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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始终都像个枷锁,除非他彻底的在这个世界里消失,否则无论他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惨然,嘴角淡淡的讥笑是在笑他自己。“是啊,我的身体.....”当他的记忆像是被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被挤出来以后,有太多的事终于开始明朗起来。苏亚伦看着狄里斯,眼里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我的身体......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这也是我留在这里的原因。”“你不是玄界的人,玄界没有人会不认识青。”“我的确不认识他,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如果我没有感受错误的话,他应该和四神兽有关,他叫青帝,难道他是青龙神尊?”苏亚伦微微讶然。“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狄里斯嘴角露出笑容,“那么你的身体和玄界又扯得上什么关系?如果你不说清楚,那么我不介意让你连走路的机会都没有。”苏亚伦坐在水里没有站起来,不是因为他不想站起来,他受伤的右腿上一层层裹着的纱布因为浸了水而变得有些透明,隐隐的看过去纱布里竟然是黑乎乎的一大块,此时此刻,他的整条小腿从之前细细密密的酥麻刺痛变成了彻底的没有了知觉。苏亚伦低头朝自己的小腿看了一眼,眼里有淡淡的嘲讽:“这温澜灵泉可以净化一切邪毒咒煞,可是在你面前依旧是个玩笑,不但没有丝毫作用,反而还加重了。”狄里斯俊美的脸上笑容依旧,他下了水池慢慢走到苏亚伦面前蹲下,伸出手动作温柔的解开了苏亚伦小腿上的纱布,随着纱布被揭开,一道巴掌长的伤口露了出来,伤口周围的皮肤像墨一样黑,从伤口里还不断有黑色的雾气冒出来以至于根本看不清伤口的愈合情况。“这是给你一心想要远离的我惩罚,现在你身上有我的魔咒,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从我们身边离开,哪怕你偷偷逃跑我也能很快找到你。”狄里斯抬起苏亚伦的小腿亲吻上面恐怖的伤口。“这就是你口中的‘囚禁’?不惜让我变成一个残废,也要把我困在你身边,狄里斯,你完全是个疯子,变态!"忍不住想要骂人,不过是借个火点只烟竟然惹上了一个如斯变态,完全无道理可讲的疯子。被骂的狄里斯一脸好脾气的样子,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能让你深刻体会到错误才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现在,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找回你的身体,找到了你的身体你是不是就有办法回到你的身体里?”“我说过,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我需要在玄界找到某样东西,才能借助这样东西回到我原本的身体里,在我还是苏亚伦的这段时间里如果找不到,那么我......”“魂飞魄散?”狄里斯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阴邪,“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祀宣,你最好对我说的都是实话,东方是怎么做的我不知道,但是在我们西方黑暗界,我至少有十种方法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囚禁’!”苏亚伦抿着唇也不辩解,也不抗议,神情漠然叫人看不清情绪,“我从Curse里逃出来的时候受了重伤不得已才用了移魂之术,那个时候的苏亚伦已经气绝,三魂六魄也离体而去,所以我身上没有怨煞之气,也没有遭到天谴雷罚,你这个人间守护者没有发现也是正常,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应该有办法验证,不是么?青帝。”不知什么时候,一身青衣长袍的青帝出现在了玉石屏风旁,手笼在袖子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冥府那边已经回了报告,苏亚伦的确已经死了,你借尸还魂虽然不是什么禁忌但也有损道德,你在人间界这几个月倒也没做什么坏事,你想要离魂归位,这件事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就说一声,好歹大家相识一场也算有缘,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青帝问道。“有劳,我叫祀宣。”朝青帝点了点头,此刻从别人嘴里听到‘苏亚伦已经死了’这句话,莫名的心里一阵刺痛,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在为自己黯然伤心,还是被叫了那么久的苏亚伦而触景生情,他不知道,但也终于明白。他始终不是苏亚伦,也不可能用别人的身份安然的生活下去,他有他自己背负的一切,逃避不了,只能面对。他是巫祀宣,珈蓝至高无上的大祭司,背负着巫族宿命,身缠亡国之罪,千年徘徊不得解脱之人。第二十九章被惹怒“那么我就不打扰了,狄里斯,不要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青帝临走前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祀宣受伤的腿。狄里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青帝似乎也习惯了狄里斯的这种态度,转了个身整个人就已经像风一样消失在不见。狄里斯靠在池边然后把祀宣也抓过来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让祀宣的后背紧贴在他的胸口,透过单薄的布料,祀宣还能感觉得到狄里斯跳动得极为缓慢的心脏。狄里斯把下巴搭在祀宣的肩上,语气温柔轻缓:“好想现在就去把你的身体找回来。”祀宣也不挣扎任由他这么抱着,两个人紧密的贴在一起,温泉的皑皑白雾模糊了周围的一切,静谧得只剩下水声和两人的呼吸声。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安逸闲暇的时刻了?这么想来,好想他都已经模糊。“繁华倾城,绮梦堪折,千年前我是珈蓝的护国大祭司,我的衰败意味着珈蓝的覆灭,如今一梦醒来,我还在,珈蓝却已经不复存在,我留在你身边也帮不了你什么,我何必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想起千年前的珈蓝,祀宣的神色又变得有些恍然。闻着祀宣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沁人心脾的莲香,狄里斯也不禁全身心的放松下来,“我有说过要你为我做事?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只要你站在我的身边就好。”“站在你身边......如果只是简单的站在你身边,你用得着动手杀人?”祀宣冷笑:“你把靠近我身边的人都驱逐开,甚至连苏家你都让我呆不下去,我真想把你的脑子刨开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狄里斯低声笑了起来:“我也想看看,你把我的脑子刨开都会有些什么,祀宣,你是我的。”胸口像是被锤猛烈的敲击了一下,不痛但是却异常的难受,闷得像是要无法呼吸,曾经有一个人也是这么对他说的,但是带给他的却只有痛苦而已。没有爱的占有,只能繁衍出痛苦的回忆和无法磨灭的伤痕。祀宣无奈的苦笑,和狄里斯完全无法沟通有效,既然说不通,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