜没了,该怎生是好?这道菜是穆总管吩咐了的,特地为楚大人做的,楚大人每回来王府,厨房都会做这道菜,今日菜没了要怎的向上头交代?丫鬟刚回完阿丑的话,穆总管就来了,说是前厅等着上菜,怎不见人来。言怒着训斥她们,又见地上落得碎盘,只冷声着,让她们去领罚。阿丑忙求情了,说是他撞上了她们,洒了汤菜,耽误了上菜。穆总管看了看阿丑,语道:“端菜的是她们,自是她们去受罚,怎与你有关?楚大人和王爷还在等着用饭,她竟耽搁了时辰,还坏了这道菜,自该受罚。”话落,不等阿丑再开口,进了厨房去,似乎还训斥着里头的人。阿丑听了他的话,才知了楚大人今日在府里,厨房里做的好吃的,都是为楚大人做的了——第五十七章天色渐晚,阿丑回屋子,刚刚喝过汤药,也用清水漱口了,可喉咙里还是多了苦味儿,怎的也吞咽不下去。夜里的风很凉,没有白日那般暖柔,凉透了心脾,令人感到寒颤。明明是夏日,阿丑就是觉着有点冷了,刚洗过的身就穿了件单薄的亵衣,凉风袭来,就是冷的。系好腰带,阿丑准备躺下歇息了,今日不用去伺候王爷,他倒没什么事做了。他的屋子离王爷的寝屋也不远,就是王爷住了前面,他住了后头。他没住王爷的苑子,住了苑子的后面,隔了一道高墙。他在王爷身边伺候,本是要离王爷近点的,贴身着,也好使唤他。后来王爷便说也不用了麻烦,他原来住何处,就住何处,他才没来了王爷的苑子里。现在天晚了,今日楚大人且来了王府里,王爷又该晚歇了。明日上朝可会耽误了?阿丑想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