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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么和凤君一起睡觉的吗?这……似乎有点痛啊?独孤竞尚在酣睡,可他远在耀国未央宫中的昔日爱人却是难眠。凤君跑了,就连自己宠爱的侍御也被拐跑了。陆彦那里还睡得着?他一躺在龙床上就会想起那一夜被独孤竞无情侮辱的景象,甚至连他伤势渐愈的屁股也跟着痛了起来。“独孤竞啊,独孤竞,我还真是小瞧了你。”陆彦闷闷地喝了一口酒,忍不住又念叨起了这位跑掉的凤君。“陛下,早些休息吧。明日您还要亲自接见大越的雍王呢。”伺候在左右的陈恩看见皇帝陛下那一脸郁郁,无奈地摇了摇头。陆彦抬头看了他一眼,往昔温和的目光却在此刻变得有些过于阴沉了。“朕哪里有心情休息?!”陆彦愤懑地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神色变得愈发凝重,“内忧外患啊……朕这个皇帝真是难做啊……”陆彦烦恼地揉了揉额角,他想起独孤竞离去之前在自己耳边留下的那番话,心中委实纠结。对方居然告诉自己陆明这小子勾结枭阳,妄图谋朝篡位,劝自己尽快加强防备,早日动手铲除陆明在朝中的势力。可是……一个是cao了自己一顿、屁股一翘就跑掉的凤君,一个却是兢兢业业辅佐自己多年的同胞手足。他到底该相信谁呢?想到自己先前对陆明的试探,对方居然悄无声息地将自己镇守京城的心腹大将翟挚在这个关头调离了,而且又竭力劝阻自己对大越继续盟好,这小子莫不当真与枭阳人有什么阴谋?陆彦皱了皱眉,只觉门外透进来的风都变得更冷了。“陈恩,你过来。”陆彦冲这个一直忠心自己的老太监招了招手,他终究还是有些担忧了。陈恩现在的心情很紧张,他不知道为什么陆彦会突然下一道绕过尚书台的中旨,令在外巡视的翟挚立即回京。他匆匆地捧着圣旨出了门,而他的一举一动已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快天亮的时候,下起了雨,陆彦也在宿醉之后昏睡了过去。梦中,他吃惊地看到了年少时的独孤竞,对方的美貌就如天边的太阳,几乎要灼伤他的眼。陆彦欣喜若狂地朝独孤竞奔了过去,他搂着对方那时尚不显粗壮的腰,惊喜交加地看了又看。——竞儿,同我回去吧!面前的独孤竞一字未说,只是微笑,忽然天色一下就暗了下来,一双有力的手掰开了陆彦揽在独孤竞腰上的手。陆彦正要大怒,胸口却是猛地一紧,乍然之间,便从这梦中惊醒了过来。“呃……”陆彦头痛欲裂地抬起了头,恍恍惚惚间竟是看到被自己弃置一旁的云湛正站在面前。“你,你怎么来了?出去,出去!”陆彦揉了揉眼,有些厌烦地挥了挥手,独孤竞的那番话,让他对出身枭阳的云湛已有了防备。云湛看见陆彦这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陛下忽染重疾,将往行宫休养,我是敬王殿下派来特意伺候陛下的。”云湛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立即有两个彪形大汉上前一左一右挟起了陆彦。“在说什么鬼话?!”陆彦心头一惊,总算是清醒了过来。而此时,陆明也从门后缓缓步出,他面色阴冷,手里正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陆明……”独孤竞先前警告过自己的话如惊雷一般响起在陆彦的脑海里,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陆明此时也不再与陆彦作戏,他冷冷盯着陆彦,一字一句说道:“皇兄,你勤政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枭阳与大越的事情你就不必cao心了。凤君在北原等着你呢。届时有了枭阳与北原二国的支持,区区一个大越并不值得我们再多花心思。”“放肆!你想做什么?!”陆彦毕竟不甘,他想要挣脱束缚冲过去,却被那两名军汉抓牢了双臂,丝毫动弹不得。陆明轻笑一声,转身对云湛吩咐道:“好好陪陛下去行宫中散散心。”“遵命,王爷。”云湛笑着点了点头,他走上前来将一张涂抹了迷药的布帕捂在了陆彦口鼻上,陆彦愤怒地挣扎了片刻,双目这才无奈地闭上。陆明见陆彦失去了意识,这才冷下脸来又说道:“务必将他完好地交到独孤竞手中。呵,不过,我相信独孤竞应该恨透了对方,云湛啊,你懂的玩法不少,把陛下好好打扮下,也算是咱们送给右贤王的一份礼物吧。”陆明捏紧了手里那份从陈恩手中截下来的圣旨,若非他早在这未央宫安插了眼线,甚至利用陆彦的信任掌控了一部分禁军,只怕这份圣旨离开京城之后,要遭殃的便是自己了。难怪陆彦会突然问起翟挚的事情来,原来对方早就开始疑心自己了吗?帝王之家,哪有什么真正的亲情,陆明一想到自己被庸碌无能的陆彦压制了这么多年,心中仍是充满了愤懑与不甘。他轻飘飘地瞥了眼浑身瘫软的陆彦,不屑地又发出了一声冷哼,这才负了双手匆匆离去。接下来,他便要将计就计,让自己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35.两日之后,耀国皇帝陆彦称病不出,敬王陆明代为摄政的消息终于传到了邻国北原。正在主持诸王会议的独孤竞面色顿时一变。独孤竞虽然受先王托付摄政之职,可他也自知去国多年,纵有王命,也难以一己之力整合整个北原,故而他在与左屠耆王冲突之后,旋即拟为下旨,将主管北原事物的诸位旧王统合起来,与自己一道辅佐新王。新王虽然年幼,但是按照北原传统,十四即为成人,便可亲政,独孤竞希望在新王尚未执政期间,自己能让诸王势力互相牵制,最后也可将王权完璧归赵。独孤寅坐在下首,看到独孤竞听到大耀国变时那紧张的神色,不由大笑起来。“阿六,原来你这番回北原,皆因那皇帝有病在身?是了,你这般虎狼身段,陆彦那厮怎么伺候得起?”独孤竞回国之后,并未向旁人提起理由,其间猜测纷纷,不过大家都以为是先王密信托孤,对方才会忽然从安逸闲适的耀国回来,然后接任右贤王之职。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事情也并非那么简单。独孤竞直直盯着那前来传报消息的密探,毫不理会独孤羡的嘲弄,出声追问道:“可有陆彦的消息?”密探道:“小的只是听说耀国皇帝患病深居后宫,如今朝政已由敬王把持。”独孤竞又道:“此事发生多久了?!”密探答道:“五日前耀国方才传出此消息,不过在那之前几日,听说耀国皇帝就已不视朝,想来那时已然患病。”独孤竞缓缓坐下,挥手屏退了密探,众人见他面色沉凝,便连独孤寅也一时不好开口揶揄,只是静静看他。“陆彦虽然庸碌,却也算勤勉,一年之中,若非特例,朝议不辍。”独孤竞喃喃说道,他想到以往与陆彦同住栖梧宫时,不管前晚两人如何翻云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