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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傻缺,王微都麻木了,所以她没有动怒,只是微微一笑。 “怎么,将军不敢?” 而这种简单的激将法并不能让文鸾中计, 他侧过脸冲着王微粗率的抱了抱拳,语气虽然听起来恭敬, 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那种轻蔑。 “夫人说笑了, 无论如何,夫人也是某侍奉的主母,某岂能以下犯上。若是刚才的话让夫人不快, 某在这里像夫人赔礼道歉便是。” 说着他还真的貌似要单膝下跪给王微请罪赔礼, 周边围观的人见状不免纷纷打起了圆场, 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就想把这件事给带过去算了。 但王微偏偏不愿意就此罢休,她忽然一伸手抓住了文鸾的一只胳膊,硬是架住了力道让他没法顺利的跪下去, 嘴里只笑道:“将军口口声声的夫人夫人,好像忘了除了名头上那个称呼,我可还是跟诸位一样带兵打仗的武将。也别谈什么上下尊卑, 我不信将军打起仗来跟现在似的缩手缩脚。现在我就是要正儿八经的以武将的名义朝将军提出较量,将军敢还是不敢,别找那些理由。” 文鸾面露惊讶,他对自己的力气还是很有自信的,能开七石强弓,轻轻松松的抡起接近百斤的大刀毫不费力。可现在他却被一只属于女人的臂膀牢牢架住,硬是跪不下去。这不禁让他皱起眉头,重新审视起了王微。 王微才懒得跟他那么多废话,当初她什么都没有,一个美貌的少女,还戴着一箱金子,身边仅仅几个护卫,简直像是行走的肥羊,是个人都想来咬一口。她可是完完全全靠着一双拳头和一把刀保全了自己,还顺便有了刚开始的一群小弟。 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强盗,王微难道是靠自己的温柔善良以及嘴炮说服的吗?当然是简单粗暴的物理劝降了。从此她基本就遵循了一个道理,谁不服,就揍谁,一直揍到服气为止。 毕竟这乱世里可没有那么多有耐心愿意听你叨逼的对象。 边上的人本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在围观,但见文鸾面露惊讶,跪到一半的腿硬是没法继续跪下去,凝神运气,面色涨红,结果还是被一点一点的拉了起来。于是他们也都纷纷震惊了。 若不是太了解这位同僚,深知他的为人,而且也了解他对于自家主公那种谜一般的溺爱保护,他们还以为这是文鸾提前和主公商量好的计谋,就为了给这位新夫人长脸,给大家一个下马威。 早在几年前郑桀强娶公主不成还被反捅一刀,颜面大失的回到冀州的时候,文鸾就彻底的发自内心恨上了公主,觉得她给脸不要脸,身为女子却一点都不懂贤良淑德,实在不配人/妻。而郑桀在此之后就郁郁寡欢,再也不肯重新考虑婚事娶一门正妻,也让文鸾恼怒不已,直接将王微判定成了红颜祸水。 因此连文鸾本人都无比的诧异,心想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这个女人当真那么厉害不成? 他被硬生生的扯着从半跪的姿势变成了站直,惊疑不定的看着王微的胳膊,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态已经从他眼底消失不见。而周围的其他人见状也收敛了看热闹的表情,一个个凝重起来,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料到事态居然会如此发展。 几个幕僚见势不妙,早就已经叫人去通报给郑桀。但想必他一时半会过不来,总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当家夫人和外男不顾体面的打成一团,便有人战战兢兢的过来劝说。 “夫人,将军,不过是一时口头之争,何必如此。可别忘了你们的身份,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嗤笑……” 王微一声嗤笑打断了他的话,不屑的道:“本以为既然是郑桀的手下,怎么也该有点与众不同的见识,然而不过如此,都是一群坐井观天的可笑之徒罢了。” “住口!” 文鸾紧紧的抿着嘴唇,虽然他心里已经有点对王微改观了,毕竟那一手力气不是能装出来的,但到底还是积怨难消,左右看她不顺眼。在文鸾的心底,女人就该唯唯诺诺,乖乖的呆在后院cao持家务,给男人生孩子,孝顺父母亲人。结果偏偏有这么一个狂妄自大的女人,仗着身份大放厥词,还不顾体面的提出要和男人较量,真是不知廉耻。 王微哪里把他的那点怒气放在眼里,连淑女都不想继续装下去了,嫌弃身上的宫装太过碍事,在一片惊呼声中扯开了衣领和腰带,麻利的脱下来,丢在了地上。那些个侍女见状差点晕过去,可是碍于她此刻的气势,又不敢上前阻拦,只能苦着脸一起跪下,哀求王微不要这么不成体统。 王微倒是很平静,不光脱掉了外衣,还把脑袋上那些钗环取下,随意的放置在一边。果然不管到了这个时代多久她还是没办法强逼着自己同化。就像是现在,明明她里面还穿着一套完整的短打衣裤,连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这些人却像是看见了什么有伤风化的东西一样做出满脸震惊的模样。 长安城里满大街露着膀子只披着一层纱的女人怎么没见他们这般大惊失色,真是欲盖弥彰,可笑至极。在王微看来,什么贞洁cao守不过都是男人强加在女人头上的枷锁,用来束缚压迫女人的工具罢了。 王微摆了个格斗的起手式,对着文鸾晃了晃拳头:“来啊,别光嘴上说,手上见真章。” 文鸾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说到底,他跟大多数这个时代的男人一样,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抱着“不能和女人打架”的观念。并不是他多么的怜香惜玉觉得女人就该被保护,不过是坚信这么做显得很没面子,会招致其他男人的耻笑罢了。 他后退,王微却没就此罢手,战场上哪来什么机会给你同情犹豫,所以她抓住这个时机欺身而上,一记窝心腿,又快又凌厉的踢向了文鸾的胸口。文鸾没料到对方说出手就出手,一时躲闪不及,正中心口。顿时被踢得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闷哼一声,嘴角里竟然流出了一丝血迹来。 他怒目而视:“偷袭算什么大丈夫所为,卑鄙无耻。” 王微轻蔑一笑:“文将军,莫非战场上你也是这么斥责敌人的?我不信你打仗的时候还讲究什么公平正道。若是如此,还不如回家陪儿子过家家酒,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文鸾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看来你还不以为然,觉得我在闹着玩呢。很可惜,我从不拿这种事开玩笑。” 尽管文鸾已经提起了精神打算再也不手下留情,可是王微的速度和反应却快得超出他的预期。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站在十来步开外的地方,可在说出“很可惜”的时候,文鸾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轻柔的声音近在耳边。他都没看清王微是如何动作的,只觉得脸上以及胸口同时一阵剧痛,一股大到他难以置信的力道宛如巨石般砸向他的胸口,硬是将他这