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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就坐在床头,靠在一角,大大的眼睛睁着却没有一丝神采,像是夺了神智的傀儡。卫煜叹气,用被窝把人围住,在床边坐下。一晚过去,卫煜终于回来了,云越的眼泪这才掉了下来,却依旧执拗的不肯看卫煜。下人把热水抬进屋子,悄无声息的离开。卫煜连人带被窝抱起来,到浴桶边才把棉被丢到一边,给云越除去衣物,放进水中。“越儿,你年纪小,很多事情未必就真的清楚了。这五年来你与我同吃同睡,没接触任何外人,我不能就这样耽误了你。”卫煜小心的擦去云越的眼泪,这个动作他已经五年没做过了,却毫不生疏,因为他一直记着把云越抱回来的情形,“等以后你遇到合意的姑娘,后悔了怎么办?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皇室也不缺我一人传宗接代,从五年前开始,我唯一的牵挂就只有你,只要你平安喜乐。”卫煜越说云越哭的越严重,眼泪也越擦越多。他跪在浴桶内,与卫煜持平,“卫煜,我能保证我这一生绝不后悔,你要不要我。”他说的决绝,向他靠近,“如果不要,就推开我,以后你我就只会是兄弟,我再也不会逾矩。”话语消失在唇边,两人的唇贴上,云越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却不敢闯进卫煜的嘴里,只敢舔舔他的嘴唇。卫煜的手抓在木桶山上,抑制住要掀翻它的冲动,最后颓然放开。罢了,两人都是从阎王手里借来的命,谁能说不就是为了这段缘分呢?卫煜既不推开他,也不回应,云越实在无措,在他看来这应该就是拒绝了吧。试也试过了,没什么好坚持的。云越睁开眼,准备退开,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按住,嘴唇磕在卫煜的牙上,一股铁锈味在两人的唇间蔓延。卫煜的手按在云越后脑,细细舔掉他唇上冒出来的血珠,勾着那磨人的小舌不放。不想峰回路转,云越心里炸开烟花,不顾身在何处,湿漉漉的手攀在卫煜肩上,沾湿一身华服。“好了。”不舍的退开,卫煜又轻啄一下他的嘴角,拿起干净的干布,“别着凉。”把人身上擦干,用烘的暖暖的衣服把人包住,再抱回床上。床上已经收拾过了,新换了一床被窝。把人塞进被窝,卫煜捏捏云越的脸,把他伸出来的手按进去,“我去换身衣服,你乖乖睡觉,马上回来陪你。”云越拉着他不放,满脑子都是得偿所愿的欣喜,一刻都不想和卫煜分开,“让人送进来。”看着云越闪闪的眼睛,卫煜笑笑,直接褪掉衣物。眼见着衣物从卫煜肩上滑下,云越抑制住呼吸,想看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倒有些畏畏缩缩的感觉。在他头上弹一下,又怕没掌握好力道,低头吻了吻,也躺上床,“又不是没看过,这么大了我给你洗澡怎么不羞?。”“不一样。”云越耳根都羞红了,埋头在卫煜胸前,“你以前当我是弟弟,现在还能一样吗?”抚上他又红又烫的耳朵,软软的很是舒服,“那也该是我羞,你又没把我当哥哥。”“洞房花烛你不羞吗?”恼羞成怒的云越语出惊人,看到卫煜意味深长的笑,伸手盖住他的眼,“不许看,不许笑。”“好好好。”拿下他的手,送上一个亲吻,“我脸皮厚,不怕羞。”第5章玉佩“少爷呢?”卫煜从军队回来,没看到家里的人,“又去医馆了?”“是。”接过卫煜换下的衣物,候着的丫鬟又端来一杯热茶。云越在家中遭难后沦为乞儿,跟着一个略懂医理的老人,学了一些。后来卫煜见他感兴趣,回到王府就给他找师傅,只要是能找来的都想方设法的请到王府。学了几年,教云越的师傅想带云越出去走走,说是走更多的路才能真正的实践,学的东西才是有用的,但被卫煜拒绝。他不需要云越成为圣手,只要云越开心,而且他是真的舍不得放云越离开。后来他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在城里开了家医馆,平时请大夫坐医,云越要是想去了随时可以去,也可以好好实践。“卫煜。”云越从外面冲进来,闯进卫煜怀里,勾着他傻笑。“也不慢点,跑的满头大汗的。”卫煜给他拭去额头上的汗,亲亲他通红的脸颊,“捡钱了,这么高兴。”把桌上卫煜的茶杯端着灌下一口茶水,浑身放松,云越高兴的跟卫煜念叨,“今天我和水儿出去逛,看到城里新开了一家药铺,找到好多医馆需要的药材。”说着拍拍胸口,“跑来跑去的,不过……咦?”一下子蹦起来,云越瞬间急红了眼,向外走去。拉住要冲出去的人,卫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控制住突然情绪崩溃的云越,“怎么了?跟哥说,有哥在,没事,没事的……”温言安抚激动的少年。“掉了,玉佩掉了。”云越抓着卫煜的衣襟,无助的就像五年前刚捡回来的样子,自责的说:“昨晚水儿说玉佩的穗子磨损厉害,让我不要带的,我忘记了。”“娘亲说要每天带着,要带着的……”云越的泪砸在地上,卫煜看的难受,抱小孩一样把他抱回去。怀里的人不停的挣扎,卫煜又不放心他现在的情绪,两手禁锢住暴躁的小兽,“我让人去找,就算是要把安城翻个个儿也让人去翻。”说着就陈伯吩咐下去,等人退下,又开始哄孩子。“越儿乖,眼睛都红了,咱不哭了好吗?”不住地吻着怀间的人,恨不得立刻从哪里把玉佩抓出来,稳下云越的情绪。另一边药铺的掌柜捡到那块玉佩,交给自己主子,说清楚由来。“这屋内的药材珍贵,今天也只有王府的小少爷来过。”四十多岁的掌柜带着恭敬的表情,两手奉上玉佩。面前年轻的少年拿着玉佩,指纹在蝙蝠纹上摩挲,陷进十年前的回忆里。十年前,为着这块玉佩他和不满五岁的表弟打赌,伤了表弟的手,被娘亲罚写一百个大字。只是没想到没过半年,外祖母和表弟就遭难,从此天人相隔。这玉佩现在出现在一个活人手里,夏禹不愿去想这表示什么,那人拿着越儿的遗物,这是不是表示当年的事情和王府的那位有关?掌柜站在少年面前,等着沉默不语的主子发话。“王府的小少爷什么来头。”夏禹把玉佩小心点的收起来,几个舅舅为这事奔波许久没闹出波澜,大舅母因为越儿的事差点哭瞎双眼。外祖母和越儿是他们家族的痛脚,谁都不能碰。“这少爷说来也是有一番奇遇,话说……”掌柜的正准备把王府小少爷的故事精彩的说道说道,被夏禹打断,“简单点,别讲故事。”掌柜的话头一顿,讪笑着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