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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苏亚伦没有看到,狄里斯抵在他颈边的牙齿惨白尖锐,像是下一刻就能将苏亚伦撕成碎片,但是,从狄里斯身上泄露出来类似于野兽一样的凶残气息却让苏亚伦感到有刺骨的寒意从背后传来。“你,你在说什么?”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像是某个精神病院重症监护室里跑出来的疯子一样,满嘴都是无法理解的东西。狄里斯没有回答他,他翻身下床,“你饿了吧?我去拿吃的。”“.......”关上门,狄里斯满身野兽的气息就不复存在了,他眼里的温情也不见。“大人”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子推着餐车站在门外,银色的齐肩长发发用黑色的缎带束起,湛蓝色的眸子像是清澈碧蓝的海洋,俊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仿佛是童话里美丽的人偶。“雷蒙德,等他吃完东西给他检查一下,昨晚发生的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大人。”机械式的回复,雷蒙德目送狄里斯离开后才推着餐车叩响了房门。“亚伦少爷,我能进来吗?”许久没有得到回复,雷蒙德试着轻轻的推开房门,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亮了整间屋子,躺在床上的人安静的熟睡着,纤长如羽的睫毛覆住双眼,白皙精致的脸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仅仅是一张睡颜也能让人心情沉静下来,雷蒙德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在那一刻也不自知的柔和了下来。“你是谁?”忽然,苏亚伦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我是雷蒙德,亚伦少爷有什么就尽管吩咐。”雷蒙德弯腰做了一个鞠躬礼,黑色的燕尾服像是把周围的一切都带回到了欧洲中世纪的贵族宅邸。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苏亚伦睁眼的时候眼睛是琥珀色,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是浅棕色?尽管雷蒙德心理产生了疑问,但他丝毫没有泄露出来。“对不起,能先扶我起来么?”“乐意为您效劳。”雷蒙德上前把苏亚伦扶起来让他靠坐在床上。“我还有多长时间才能下床活动?还是你们打算就这么让我躺一辈子?”混沌的大脑终于有了一丝清明,苏亚伦深深的吸了一口早晨新鲜的空气。“药效已经在减弱了,不过您的血压和血糖都有点低所以感觉会迟钝一点。”苏亚伦没有再说话,他把目光透转到窗外,屋外茂密绿色枝叶遮住了半个天空,破碎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像是灿烂的星光闪闪发亮。“我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苏亚伦忽然侧头过来看他。“我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我见到您的时候您已经是这个样子。”第二十一章残阳正是印证了雷蒙德的话,药效的确已经在减弱,被掀起的被子下面,苏亚伦右侧的小腿上一圈一圈紧裹的白色纱布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的刺眼。如果不是药效过了,或许他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受伤了,不过还好,有痛的感觉那说明情况还不至于到最糟糕的地步,苏亚伦唇角微微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容像是早晨徐徐吹过的微风,“替我谢谢他又救了我一次。”“您想起来了?”“没有,只是这么感觉的。”“那如果是大人故意这么把您弄伤的呢?”雷蒙德没有表情的脸上湛蓝的眸子一直注视着苏亚伦。苏亚伦摇了摇头,“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怕是狄里斯真的打算囚禁我,我又能怎么做?”苏亚伦闭上双眼,语气淡然,言下之意是他不会做无谓的反抗,逆来顺受,“谢谢你的早餐,我有些困了。”“那就不打扰您休息。”雷蒙德弯腰做了一个鞠躬礼,然后走到窗边把黑色天鹅绒的帘幔拉上,明亮的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苏亚伦睁开了双眼,床边的桌上一杯牛奶散发着淡淡的热气,他伸手拿过杯子,眼里闪过一丝轻嘲,“为什么不知不觉又成了这副模样?”喝光杯子里的牛奶,甜腻香浓的味道里一丝淡淡的苦味在味蕾上萦绕,苏亚伦替自己盖好被子闭上眼安然睡去。“他睡了,大人。”被窗幔遮盖住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之中,狄里斯闭着眼靠在沙发上一手摇晃着高脚杯里暗红色的液体,芬芳的香味慢慢弥散开来。狄里斯缓缓睁开眼睛,翠色的眸子在如此暗的房间里都能透出宝石般闪耀的光芒,他优雅的呡了一口红酒,喉头滑动中透着一股迷离的邪魅。“他很有意思,不是么?”“您要把他带回去么?”昏暗之中,雷蒙德湛蓝的眸子也像宝石一样璀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言语依旧如机械一般冷漠。“在他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之前我会保持观望,而且我也想知道,他这个所谓的‘普通人’究竟惹上了什么人以至于Curse揪着他不放。”狄里斯一边品着红酒一边兴趣盎然的笑着。“Curse天罚,黑色圣十字的荆棘章纹,十六世纪教会遗留下来的肮脏产物。”雷蒙德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既然都已经染成了黑色,那么就已经属于黑暗,很久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雷蒙德微微皱了皱眉,“这里是东方界,我们处在这么被动的地方......”狄里斯饮下最后一口红酒,俊美如王子般的脸上浮起一个优雅完美的笑容:“这才更有趣,不是么?”不知不觉醒来,垂暮的残阳透过被掀起的窗帘照射得整间屋子都金灿灿的,苏亚伦揉了揉额角正打算下床活动一下半麻的身体,还没等他坐起来就被一双大手拽回了床上。“你是故意无视我,还是睡迷糊了?”狄里斯从背后搂着苏亚伦,宽阔温暖的胸怀吧苏亚伦整个纤细的身体镶嵌得紧密无间,性感的长腿也像蛇一样攀附在苏亚伦的腿上,他微微睁开的翠色眼眸还带着迷离的慵懒,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苏亚伦的颈边回荡。如果不是苏亚伦的脸上表情太过淡然,那么这将是一副多么旖旎缠绵的画面。“你想勒死我?我又不是女人,靠我那么近做什么?”苏亚伦微微动了动,想从狄里斯的怀里挣脱出来。“是男人就应该知道,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在我怀里继续蹭来蹭去,亲爱的,我本来什么都不想做的,你不要无声的邀请我,我会控制不住的。”狄里斯的声音越发低沉。两人紧贴的身体让苏亚伦似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