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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思低下头,耳根红红的。梁深被他们气得脑袋发昏:「啊──算了,亲就亲,不准拍喔,发毒誓!」於是原本拿相机准备拍照的同学们讪讪的将手机收起来。梁深闭上眼,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张景思往前俯身,顿一下,才又侧头在梁深脸颊亲了一下。轻轻的,只有一点微热的气息附在那上面。这小小的亲一下没有持续多久,但张景思离开时几乎是满脸通红,像做坏事一样在梁深睁眼前就逃回座位上坐著,死命地喝饮料。一群同学欢呼。梁深哼两声,也坐下来喝啤酒,一脸痞样:「也没什麽嘛。」张景思不理他的老师,突然起身说要去厕所,就逃也似地离开了。一直到冲到厕所关进隔间里,他才虚脱一样地贴著门板蹲下来。他抹抹脸,呼出口气,颤著睫毛睁开眼。另一只手上捏著写著梁深名字的纸条,纸条都要被手汗浸湿了。其实刚刚卢小没折好签,他看见纸条隐约露出「深」的样子,那一瞬间他心里不知道怎麽想的,这张纸条好像有什麽魔力,他脑袋一片空白,回过神时,纸条已经在手里了。这种题目……他为什麽要特意抽他的老师?将额头靠在手臂上,他突然用力又将纸条一握,小声哀号:「不会吧……」※等张景思做贼心虚的回来,他的老师已经一个人开心地喝了不少酒,他看著底下东倒西歪的酒瓶,忍不住皱眉。大家看时间不早了,就准备送礼物。一群人拿上来的礼物有的是手工做的超大卡片,文具店里卖的塑胶板子上贴满张景思的照片,或是看起来颇贵的甜食,当然,十八岁嘛,保险套跟A书什麽的,张景思也收到不少。梁深看著大家一个个送礼物,张景思拿到礼物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个礼物什麽的。果然,不久大家就转过头来看他:「老师,你的咧?」梁深厚颜无耻地说:「没有。」「老师你怎麽这样啊──」张景思笑:「没关系啦。」然後很快又移开视线。他现在看著梁深会尴尬,还会心虚。但是他很快移走视线的举动看在梁深眼里就是在意的表现。梁深哼一声,掏出钱包来:「给你们看看什麽叫有大人风范的礼物啊!」他帅气的抽走帐单往柜台去,没多久身後就爆出一片热烈的欢呼声。梁深一边付钱一边冷哼。这群小鬼。他们散会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在梁深老师的阻止下,他们取消了去唱歌的行程,一群人各自回家。张景思看著一脸红通通,还偶尔会低著头跟自己说话的梁深,越看越可疑。「老师……」「嗯?」梁深眨眨眼抬起头,眼里除了一点睡意,看起来颇清醒。於是张景思更不确定:「你……有喝醉吗?」「拜托,」梁深嘿嘿笑:「我千杯不醉耶。」张景思亲眼看到他老师走了几步跌倒,默默心想应该至少醉了七分吧,亏他刚刚还能保持理智的去结帐跟赶大家回家。卓志豪本来跟一群人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但走没多久卓志豪突然自己跑回来,拿出手机现给他看,赫然是他刚刚亲梁深的画面。张景思吓一跳,压低声音说:「老师不是说不能拍?」「拜托,这种画面不拍太可惜了吧。手机拿来传给你。」「……」张景思默默掏出手机开蓝芽。等卓志豪挥手走掉,他发现梁深还没走掉,坐在一旁椅子上一脸痴呆。「老师,你怎麽还在这里啊?」梁深晃晃头脑,摇摇晃晃起身:「我是老斯耶,要看你们这群学生走光才能走啊。」张景思笑起来:「老师你还是很有爱心嘛。」「放屁,」梁深呼噜呼噜地摇头:「我是怕你们出事我要受罚的耶。」张景思还是笑:「是喔。对了老师,你怎麽来的?」「骑机车啊。」「老师,那你这样是酒驾耶。」「……」梁深哈气给自己闻:「没有酒味啊。」「你酒味超重好不好……」梁深痴呆一下,掏出手机:「那我叫我朋友来载我……」「呃,」张景思眼神闪烁两下,伸手压下他的手机:「老师,你车借我骑啊,我载你回家。」「……无照驾驶比酒驾好吗?」张景思立刻从皮夹里拿出驾照:「热腾腾的。」「……你早上去考的喔?」「对啊,」张景思收起驾照:「阿卓他们坚持生日那天就要拿到驾照,才有纪念价值。」梁深还是很担心:「你真的会骑吗……」「真的啦。」张景思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拉住梁深的手:「老师你车放哪啊?」张景思照著梁深指的方向拖著梁深前进,接过钥匙发动车子,笑笑地对他老师说:「老师,上车啊。」「喔……」梁深显然又困又醉,脑袋越来越无法运转。他跨上机车,手小小扶在张景思腰边。张景思深呼吸一口气:「老师你那个……要抱紧啦。」「啊?为什麽?」「不然我怕你喝醉酒会掉下去。」梁深一边抱怨「我又没醉」,一边还是乖乖地贴著张景思的後背报好。张景思觉得自己紧张到要死了。他油门一催,将烧烤店抛在後头。梁深抱著他,好像快睡著的样子。张景思偷偷从後照镜看著拍在他肩膀上睡著的老师,心里很复杂,有好多东西挤在脑袋里,呀呀叫著「不会吧不会吧」,可是喝了酒身体发热的梁深抱著他传来的温度很暖和,暖和到他暂时都想不起来是什麽东西不会吧。他偶尔叫醒老师给他指路,指到一半,梁深突然想到:「你载我回家,那你等一下怎麽回去?」「我坐捷运来的,老师你家附近如果有捷运,我就能回去。」「唔,有啊,还满近的。」梁深突然发现不对劲:「你家既然坐捷运能到,那上次干麽叫我载你?」没想到他这时候还能想起这件事,张景思乾笑:「骑车方便啊。」送梁深回到家,将机车还给他,张景思看著梁深上去他那小公寓。梁深进公寓前揉揉他的头发,带著几分醉意说:「回家小心喔。」张景思心不在焉的「喔」一声。「什麽喔,不可爱。」梁深摇头,摇摇晃晃地上楼了。等待他离开,张景思才缓缓低下头,他轻咳几声,快步走向最近的捷运站,然後越走越快,到最後几乎是用跑的。他心情紊乱地搭上捷运,站到角落拉著拉环,用手遮著仅露出的半张脸红得发烫。手机还停留在「档案传送成功」的提示上,他按开图片,画面上自己微微侧著脸,嘴唇靠在梁深脸上。他还记得那乾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