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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想跟你说一件事,与你的安全无关紧要,但是你也许会在意。”“什么啊。”宋辰偏一下脖子,霄逸秋就着沙发空隙坐下,没有拐弯抹角:“我注意到一个点,当时你们社长让你们写家庭地址的时候,他提到你们社团还有四个社员,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恩?”“除开他自己是社长之外,我是后来的,不能算是社员,那就只剩下你,那个穿裙子的女生,还有另一个胖胖的男生,一共三个,没了。”“可是我注意到,在他收纸条的时候,分明收到了四张纸条,他纸条也准备了四份,递给了四个人。”“也就是说,在你们人群中,还有一个无形的人一直跟在你们身边,我们看不到,但是你们社长看得到。”霄逸秋眯着眼,像等着看好戏一般玩味地看着宋辰的表情变化。意料之中,宋辰猛地站起来,有些嗔怒地对霄逸秋大声喊,“你为什么不早点讲?”霄逸秋耸肩,“你们社长好像很怕我,他估计也不是人了,或者,是被人偶给附了身,但你没什么可担忧的,我在,他们不敢来找你,所以我就没说。”“其他人的死活你就不管了?”霄逸秋淡淡地笑着,宋辰对他的冷漠有些心寒,“下一个目标是谁?”霄逸秋无奈地推一下镜框,“我有注意到你们社长在那个穿裙子的小女生身边停了一下,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她。”我叫你爷爷“殷茵,殷茵!你等等!”从社团出来之后,殷茵的脸上一直带着一股莫名焦躁的情绪,心不在焉,直到身后的名字响了好几声之后,方才转过身,看清来人。“宋辰啊,你有什么事吗?”“我就是想问问你,上次我们去古宅的路你还记不记得。我觉得整件事情的源头就是那个宅子,我想了想,或许我们回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宋辰摸摸头,傻傻地笑着。殷茵那张宛如洋娃娃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路她倒是知道,但是她还没想过重返那里,光是一个人偶就避之不及,更别说那个凶宅。“娃娃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如果我们继续坐以待毙的话,那处境才真的危险。”“所以,你跟我一起去吗?”宋辰看出了殷茵的不情愿,当他已经做好了被对方回绝的打算,殷茵反而很快地答应了。“行,那就一起去吧。”宋辰说得对,时间刻不容缓。“什么时候走?”“明天吧,越晚越麻烦。”“好。”……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近百年了。井上裕和到现在还一直想着,要是当时没有娶立春,自己或许还能活到很久。立春是一个大家闺秀,从小就养在自家的秀楼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内宅都很少去,偏偏被爹爹意图许给了一个日本人。立春深知自己没有反驳的余地,那日本人手上有一批货物,是爹爹用她交换的筹码,爹爹思想封建,自己还有两个兄长,家里的大事小事怎的也轮不到自己cao心。时间过了很久,立春什么也不记得,但她出嫁当天爹爹的一句话如烙印一样刻在她心里,始终挥散不去——“你白吃白喝我陈家十几年,你也熬到了出嫁,今天你出了这个家门就永远别再回来。”那日本人贪恋美色,在她之前家里还养了三个女人。如今立春正式嫁到了他家,许是家里装不下了,索性夺了个华矾苑改成属于自己的宅子。没错,是“夺”,华矾苑的主人也不知是谁,也不知为何此地早不改成宅子。井上裕和对风水一窍不通,胡乱搭了个院子,还偏偏有模有样。立春在秀楼里独自待着的时候也品读过各方面的书,只需一眼就看出此院子的风水全乱了套。起初日本军官对她还算好,毕竟算是正房,同时看在老陈的面子上。立春掌握了一部分家财,跟军官好说歹说之下把宅子又依照风水学又改了一遍。院子好了,井上裕和过得是顺风顺水,可因为改宅的事情,军官心里始终有芥蒂,他看不顺眼立春,于是在下一年立春的时候,就招了个小□□回家。起初立春还能容忍,但因为那新来的小□□过于骄横,凡是都与她对着干,修养再好的人也气不过,又斗不过嘴,只能私底下称呼她为“吃腿儿饭的”泄愤。那小□□也的确是吃腿儿饭的,在风月场所呆久了,人情世故样样精通,一口一个娇滴滴的“好jiejie”,硬生生叫小了自己的年龄。军官很吃这一套,逐渐有了在这里安家的想法,立春有时气急了眼,军官也只说她太不懂事。时间一晃,再精致的人也熬成了黄脸婆,立春变成了立秋,她脸上没了光泽,军官对她也冷了下来,半月两人不带见一次面。惆怅的立春只能暗自叹口气,孤独地回到像是自己当时在秀楼里的日子,默默背着月光迎着烛火绣着花。一切的变故都发生在军官又带回来了第六个女人之后。立春习以为常,可失宠的那“吃腿儿饭的”气不过,三天两头就与那新来的女人争吵。井上裕和出门办事,这一趟出去足足个把月,回来自称带回了一件宝物,神秘兮兮的也不准任何人看,即使那新妾软磨硬泡,也求不得。“那是何物,你如此宝贝?”立春耐着好奇问道。“不给不给,看了就不灵了,看了会有反噬,不能看。”军官烦躁地挥手,赶嗡嗡叫的苍蝇一样想把她们赶走。立春被重重一推,背撞在墙上,吃痛地眯着眼,却好像看到井上裕和怀中藏匿着的宝物发出了微弱的光。接下来是日思夜想,辗转反侧,明明看见的只是一束光,偏偏在立春心里挥之不去了。一生的命运被摆布,什么都按别人的意愿来,立春脑子里被愤懑充斥,第一次有了挣脱束缚的欲望。那天晚上,趁着大家都在熟睡中,打算好一切的立春悄悄潜入了军官的房间——贪财好色的井上裕和重视的宝物一定很值钱,只要得到它后趁夜色逃跑,自己一辈子就无忧无虑了。“谁?”军官睡的浅,有人偷东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一下醒了过来,看到是立春,大惊之余一时忘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