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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是能够完成一次劈尾,我。”庖主任想起自己的岁数,把话头停住,我还专门学过几年劈尾。徐小柏目瞪口呆,专业的医护人员,庖主任他不是学餐饮的吗?庖主任松开徐小柏的双手:“我一直携带各种器材,就是希望每天都能有不同的机遇。”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术刀,白手套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这事情就这么成了!苗小姐踩着高跟鞋,冒着大雨终于买烟回来,还没进屋,就听见庖主任说:“小姐,请您站在门外好吗,我怕一会儿我忍不住想要呕吐。”老娘今天打扮的真的是那么的奇葩吗,苗小姐看看还趴在桌子上写反思的先生。周清宴接住苗小姐扔过来的烟,他走到徐小柏身边,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徐小柏点点头,把伞递给站在雨里的苗小姐:“能麻烦苗小姐通知我的朋友吗,我们需要见一面,顺便能方便找个诊所的什么的吗,也许会用到。”苗小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接过徐小柏的雨伞,跳上墙头,离开了。徐小柏是传达的先生的意思,空闲诊所一家,需要见鲛人和旱魃。空闲诊所,这个好办,苗小姐走到大街上,雨太大,各家诊所相继关门,她走到一家关门的诊所前,染的鲜红的指甲变得又细又长。又细又长的指甲伸进诊所的门孔中,微微一用力,诊所门开了!进入这家诊所,扫视一圈,苗小姐觉得这家诊所还算干净,扫地擦桌子,倒垃圾,再打扫一遍,苗小姐在天狗网旺旺了一下老魃:老魃,带着你家的那只鲛人来到我隔壁的那家益民诊所,先生有请。怕天狗上的留言老魃看不见,特意翻出自己在天狗网上的订单,找到老魃的电话号码,给老魃发了一条短息过去,很快收到老魃的回信:马上动身。联系完老魃,苗小姐通知先生:诊所在我宠物店的隔壁,名叫益民诊所,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待先生前来。因为离的不远,大家坐着庖主任的越野车很快就到了。庖主任看见苗小姐第一个反应就朝赵组长的背后躲,可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老魃也很快,他扛着装着鲛人的玻璃箱子走进来,看见周清宴,想要低头叫先生。周清宴做了一个抬手的姿势,老魃于是朝着周清宴点头致敬。那只玻璃箱子被放在一张铺着白布平坦的像是手术台一样的大桌子上,老魃打开箱子,一条黑色的巨大的鱼尾啪的拍动,溅起水花,那只鲛人一跃而起,扑向老魃,恶狠狠的说:“常宣,你还活着!”它尖锐的牙齿刺穿老魃的脖子,老魃一声不吭握住鲛人的双手。他们保持着这样一个僵持的状态。徐小柏从这个方向看见鲛人落下一滴眼泪,它的眼泪不是泪水,是银白色的珍珠,落到地上,弹动一下,钻进诊所的柜子底下。徐小柏莫名的觉得这只鲛人很难过。它在难过什么呢?徐小柏对男神说:“它很难过,它在难过什么,难过它杀死的常宣还活着,还是难过常宣还没有死,还是在难过其他的?”男神抬起手指,轻轻的打了一下响指,无论是在难过什么,现在都不是叙旧的时候。男神的响指过后,鲛人的鱼尾巴软绵绵的动了一下,老魃觉得鲛人尖利的牙齿咬在自己的脖子上已经不在用力。那只鲛人它昏迷了!老魃小心的把鲛人从箱子里抱出来,放到大桌子上。躺平了看,这只鲛人更大,桌子大约有一米七八那么长,那只鲛人黑色的鱼尾还露在桌子外面。庖主任的眼睛中放射出x光一样的射线,恨得现在就扑向这只鲛人,摸一摸,看一看。但好歹记得,这只鲛人是被家属扛进来的,挺礼貌的问问旱魃:“我是它的主治医生,我能动手摸一摸它的鱼尾吗?”旱魃点点头,向后退了一步。庖主任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递给赵组长一套纸笔:“麻烦赵组长替我记录一下。”他戴上一副白手套,扫视这条鲛人:“记下,黑鳞鲛人,身长两米零二,鳞片漆黑有光,两边较小,中间较大。”庖主任双手放到鲛人的大鱼尾上,从上摸下去:“鳞片坚硬,鱼椎骨尚可,可劈尾,共有大刺一百二十根,鱼尾有力,这是一条健康漂亮的鲛人。”做完记录,庖主任问:“刚才的家属去哪啦?”老魃站出来:“在这儿。”庖主任非常严肃的说:“劈尾,它很可能会死,虽然我也想做,可你能为它做得了主吗?”老魃点头:“我能。”徐小柏不能理解,那只鲛人会死,刚才那只鲛人很难过,那么老魃为什么还要坚持呢?真的不能理解。徐小柏小声的问男神:“他们真怪呀,这样会死的。”周清宴靠在诊所的墙上:“也许生死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很小,就跟平时的时候,你和我上街买菜,你想要买茄子,我就做了主一样。”生死的事情就跟买菜一样。徐小柏也跟着男神靠在墙上,似乎有点明白,似乎还是不太明白。庖主任掏出他的手术刀:“我需要一个助手,那么赵组长就留下来吧,剩下的麻烦你们稍微离开一会儿,太热闹了我怕我受不了。“说完,庖主任又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尤其是那位小姐。”苗小姐特别想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扔到庖主任的头上!诊所内部的那扇门关上,大家都坐在外屋等待着。徐小柏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旱魃,旱魃的神色很镇定,没有难过,没有慌乱。徐小柏想要是里面是男神,自己恨不得趴在门口眼睛都不错开的看着。苗小姐觉得老魃他是外表不乱,内心流泪的汉子,安慰老魃:“没事的,先生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老魃的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徐小柏想起那只鲛人,他轻声的说:“万一,它死了呢?”老魃抬起头,看向徐小柏:“小先生,死了就死了,就像当初我会死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周清宴靠在椅背上,他的耳朵里是手术刀划动的声音,庖主任已经把鲛人身上的黑色的鱼鳞清除下去,速度很快,只是秒针跳跃几个格儿的时间。没有血的味道,庖主任的手法很快,庖丁就是庖丁。然后,是刀划动鱼尾的声音,还有血腥的味道,是鲛人的带着鱼腥味道的血,周清宴闻到了,然后是细微的声音,快速的动作的声音。周清宴闭着眼睛,感受这只鲛人的生机正在流逝,慢慢的消散,庖丁的技术再高明,速度再快,也无法止住鲛人的大出血,劈尾,与其说是单纯把鲛人的鱼骨劈开,倒不如说是对鲛人身体的一种改造,劈开鱼骨,以rou裹着,取其大刺,组其脚趾,依靠的是妖怪强大的自愈能力。鱼骨已经被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