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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紧急状况,所以即使梁深心里很不愿意,还是指了自己房间的方向,顺便警告他们:「不准过来。」「哇,老师你住得很近嘛,老师你真的一个人住喔?」「今天是两个人,我跟黄老师一间房间,明天才是一个人住。」同学们很困惑:「为什麽?」「我怎麽知道,学校安排的。」梁深退出房间,警告他们:「不准乱跑啊你们,抓到通通小过。」然後就碰一声地关上房门。那天梁深草木皆兵了一个晚上,神经质的让同房间的黄老师哭诉:「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好好睡觉不行吗!」隔天吃早餐的时候,当著全二年级师生的面在饭厅抱怨:「梁深昨天不让人睡,累死我了。」第二天在导师们眼中,也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但只有学生之间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多亏於昨天梁深的草木皆兵,同学们都被吓得不敢出房门,於是张景思那房有人提议乾脆就蒙在棉被里来个men’stalk,於是班长说出了心里话,说他暗恋班上一个女生很久了,他雄心壮志地表示毕业旅行这几天一定要告白。第二天在同学们有意无意的安排下,班长顺利的告白成功,两个人手牵手相约要一起考上某大学,一起加油喔!这一幕看在张景思眼里刺眼无比,一整天都时不时忧郁地看向梁深。第二天到达旅馆的时候,老师们立刻了几为何这次学校这麽大方,竟然能让他们一人睡一间房。这栋旅馆少说也几十年了吧?走廊上青色的灯光是怎麽回事啊?这种九弯十八拐的格局又是怎麽回事啊?还有,一踏进房间里,镜子上的手印又是怎麽回事啊?学生跟黄老师哭诉:「老师你看!那个手印是怎样啦!」黄老师看了看,拍拍学生的肩膀:「你要庆幸那不是血手印,他还只是个油手印而已。」大概就是太便宜了,便宜到无法想像,核销不方便,所以乾脆让老师们一人一间房吧。众老师们望著自己的那间房间,心里都毛毛的,当天晚上异常热衷地巡视各个房间。梁深巡到张景思这间房的时候因为是最後一间,索性就赖著不走了。学生们看著他的眼神很同情:「老师,晚上要小心喔……」「呸呸呸,你才要小心。」他瞪去一眼,死命赖在房间里不走。「老师,你都不怕吗?」「怕什麽?」梁深满脸镇定:「只有你们这些小朋友才会胡思乱想。」「老师你好勇敢喔!」学生好崇拜他。「哈哈哈。」梁深只能乾笑。「那老师,」卓志豪担忧地说:「你等等洗澡的时候要小心喔……」梁深瞪他:「幼稚!」「我只是替老师你担心。」「我不会被吓到,哼。」有人问:「老师你住哪啊?」梁深这次也指给他们看,学生们了解完方位之後楞楞地说:「是最後一间房耶。」「……你们烦不烦啊!」「我们又没说什麽!」「哼!不理你们了!」梁深转身就走,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的张景思突然抓起自己的行李,喊了一声「我去陪老师」就跟出去,梁深一看他跟上来,脸上很惊恐。「你跟来干麽?」「我来陪你。」「不需要!」梁深的表情比看到鬼还害怕:「回去!」「老师你怎麽能不信任我,我只是关心你!」「不──要──」张景思看他这麽抗拒,心里更火,乾脆赌气地抓起他的手拖著走:「我可以等你洗完澡,这样不好吗?洗澡可是最难防的喔!镜子、马桶、浴缸都有可能会出现东西,这就算了,你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说不定会有什麽东西在等你喔。」「张景思你无聊!」张景思回头瞪他一眼,又继续拉著他走:「逞强,明明超怕鬼。」「我不怕鬼。」梁深怕到尾音都微妙的上扬了。「对,你不怕鬼。」张景思沮丧的停下脚步。「你只是害怕我而已,对不对,老师?你根本不能信任我,你如果真的这麽讨厌我,你现在就可以明确拒绝我。」梁深看他一脸生气又受伤,嘴巴抿了抿,低声抱怨:「在走廊上说些什麽。」就迳自走在前面。张景思看他不挣扎了,也赶紧跟上去。张景思注意到梁深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手都微微发抖著。他垂下睫毛,没说什麽,只有进到梁深房里时才微微松了口气。刚刚说著不怕鬼的梁深去洗澡的时候几度从浴室探出湿漉漉的头来,确定张景思还坐在房里看电视,没有丢下他逃跑或是变成鬼,才安心地继续洗。轮到张景思要洗的时候,没义气的梁深表示他才不要一个人待在房里,於是梁深决定要投奔黄浩成,但又不想自己走过泛著青灯的走廊,张景思只好无奈地陪他过去,不管梁深要不要,不由分说就牵著他的手走。梁深被他拉著走,视线看向两人交握的手,感觉手心传来的热度,热得让脑袋都有点发晕。又看向张景思的背影,还在发育中的少年已经隐隐有大人的样子了,已经有足够宽的肩膀,结实的手臂,如果是同龄的少女靠在他怀中,肯定会感觉安心吧?可惜他不是什麽花样年华的少女。他是男人,还是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况且他从年轻就不果断不勇敢,年纪大了又怎麽会有那种东西。小朋友真是一点都不体贴。他想。等张景思洗完澡,又去领梁深回来,黄老师上下打量他们两个,终於忍不住问:「你们两个怎麽住一起啊?」「因为我们那组比别组多一个人,」张景思淡定地说:「所以老师说我可以过去跟他睡,这样房间才不会太挤。」「哦。」黄老师了解地笑开来:「唷梁深你很贴心啊!」梁深连笑都笑不出来,只能勉强扯扯嘴角。小情小爱(28)回房时也差不多要十二点了,梁深开了小灯,贴著床侧睡,张景思看梁深没有想聊天的意愿,也只好在床的另一边睡下。张景思睡不著,焦躁地翻来翻去,终於被他的老师骂了一声不好好睡在干甚麽。张景思乾脆坐起身来,然後视线被梁深行李里面那个半露在外面的娃娃吸引走。他皱眉,看著那个很可疑的东西:「老师你带娃娃来干麽?」「那不是娃娃。」梁深依旧背对著他睡。「那是什麽?」「那是勇之助。」「……」张景思这才看出那个娃娃的形状:「老师你喜欢看小红豆啊?」「没有,我比较喜欢勇之助。」「不是,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个。」张景思怪异地瞪著脚露出来的勇之助片刻,突然坐到梁深旁边,埋怨地说:「老师你迟迟不接受我,跟我年纪小也有关系对不对?」「对。」梁深倒是很大方的回答。「可是勇之助才国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