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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谁不会,我见过段数比你高几百个档次的究极戏精,还不是照样被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以如此拙劣的借口逃避工作,正义如我绝不姑息。 自己事情自己做,都多大了还要让未成年替你cao心?偶尔也请拿出前辈的样子来。 回到猎犬宿舍,我紧急肝完了文件,掏出我的耳机和麦克风,一键登录Jungle直播间,传奇主播爱吃青花鱼的猫猫酱再度归来,亲爱的观众老爷们,我想死你们啦! “太宰,你在看什么?”因为工作过多留下来加班的国木田独步看着太宰治蹭侦探社的网看直播,他一边心想这家伙居然也追直播,一边远远瞥了一眼。 大红大红的喜庆色调,装着一身小马褂的猫耳恶魔少女拿着一条半死不活的青花鱼快板站在舞台中央慷概陈词,弹幕刷过一排666666和一排哈哈哈哈哈,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主播。 太宰治戴着耳机,耳麦中传来少女活泼的说话声,她在说相声的时候声音会比平时更急促一些,咬字清晰,尾音会不自觉地卷儿一点,是非常独特的嗓音。在Jungle论坛还会有粉丝分享的音频,听一小段就会让一整天都开心起来,是Jungle玩家公认的快乐源泉。 ——但注意不要在睡前打开沙雕的大门,隔壁睡着的邻居都会被你笑醒愤怒捶爆你家灭火报警器。 千夜在直播的时候与平时不太一样,太宰治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同,熟悉的声音透过网线从耳麦中钻中,逐渐染上新奇的陌生意味。 距离感。 面对面与你交流的人,与隔着一道冰冷玻璃和所有人说话的那个人,即使在本质上并未有什么不同,给人的感觉差异却很大。 前者是独一无二的宠爱,后者是一视同仁的施予。 太宰治看着屏幕中讲得正欢的少女,突然想着如果他现在给她打电话会怎样?千夜知道他了解她的直播时间,会在现在打来的电话一定非常重要,即使面对数百万观众的期待,她也一定会停下来,先顾他这一边。 但若是她知道这只是一次恶作剧,恐怕会生很大的气吧,一个月都不要再理他。千夜会好好对粉丝道歉,抽两三个粉丝福利当作补偿,再把他的恶举编排进她的下一次小品中,狠狠吐槽他的幼稚和任性。 太宰治打赌,港口黑手党那群人至少三分之二都关注了千夜的直播间,在每个加班的夜晚听一段温暖社畜内心的相声,若是有幸听到胆子比天大的安和大人编排他们顶头上司的段子,简直比过年放鞭炮还开心。 谁不喜欢听上司的黑料呢,再老实的苦逼社畜也会对黑心老板满怀怨怼之情。 通常出现在安和千夜小品中频率最高的是中原中也和森鸥外,偶尔她也会疯狂dissA或者吐槽芥川龙之介的头铁不听人话,只有太宰治因为在她心里被糊上厚如马赛克的滤镜,一般不会拿出来编排。 所以难得对太宰治的吐槽一定会登顶港黑内部论坛置顶加精标红贴,掀起新一轮的狂欢,说不定那个混迹在论坛的小矮子蛞蝓也会横插一脚,开瓶好酒飙歌助兴。 但那又怎样呢?太宰治想,即使被骗了一次两次三次,在他第四次打恶作剧电话过去的时候千夜还是会接。事不过三的原则对他完全无效,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太宰治遇到危险需要向她求助,她也会为了这微乎其微的概率一次次付出全然的信任。 “虽然在事后一定被狠狠骂一顿就是了,说不定还要被扎小人。”太宰治托腮垂眸看着屏幕中一蹦一跳的恶魔少女,“算了,不做那么无聊的事情。” 虽然在获得“被偏爱着的实质感”时满足又快乐,但人的底线经不起一次又一次地试探,想要维持住一段关系,彼此尊重与理解是最基础吧,他还不至于连这都不知道。 收收埋埋自己隐秘的黑暗心思,太宰治伸手戳了戳屏幕上的小人,在恶魔少女挥着手和大家说晚安的时候,轻声开口应和:“晚安。” “晚安啦太宰先生,看完直播乖乖去睡哦。”跳出的短信提醒遮挡了直播间浩如烟海的“晚安”弹幕,太宰治勾了勾唇,伸了个懒腰。 你们拿到的不过是她随口一句的客套,他获得的可是专属定制。 “国木田君,好慢哦,我要去睡了耶。”太宰治嘟囔着抱怨,“我先回宿舍了哦。” “明明是你的工作却推给我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国木田独步狠狠道,眼不见心不烦地挥挥手,快滚快滚,别耽误他的时间,这个绷带浪费装置。 侦探社大楼距离员工宿舍非常近,种植在街边的常青树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依旧葱荣。小只的麻雀停留在枝头,随着太宰治走动的步伐一起蹦蹦跳跳,圆滚滚的身子像在半空中滚动的胖团子。 太宰治若有所觉地抬起头,伸出一只缠满绷带的手。小麻雀扑棱扑棱飞到他掌心,乖乖给摸了翅膀。 “千夜的能力真好用啊。”太宰治感叹道,揣着胖团子一路走回宿舍门口才松开合拢的掌心,将小麻雀放飞。 被放飞的小麻雀没有直接离开,它飞到与太宰治齐平的高度,歪了歪脑袋,黑色的豆豆眼亮晶晶地闪烁。 太宰治对半空中盯着他的麻雀挥挥手,声音轻快,“安全到家,千夜也早点睡吧。” 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小麻雀啾啾两声,转身扑扇着翅膀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我收回附加在麻雀上的感知,一边打呵欠一边揉揉眼睛。 与被-cao控的小动物共享感官是我王之力的变种能力,非常适合探听情报的二五仔,用来监督寄养的猫猫有没有偷偷点三无外卖也是一种实用的用途。 “感觉他在侦探社过得不错的样子。”我倒在床铺上拉高被子将自己埋住,蹭了蹭柔软的枕头。 明天要开始特训了,无论是把认真两个字写在脸色的末广铁肠教官还是一肚子坏水的条野采菊教官都是恶魔般的存在,我有预感:在下要完。 为了得到力量,汗水与痛苦是必不可少的调味料,在这残酷世界生存的每一天,都是自我挑战的新极限。 ……但令我悲伤的是,即使坚强如猎犬,也没有人愿意拯救我菜到地心的枪法,除了人美心善的波本哥和苏格兰哥,所有人一见到我拿枪进靶场,只会脱口而出两个大字:“快逃!”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就是在练习随缘枪法的时候不小心误伤了自己人吗?你们至于一个个避我如蛇蝎嘛,太令人伤心了,我的少女心被这帮明哲保身的臭男人彻底埋葬,我要黑化,我要变坏! “所以最终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