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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景恒说的那些很有可能是真的。毕竟要是说谎不可能编出可信度这么低的故事。[穆今:好了,我睡了。][纪洲:晚安。]穆今把手机放在一边,仰躺在床上,这一天接收了大量消息的大脑终于有了点儿睡意。杜景恒。杜敬言。穆今脑中回忆起最后一次见到杜敬言的时候,模糊不清的面容渐渐清晰,却是越来越年轻,到后来变成了他第一次见到杜敬言时,不过刚上大学的十八岁杜敬言。而那张脸,在他彻底陷入睡眠的时候,变成了不久前在病房前看向他的杜景恒。第15章大修15穆今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他眯着眼睛拿起手机,上面六个未接电话告诉他,他这一觉睡得究竟有多么熟。苏莘也给他发了信息,大概就是一早上看他还没醒,就没和他说先走了。同时也谢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这段时间’很显然不是让苏莘暂住的这几天。穆今想了想,还是没回复。从苏莘决定搬出去,甚至更早在苏莘决心解约的时候,两人就应该拒绝再出现任何暧昧的可能。之前穆今的态度称不上明朗,如今也不知道是因为苏莘昨晚的暗示还是其他的原因,他终于彻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至于那个其他的原因,穆今可懒得去深思。除了苏莘,剩下的信息和未接电话都是来自祝礼和他爸。穆今看了一眼他爸第一个电话的时间,怂了一下,还是先回了祝礼。祝礼也没因为穆今没接电话而问东问西,直接了当地问:“你真让杜老头把杜景恒带走了?这就是你的办法?”“给他一个机会。”穆今看似满不在乎地说,“如果他真是杜宗的一枚棋子,那也就算我眼瞎。”祝礼对着手机大大叹气的时候穆今都能猜到他在那边翻白眼的模样。“你知道你现在这态度特别像是个情圣吗?”穆今就当做这是在夸他:“谢谢。”“你有一颗情圣的心,我就要为你多cao八份心。”祝礼无奈道,“我可不敢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你的小情人身上。”“那可不是我的小情人,”穆今纠正,“等他这件事做的好,我或许能考虑。”祝礼在那边因为穆今那语气沉默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话可说,直接挂了电话。穆今想到祝礼在手机另一边生无可恋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然后用行动表示什么叫乐极生悲。比如笑得太开心,一不小心就把他爸的号码拨了出去。“你还有脸给我打过来!”笑容收得太快,穆今险些咬到舌头,他不得不呲牙咧嘴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那个杜景恒一直在你那,我上次打电话你怎么不说!”穆擎松那语气明显被气坏了,“我在这边好心提醒你,你就在那边勾搭小男孩?”这顶大帽子他可接不住,穆今忙说:“我没有啊!”“还给我装!小胡都告诉我了!”小胡就是护士长。“那个杜景恒醒来之后恨不得拼命去找你!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说!”穆今……好吧他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无话可说。“其实是他暗恋我。”手机另一边的穆擎松快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了。“你现在就个给我滚回家!”穆今刚想说再解释两句,穆擎松就像是长了透视眼一样打断他。“你和杜景恒的事,你爷爷知道了,你爷爷的身体你也不是不知道,不管怎样你必须回来一趟。”“爷爷?”穆今皱眉,“爷爷怎么能知道?”穆擎松冷哼一声:“还能有谁?陈家的一大早就过来拜访,就‘一个不小心脱口’说你看上了杜家的继承人,又拐到了之前的那个继承人,一边说你魅力大,又提起原来的继承人本来都要结婚了,这种断子绝孙的事你做的不地道。”“姓陈的这几年真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和杜家站在一条船上都快成了杜家的一条狗。要不是他家长辈和你爷爷有些交情,咱家的门都不可能让他们进。”穆擎松语气不屑,“反正你赶快回来。”穆擎松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在茶几上,和穆今同款的无奈表情看着身边正专注看着他的父亲。“满意了?”穆今的爷爷明显不满意:“我还说让我孙媳妇一起回来呢!”“你老糊涂了,你根本就没有孙媳妇。”穆擎松丝毫不给自己亲爹面子。“哼。”爷爷撇撇嘴,转了个身没理他。一物降一物。穆擎松揉着额头,表情不满地又把手机拿回来,给自己那个混蛋儿子发了个信息。-你要是和那个杜景恒真在一起了,今天就顺便领回家看看。一直在偷看他发短信的爷爷面上偷笑,在看到显示信息发送成功之后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留给自己儿子一个愤怒的背影。第16章大修16穆今临出门前又收到了一个信息,号码陌生。短信内容也只有三个字。-哥,是我。鬼知道你是谁。穆今小声嘟囔着,一边给这个号码备注:杜景恒。毫不在意地打了自己脸之后,穆今想到他爹之前充斥着忍辱负重意味的短信,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点开回复:“我爸让我带你回家。”直到穆今下楼发动车子的时候杜景恒都没有回复。他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手机,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位上就没再关注。……“你在干什么?”杜宗敲着拐杖,一脸厌恶地看着半坐在床上的杜景恒,“你是变态吗?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杜景恒的视线绕着穆今发过来的那条信息转了一圈,眼神柔和深沉,对站在他对面的杜宗视而不见。杜宗允许他用手机,那么会在里面安装监听监视程序也不足为奇。“你和穆家……”杜宗很不耐烦的提起这个姓氏,“赶紧断个干净,这几天抽时间和陈家的丫头见一面,趁早把婚事定下来。”“您急什么,”杜景恒摩擦着手机就像是在抚摸穆今的手,与他动作完全相反的是,他的语气平静冷淡,“忙着冲喜吗?”杜宗气得脸色涨红,敲着拐杖的力度就像是要把地板敲穿:“毫无教养!”“本来也没人教过我,不是吗?”杜景恒抬头,语气讽刺,“父亲。”杜景恒看着杜宗摔门离开,心中只觉得好笑。他现在已经逐渐恢复了记忆,有关于成为杜景恒的那四年,他经历的一切也可以从脑海中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