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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刘婶再来劳累,就没问了刘婶。现在好几日过去了,他身上还痛着,但也能做些轻活,就是还不能去劈柴了。胸口有时还隐隐闷痛,也使不上多大的力,做事也得轻缓。他是想干活来着,可身子真是难受得紧,同屋的也说让他再歇几日,他是时常伤身,没好全就去干重活,日后可有的受的了。阿丑可想不着这么多,再歇了两日就去干活了,也是他身子健壮,又这般年纪,伤是好得快。即便是没好全,他也顾不得这么多,活还是得干,刘婶已为他向总管求了好多回情了,他再不去干活心里是过不去的,一直难受着。这日下午,他先到了厨房去看刘婶,刚进去就听了人说刘婶病了好几日了,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喝了几服药也没好。再起不来身,可难说熬不熬得过去了。阿丑转了身就到刘婶的出住,那里都是女眷丫鬟住的地儿,他不好意思就这么进去,只在外头等着有人进出,好打听刘婶的病况。等了好一会儿,有一丫鬟出来了,见了阿丑忙叫阿丑去请大夫来,刘婶的病越发不好了,都喂不进汤药了。阿丑照着丫鬟的话,去请了大夫来,才晓知刘婶只是劳累过度,又染了风寒才病倒的。而刘婶年纪大了,这病容易加重,重病自然难好了。夜降临时,阿丑才从外抓药回来,这华灯初照的街上人多热闹,攘攘熙熙的。他本就伤没好全,行走间也缓慢,尽量不与人碰着,只是就算他漫步而行,可还是被从后面疾奔而来的人所撞倒。就这一刻,街上是乱了,惊慌叫唤声,和怒骂声急散开来,像是被什么惊扰了。阿丑身上是痛的,摔了地上也痛,可等他抬头望向撞着他的人时,只得见了那人飞奔高处的背影。一晃眼又不见了,往了东边去。刚刚被惊扰的街面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人群才慢慢散了,阿丑从地上爬起,脑子里只记起那人的背影。虽知见过一次,可那人太过冰冷,浑身都是寒气,不得不引人注意,阿丑在宫里就见了记得。猛然间,阿丑拔腿就跑了起来,抓着药包,也顾不上身子不适,只想跑快些。他没想着什么,就往东面跑去,等他跑累了,靠在墙边歇气时,前方的巷子里传来些打斗声,阿丑的心一紧,马上想到了那人。他只看见那叫邢风的侍卫的背影,就追着来了,见那邢风飞奔急速,心头隐约预感着不好的事,想着他身边的侍卫如此心急,必是那人又有事了。阿丑暂时忘了那人说的什么装了不认得的话,只想见见那人,看他是否安好。拿好手里的药包,阿丑慢慢朝那昏暗的巷子走去,刚走到巷子口,凉风伴着血腥味拂过。阿丑心一急,快步往里走,还没走几步,深巷里就传出邢风的惊呼声,似乎在喊着那人。接着阿丑只见了眼前晃过白光,还没等他避开刺来的利剑,腰上就环了一只手臂,只感到身子轻了,耳边有风声擦过。待他回过神,看清眼前的人,呆愣着说不出话。“你这丑奴怎这时出现在此处?”那人挑眉淡笑着,殷红的唇微微勾起,在月下显得亮丽鲜色。阿丑低下头,这下好了,正好发现自己和那人站在了屋顶,稍不留神就会跌落下去。说不怕那是假的,可不能让这人瞧见他怕了。那人只盯着阿丑黑溜溜的眼珠,轻笑着,“你再不走可要丢了性命了!”阿丑摸了摸手里的药包,忽然发现手里边有点湿,拿开手一看,那鲜红染了上面,那人的腹部划破的衣,渗出鲜血。“你!你伤了!”而那人还是轻笑着,收紧手臂,带着阿丑从屋顶掠下,放开阿丑只道:“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快些走!”那人刚说完,后面就有人刀光逼近,那人反手挥剑,一把推开阿丑,让阿丑快走。他在阿丑的眼前杀人,不知为何,阿丑这次不惧怕这人了。阿丑站在黑暗里,呆了片刻,忽然又清醒,那人是受了伤的。就在他抬眼的那刻,他见了一柄短刀没入那人的胸口,那人一掌打飞袭击他的人,手捂胸口,冰白的指骨间溢出鲜红流淌,刺目鲜明。“殿下!”阿丑正移动脚步,一人比他更快一步到了那人身旁,扶住那人。那人转头,瞧见阿丑还呆傻地站着,并没离去,到不明白这丑奴为何还呆站着,是在等死么?邢风也察觉他扶着的人转了视线,他也转了眼,看了是殿下带进宫过的丑奴,眼里闪过诧异。“邢风!带他走。”殷子湮推开扶着他的邢风,冷声道。邢风只望了阿丑一眼,对着阿丑道:“你带殿下先走!”第二十八章夜色中满是刀光剑影,打斗声响,有风送来,伴着浓重的血腥。“邢风!带他走。”“殿下伤重,还是先走为好,这里有属下和暗卫挡着,贼人一时也追不来。”邢风语闭,眼中迟疑了一下,还是抬了手点了殷子湮的xue道,他不如此做,殷子湮是不会走的了。“你快带殿下走!”眨眼间就不见了邢风的踪影,只那微亮处有刀光闪烁,在这夜里显得明了些。阿丑不敢有半点拖延,想扶着殷子湮快走,怎奈那人半点都动不了,一时心急,背起那人快步小跑着。“他的话你倒是听了,我的话进不到你耳里去了?”背上的人轻言说,呼出的热气绕着阿丑的耳边,阿丑只觉着耳背烫的厉害,这一下子连着脸也烧了起来。这些殷子湮是没注意到的,再者这黑夜里,哪里看得清什么。阿丑没回他的话,只往前跑着,背上温暖的身子并不重,只是他身上的伤本没好全,在府里的干不了重活。这刻背着人跑起来,难免是吃力的,可阿丑并没感到力竭劳累,只是行动没那么快而已,跑得慢些。背着人跑了一段路,阿丑见后面没人追来,便停了下来,把人放下,想查看他的伤势。“怎不跑了?”殷子湮勾唇笑颜,那眸子耀眼妖治,迷得阿丑又呆愣了。殷子湮见了他这般呆样,轻笑出声,少年清丽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阿丑回了神,面上有点羞意。忙低下头去查看殷子湮的伤势,一见那染血的衣,阿丑的心就紧了一下。那胸口和腹部的伤还流着血,这可不能耽搁了。殷子湮这时知了阿丑是在查看他的伤势,便没再说话,任着阿丑再次背起他。这里离夏府也不远,再过几条街就到了,阿丑动作更快了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