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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泪横流,声音极具穿透力,至少周围一圈的人倒是都听清楚了。蒋新民也恍然过来到底是做什么的了,先混进去再说!蒋新民拧着眉,大声道:“说什么呢?浩然啥时候是这种人了,你这女人,懂啥子?”叶淑梅继续泪眼朦胧,自认哭的万分可怜了,不过在别人眼里就是一疯老太太在诅咒骂街。“我们房子都给浩然了,现在住的地方都漏水,这日子都没法过了,我不找浩然我找谁?他把浩民接了过来享福,哪里还记得他的亲二叔过的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大哥、大嫂知道,都得后悔收养了他!”叶淑梅把事情扭曲一下,就哭诉道。简兴文本来在里面算账呢,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一群人围着,立马走出去看看情况,没想到就听见这么一出大戏。也亏的今天蒋浩然和宋谨瑜离开店里比较早,还要好一会儿才回来,不然看见这俩无耻之徒,真是会被气死。“我知道浩然嫌弃我们,可是我们好歹是他二叔二婶啊,唉,怪不得他……”蒋新民嘴里说着不怪罪,字字句句都透露着这侄子没良心。周围的人也不断的在议论,听他们说的怎么好像是余味小吃的小老板,前些日子不是带着他的亲弟弟回来了吗?还有,他二叔住的房子都给了他是怎么回事?“把人房子都要走了,自己在镇里过着还日子,你看看他二叔一家,都要饭去了。也太无情了。”“唉,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人家都过的这么惨了,也该拉扯一把的。”简兴文听到这简直忍无可忍了,暴脾气上来就冲到他们跟前骂道:“你可真是浩然的亲二叔,浩民怎么过来的还用我说?难道不是你儿子把他推倒摔到了头吗?你们怎么好意思啊?!”蒋新民顿时一脸正直道:“小孩子家玩闹着,哪里不会受点伤,我心里也难受啊。可浩然就是觉得我们亏待了他,我们养了他一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简兴文气的胸口跟压了大石头一样,这人还能更无耻点吗,黑白颠倒的,主要周围人不明真相,纷纷帮腔说浩然这样太过分了,孩子嘛,都是这样的。“你们还有功劳了?浩然每天下了课都去打小工,夏天大短工,这钱难道不是给了你们吗?明明是他掏钱养着弟弟,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简兴文直接怒了。“你怎么胡说八道呢?我怎么会拿孩子的钱,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我拿浩民,那都是拿当亲儿子一样养的,金贵着呢。”叶淑梅直接站起来吵道。蒋新民也在旁边补充自从哥哥嫂嫂过世,他担心蒋浩然不能好好学习,孩子就他养着了。作者有话要说: 晚八点见,么么么。☆、颠倒闹成这样小吃店的生意其实已经受到了影响,这些人里有真的爱好美食过来的,也有电视台宣传的,觉得这么年轻的孩子自己闯下一份家业不容易的。但现在这情况是怎么一回事?自称他叔叔婶婶的人穿的破破烂烂,这个年轻有为的小老板,竟然嫌弃起自己的叔叔,连人家房子都搞到手了?之前觉得有多励志,现在就有多糟心,纷纷蹙起眉头在店里小声议论了起来。“我说这小老板真是这样的人啊?有了点钱就开始嫌弃亲叔叔了,真是……”“什么亲叔叔,没听他说,小老板是领养的?就算不是亲生的,人家把你养这么大,养父母死了就把亲叔叔扫地出门,虽说带着个小孩吧,这吃相也太难看了。”“不管他们怎么说,我认识的小老板人很好,和客人说话从没有发过脾气,吃食永远是新鲜的,用的油我瞧了,每天都进的是新的,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饭馆,什么乌七八糟的都往里扔。”有说蒋浩然坏话的自然也有说他好的,不过这股声音太弱小,尤其外面站着的三人看着实在凄凉,哭的稀里哗啦,简兴文怼了半天也是吵不过他们,气的脸色都胀红了。宋茴香在厨房里忙活,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事,还是听厨房里的帮工提醒了,才拽下围裙跑了出来,蒋二叔这人她见过几次,一下子看见他们夫妻俩穿成那样,都没认出来。不过自家儿子和他争吵的东西,翻来翻去就是那些个,她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上前把儿子拉到一边,直接单手叉腰,凶悍道:“欺负我儿子,也不看看你们是哪根葱。怎么,现在看浩然日子过的好了,你们就要贴上来了?你们这些老不修,要不要脸?!”比嗓门,宋茴香也不惧叶淑梅,尤其她是北方人,这身高都比蒋二叔还高一些,气势上就不输人!“怎么?仗着我儿子小,你们母子俩就来欺负人了是不是?哎呦,我苦命的宝儿啊,你浩然哥在城里过着好日子,你看看你,现在都瘦了。”叶淑梅搂着自家儿子哭的凄凉,蒋鹏程没有他/妈的演技,人也不瘦,只是用凶狠的目光看着简兴文他们。在蒋鹏程眼里,这些人就是夺走他们家大屋子的那些坏人——蒋浩然一伙的。平时他在村里几乎横着走,可自从蒋浩然带走那个讨债鬼之后,他们没有大房子也没有漂亮的衣服了。蒋新民自然不会告诉他家里还有余钱,万一说出去了怎么办?所以蒋鹏程仇恨着所有夺走他们家好东西的蒋浩然,包括为他说话的人。宋茴香啐了口,比泼妇好像她就比不过了还是怎么着?会哭就占理了吗?“远的不说,上次我们去随礼,那些钱你也没给浩然吧?这钱你拿着也不烧的荒!”宋茴香挑眉问道。蒋家村是有这样的风俗,亲戚朋友去参加葬礼都会随礼,有的会直接过去帮忙,一般是要举办三天。当时蒋老大夫妻俩去的急,回来时已经是骨灰坛子了,但是葬礼肯定是要办的。全村的人几乎都去了,怜惜俩兄弟要自己讨生活了,所以大伙给的还不少,毕竟蒋浩民还那么小,即便是有赔偿款,蒋浩然不也得上大学,处处都要花钱。宋茴香问的就是这份随礼钱,办丧礼满打满算也花不了两千,收的小一万去了哪里,还用多说吗?这事当然蒋浩然不会告诉他,那几天光跪灵,答谢客人,一天要烧好几次纸钱,还有照顾年幼的蒋浩民,那真的是能把一个成人都折腾坏了。都是乡里人嘴碎有些话在背地里嘀咕被宋茴香听见了,但怎么说呢,蒋二叔一家葬礼后就说孩子他来养,人家拿些钱似乎也是满合理的一件事。她想不到的是,蒋二叔他们心肝都黑透了,钱拿了,孩子还照顾成那样,现在蒋浩民脑袋上的纱布虽然取下来了,但是那rou红色的疤痕尚在,看的她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