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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有点头疼。”安远随口撒了一个谎。随后陆恒就陪安远睡了一下午的觉。其实两人都没睡着。“要吃点药吗?”陆恒有些担心地说。“没事,现在好多了。”只要你陪着我就好了。但抑郁这个东西一旦产生,如果根源没有解决,那它便如野火一把又会吹又生。三个月后,安远接到了一个电话。“小远,我是周叔叔。”☆、第十七章周成很少给他打电话,可以说屈指可数。安远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说话,他在等着对方的下文。“你mama和我说了你的事。”周成的语气有些愧疚,“是不是当年我和你mama的事影响了你?”“不是。”安远说完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用了十分坚定的语气,“我喜欢陆恒,就像当年你喜欢我妈一样。我从高中就喜欢他。”接着电话那头沉默了。“那陆恒的父母同意你们的事吗?”周成有些担心。听他老婆的描述陆恒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我没问过。”安远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暗了暗。他不知道怎么问出口。他不想让陆恒觉得自己在逼他。“你妈这边我会帮你劝,陆恒那边你们先自己商量。”周成说着叹了一声,“安远,我虽然不是你亲爸,但你有事依旧可以找我商量,我一直拿你当亲儿子。”“好。”打完了电话,安远蹲坐到了窗户边。如果陆恒的父母不同意怎么办?安远十分苦恼。他是不是该问问陆恒。后来他好几次鼓起勇气想开口但最后又咽了下去。万一说开了,眼前美好的一切都消失了怎么办?还是再等等吧。有时候内在的精神总会体现在外在,比如体重。“安远,你最近是不是瘦了?”陆恒抱着安远站到了电子称上。上面的数字回到了安远以前的体重。“我减肥。”安远一本正经地说。……陆恒把安远抱到沙发上,随后压着对方道:“你把我好不容易养肥的兔子还给我。”“大不了你再养回去。”安远笑着亲了亲陆恒。其实陆恒有感觉到安远不对劲,但安远又表现得挺正常,他完全找不出破绽。直到某一天晚上。这是一个有些炎热的夜晚,陆恒朦胧间听见哭泣声。然后他开了灯发现安远在梦里哭得很伤心。“怎么了?”陆恒心疼地为安远擦去不断涌出的泪水。安远之所以哭的得这么伤心,是因为在梦里他梦见陆恒和他说:“安远,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了。”也就是那次陆恒说要去国外的那次,只是梦里,陆恒的话变了。“陆恒,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你不能离开我。”安远紧紧抱着陆恒说道。“好。”陆恒答得郑重,“一辈子我都陪着你。”“陆恒。”“嗯,我在。”“陆恒。”“安远,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吧。”“好。”然而等陆恒准备好了一切,安远忽然又变卦了。“陆恒,可以让我一个人去吗?”安远看着正在订机票的人说道。他们本来一起约好去稻城亚丁的。“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陆恒伸手将安远拉坐到怀里,“为什么忽然想一个人去?”“有些路我得一个人走。”我得独自面对我的孤独。面对就算最深切的爱也无法改变的孤独。“陈然和他新女朋友下个月20号要去那里,你不想我去,就和他们一起去,可以吗?”陆恒权衡下作出了新的安排。“好。”安远答应了。8月21号,陆恒把安远送上了飞机。“陈然,帮忙照顾一下安远。”陈然进安检前,陆恒嘱托了对方。“放心,必将完璧归赵。”两人互相拥抱。然后,陆恒就目送着几人离开了。“你好,我叫豆芽。”飞机上,豆芽主动地和安远聊起了天。其实豆芽还不是陈然女朋友。陈然之所以会去稻城是追人去的,因为豆芽说想做她男朋友就和她一起去稻城亚丁,接受身体与心灵的考验。“你好,我叫安远。”“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豆芽问得很直白。她搞摄影的,各种情侣的约片她都接。“是。”安远笑着肯定了。“那你为什么不让他陪你一起去?”“想试试没有他的生活。”“真TM矫情。”豆芽旁边的陈然小声嘟囔了一句。矫情就矫情吧。安远也不想和陈然争。到了亚丁机场后,几人都还好,没有明显的高原反应。“我们先去稻城县。”豆芽作出了安排,“先适应一下高海拔,看看白塔和胡杨林。”第一天几人住在了稻城县的一个中档酒店,随后租了两辆电瓶车在附近游荡了起来。陈然带着豆芽在开满格桑花的马路上大声欢笑。安远则安静地跟在两人后面。连绵不绝的群山,开满格桑花的道路,美丽的白塔,安远忽然就开始想念陆恒了。当天晚上安远就被轻微的高原反应折磨地睡不着觉。“这TM的红景天是假药吗?为什么老子头这么疼。”陈然在豆芽建立的三人群里说道。“从平原一下子到高原,刚刚又吹了冷风,有这点轻微的高原反应是正常的,睡一觉会好。”安远安抚了一下陈然。“那我们明天晚点起来吧。好好休息,第三天去亚丁。”豆芽建议。“好。”陈然和豆芽同意了。第二天几人到了中午才醒,然后几人包车去了附近的石头公园。傍晚的时候,陈然给几人送了东西。“葡萄糖和芬必得。”陈然将药递给了安远,“芬必得治头痛,葡糖糖据说去亚丁用得到。”陈然居然这么贴心,安远有点意外。第三天,几人一早就包车前往亚丁,然后坐着景区大巴到了亚丁村。亚丁村的住宿条件比较差,几人无可奈何地住下了。经过半天短线游后,几人就吃了点干粮就开始躺尸了。这头疼一阵一阵的,陈然大声咒骂着,安远则忍不住给陆恒打了个电话。“陆恒,我想你。”“我知道。”陆恒轻声笑了笑,“想见我吗?”“你又不能马上飞到我面前。”安远用了一种撒娇似的口吻。“安远,我在你门外。”陆恒说完挂了电话。其实他隔天就坐飞机来了,药也是他帮几人买的。安远听到敲门声,难以置信地开了门。“你为什么会在这?”安远感觉就像在做梦。“上帝把我快递过来的。”陆恒伸手抱住了安远。“真TM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